行的。”他是教育部门的,对这种政策最为熟悉。
能在大金国这种科举制度下考出来的人,如果科举舞弊,或者读死书的人,大部分人的脑子都是极为聪明的。大夏为了稳定和谐,也因为有自己培养的人才,不会怕他们策反或搞出乱子,于是就把他们扔到各种各样的培训班,先把自己的执政理念给他们洗脑一番再放出来,其中有不少是可以继续做官的。
当然,更多的是深陷无尽的学海里,一直游不出来。
叶遂虽说一直是童生,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有,可那不意味着他没有学识。
见他有些意动,穆子期又补充道:“我和三郎手中都有一个推荐名额。”穆子清和穆圆圆的母族早在逃难前就不和穆家来往了,所以穆子清的名额还剩着。
这件事穆子期和穆子清暗地里商量过。
叶遂一听就沉默下来,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儿,半晌,终究还是决定接受这个培训的名额。至于到衙门做临时吏员之类的,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性子不适合待在衙门,倒是他之前做了不少年的私塾先生,有经验。
叶二舅见他们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定下来,很是高兴,就想着去船家那里多点两道好菜来庆祝。
穆子期忙问他二表哥将来的打算。
叶二舅摇摇头:“要是你二表哥能读书,我早早就压着他读了,他不是读书的料,还是不要浪费什么名额了,不如跟我行商。”他早就看透了,之前家里未曾败落时,家里条件,能请得私塾先生来教,就这样,儿子也不能学好,更别提现在都这么年纪了,想让他重新捡起书本谈何容易?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
长辈既然这么说,穆子期自然从善如流,也就不再提。
没过几天,他们就回到嵇城,穆子期见到唐昕和女儿,心里欢喜得很。
久别胜新婚,两人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令他郁闷的是,好日子没过几天,他就得回到县城上班了。
再一次,穆子期觉得自己是一位家庭主义者,对仕途的野望并没有强烈到让他忽视家庭的地步,女儿的每一点变化都让他百看不厌,就是皱皱眉头,努努小嘴,动动小手,还有脸上无意识露出的笑容……这些都能让他看得津津有味,每次离开来县城,心里的不舍更是浓烈,恨不得立马能调到府城。
知道了这些,他对自己的未来就有了安排,知道该如何做了。
*
等新占领的地区被进一步消化,大夏基本能把触角深入到各个村庄后,整个大夏的疆土纷争终于平息下来。就在这时,等待已久的百姓一看到报纸上宣传的消息,就不约而同地准备回乡。他们中,有些是大夏一建国就跑过来的,也有些是近几年才来的。到了这时候,想回乡的念头是极为强烈的,一波接着一波,很快就掀起了一股回乡的热潮。
趁此机会,穆家人也要回湖省宁安县了,中途他们还要到其他族人埋骨的地方收敛,让亲人们合葬在一起。
这是第二年的阳春三月,考虑到叶氏的尸骨还在地窖里,老叶氏年纪大了,不能长途跋涉,穆子期身为穆家二房的长子长孙,自然是义不容辞,就和大房的大伯穆怀麦、大堂哥穆子贤、三房的穆怀山等人一起返乡。
就在上一个月,穆子期的职务发生调动,成为县里财政部门的一把手,同时也是县里的副知县,算是接替安景然的职位。至于安景然本人,自然是成为知县了。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只要有才能,能办事,能吃苦,再有一点人脉,自然能升得快。虽说教育和财政都算是实权部门,可掌管钱袋子的肯定更重一些,而且还是县里一把手的心腹。所以穆子期调任后,众人都是面露欣羡。
事实上,他的心里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他刚下定决心,准备一直在教育线打转,转眼间就调任岗位了。就好像严日,对方就是打算一直在税务系统干,去年年底调任到府城,如今正和穆圆圆过得蜜里调油呢。
当初吏部的人找他谈话,他终究还是没有反对,决定再试试。最主要的是,这时候的安景然刚上任,急需安插自己信任的人在财政部门。
这位师兄对他一向很好,他不好拒绝,而且他学过财政的有关知识,不觉得为难。
如此一来,穆家人不知内情,自然为他高兴。包括大爷爷穆多粮他们,对于穆子期的调任是极为自豪的,再考虑到刚进入官场不久的穆子清,大家都极为兴奋,自认为能在大夏站稳脚跟。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这次回乡,和其他想回乡的人聚在一起,队伍就显得浩浩荡荡了。
一路沿着当初逃荒的路往回走,在瘟疫中去世的族人,他们的尸骨当初早就被焚烧为灰,这个暂且不必说。单说路上死去的族人,虽然人数没有几个,可要找到也很难,因为地形环境发生了改变,当时逃难时,人心惶惶,不敢耽搁路程,都是随便在路上挖个坑埋了,现在要找到尸骨,难度很大。
令穆子期惊讶的是,尽管是如此艰难的环境,大伯穆怀麦他们竟然也找得七七八八,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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