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我写下来了。”
罗菡对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她们进入同一班电梯,直达十一楼,在走廊上分道扬镳,去了各自的房间。那房间干净整洁,面积不大,是酒店里最普通的标准单人间。
姜锦年放下背包和行李,脱掉高跟鞋,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好爽。
床垫好软。
山云酒店名不虚传。
姜锦年心中一连感慨,又拿起了床头的黑色装帧本,翻看酒店的自我介绍,她发现被子和枕头对外出售,每套的价格是1768元。
太贵了,买不起。
她每月有房租,还有车贷要还。
姜锦年扔掉本子,打开笔记本电脑,记录股市行情。她研究着近期压力线,满脑子估值pb预期盈利,又疑心前两天颇具煽动性的财经新闻与坐庄的庄家有关,她看准的股票基本面好,但变化较快,成长性如何呢?想到这里,她忽然有点饿。
中午吃得少,晚餐还没吃。
酒店提供的免费自助餐,将在晚上九点停止入场。
姜锦年梳了下头发,拿着房卡出门了。
恰好,她开门的那一瞬,走廊上迎面而来一个男人。
那人年纪三十岁左右,丹凤眼,鼻梁高挺,神色轻浮,十足十的玩世不恭。姜锦年并不认识他,又因为纪周行的桃色外遇,她更讨厌这种看起来就不正经的花花公子。
男人打量她的目光,让她浑身不适。
“我叫沈达观,”他向她递出一张纸,“这是我的名片。”
他腕间戴了一块名表,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在姜锦年要开口说话时,他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而后,他弯曲食指,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吻了一下指尖。
姜锦年心道:傅承林完了,傅家的酒店竟然涉足特殊行业。
沈达观也不避讳,直接说:“预约上门,男女客户都行,我不介意的,你们有什么要求啊、喜好啊、选择倾向啊,直接告诉我。我每次服务一小时。我们公司呢是顾客至上服务第一,顾客不满意呢就接着延长几小时,保管给你们整的高高兴兴……”
姜锦年听得一惊:延长几小时?他的腰受得了吗,会不会累死?挣的都是血汗钱,这一行真难做啊。
她忍不住说:“我就算了,不需要这种服务,您多保重身体。”
话音未落,近旁另一扇门被打开。
罗菡穿着一条深蓝长裙,斜倚门侧,对着沈达观说:“你行了啊,适可而止,别逗她了,进来谈吧。”
她指着沈达观,向姜锦年介绍:“这位沈先生是券商推销员,我认识他两年。”
沈达观说:“不知道姜小姐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姜锦年笑得尴尬:“我以为是……”顿了顿,及时补充:“是山云酒店的内部人员。”
沈达观上前一步,与姜锦年拉开距离,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脸:“罗经理,听说你能来上海我很开心。我们公司新推的研究业务路演,希望你能了解一下……”
沈达观站姿笔直,眼神专注。
这幅模样原本挺讨人喜欢,听他讲讲股票推荐也没什么损失,但他刚才面对姜锦年的轻松态度,却是罗菡更欣赏的。
罗菡暗叹,岁月不饶人,与她有利益关系的年轻男人都不再愿意与她调情。不过好在所有自恃年轻、以青春为傲的人,都终将变老。
*
姜锦年在罗菡的房间里,与罗菡和沈达观聊了一会儿,然后她借口有事,先行一步,奔向了二楼的自助餐厅。
各色菜品一应俱全,她只敢喝粥。
吃完饭再出来,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半。
正好四处走动走动,帮助消化,燃烧脂肪。
她沿着楼梯下行,不知不觉来到了负一楼,泳池里已经没有人了。落差造成的水流瀑布仍在倾垂、铺泄、溅开透明的浪花。
她蹲在岸边,像一只不敢沾水的猫。
水面上倒影重叠,光色万千,波纹细细如一丝丝银线,让她想到了上证指数大盘走势图。
图中出现了她十分熟悉的影子,修长挺拔,离她很近,最多一米距离,隐隐昭示着一场镜花水月。
姜锦年没回头,直接喊了一声:“傅承林?你真是神出鬼没。”
傅承林站在她身后,应道:“我从一楼经过,看你在泳池边发呆……我记得你不会游泳。”
他理由充分:“就算我不对你负责,我也得对这家酒店负责。”
姜锦年冷笑,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是老板了不起吗?”
傅承林否认道:“我不是老板,管理权在我爷爷手里。他老人家耳清目明,生活规律,心态很好,值得我们这些身在金融市场的人学习。”
姜锦年问他:“你是不是想成为叱咤风云的企业家?”
傅承林视线扫过来,说出了心里话:“企业家不好做,没几个能叱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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