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傅先生你每个月支付给我们的保镖费用已经很高了。我不该再收。”
傅令元没有说话。
栗青活络地从傅令元的手中接过红包,笑言:“九思,你瞧你,让老大的手一直停在半空算怎么回事儿?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他将红包塞进九思的手心:“受伤之后跨火盆贴红包,这都是规矩,去晦气,讨吉利,难道你想下回还出岔子呢?你可是跟在阮姐身边的贴身保镖,你这不收,不是让老大不安心?若这样,我建议老大还是把你换掉。”
这话意思其实就是拐着弯在告诉九思,这红包是给阮舒讨吉利的。都到这份上了,九思自然听明白了,也无法再推辞,连忙就收下了:“谢谢傅先生,谢谢阮总。”
栗青见状笑呵呵的:“对嘛,这样才对。你是和我们呆的时候还不够久,不了解,咱们老大可是难得这么大方,我们看着都眼红,你还傻不拉叽地往外推。”
说完,他好似才反应过来自己“大不敬”地在调侃自家老大,立刻嘿嘿嘿笑着打自己的嘴,为自己辩解道:“没有没有,老大你当然是很大方的,只是比起阮姐,稍微还差那么一丁点。”
这马屁是故意拍到阮舒身上,分明就是瞅准了所有夸赞阮舒的话,傅令元是不会多加计较的。
事实上,傅令元也确实只是挑了挑眉稍,未进一步苛责栗青什么。
然而阮舒一个字都没给回应,坐在椅子里,神色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
盯着她的八风不动,傅令元的笑意也敛了。
气氛没有调动起来,栗青有点讪讪。
赵十三在这时从厨房里出来,栗青的表情当即重新丰富起来,走上前从佣人手里接过盘子帮忙端上桌,又戏谑起来:“哟呵,我们的赵大厨宝刀未老,雄风不减啊,这一道道的菜,啧啧,跟满汉全席似的,色香味俱全呐。”
“去你大爷的雄风!”赵十三放下一大锅的酸菜鱼踹了栗青一脚。
栗青蹦哒着跳开:“怎么?难道你要我说你雄风不如当年?”
赵十三一句粗口卡在喉咙,眼角瞄了瞄傅令元和阮舒,脱掉身上的围裙丢向栗青:“你在老大和阮姐面前也敢不老实。”
栗青躲闪开,围裙直接砸向九思。
赵十三的表情顿时一个紧,不过九思轻轻松松就抬臂接过了,什么都没说,只把围裙交给一旁的佣人。
傅令元忽而语声懒懒地发话:“差不多可以开饭了。”
“好的老大,我去把其他几个兄弟叫进来!”栗青应承着就出了客厅,不消一分钟就又带了五六个人进来,齐刷刷笑盈盈地问候:“老大!阮姐!”
中气十足的,回音都在客厅里荡了好几秒。
阮舒对他们的熟悉程度并不若经常接触的栗青和赵十三,但也不眼生,貌似是别墅里护卫和保镖的小队长之类的。
“嗯。都坐吧。”傅令元恣意地往后靠着椅背,其中一只手臂横放在阮舒地椅背上,姿势看起来就像搂着她。
闻言,栗青、赵十三、九思、二筒率先落座,其余几人也不客气,和栗青及赵十三都很熟的样子,也陆续坐下来。一群人俨然并非头一回和傅令元同桌吃饭,并不拘谨,但规矩还是在的,都等傅令元动了筷子之后,才也动筷子。
餐桌上顿时便热闹起来,像一大家子的人凑在一块儿似的。
阮舒这才算是稍微明白过来情况了——这一顿饭不是她和傅令元单独吃。或者准确来讲,其实是傅令元和他的这几位忠心耿耿的手下人的聚餐。
“十三的手艺,你之前不是说挺想尝试的?那就多吃点。”
耳畔是傅令元的温温提醒,帮她把盘子又往她跟前挪了些。
阮舒微垂视线。
虽然同桌,但她的饭菜和其他人的是隔开的。有一半的菜品和大家的一样,专门另外将适合她吃的每样都装了份小的留给她,另外一半的菜品则是她以往的那些餐食和药补。
阮舒沉默地抓起筷子。
见状,傅令元的眉宇微微舒展开两分。
一开始大家伙儿还多少有些顾忌阮舒的在场,所以聊天的音量和措辞都有所控制,几瓶酒喝下来,便彻底放开了。
中途,栗青站起来给傅令元敬酒:“老大,虽然你坐上四海堂的位子已经好些天了,但忙忙碌碌应酬的都是外头的人,咱们兄弟几个都还没有正式给老大你道声恭喜。今天凑着这一桌,趁个遍,也算是我们私下里给老大你的小庆功宴,预祝老大位子越坐越稳。”
其他人随着栗青纷纷站起,也都重复着栗青的话:“是啊是啊,老大位子越坐越稳,咱们兄弟几个也跟着老大越飞越高。”
满脸通红的赵十三粗着嗓门嚷嚷补充道:“祝老大和阮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幸福美满,共度一生。”
栗青闻言推了推赵十三的脑袋:“喝高了吧你。你这话是用在结婚喜宴上说的。今天又不是老大和阮姐办喜事!”
其余几人哈哈哈地笑开来,其中有人倒是经提醒问起:“说起来老大和阮姐的结婚喜宴确实还没办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补一个啊?老大,知道你平时抠门,但也不能抠到连婚礼都不给阮姐吧。”
再有人搭腔:“对啊对啊,是个搞个声势浩大的婚礼,让道上的人都瞧瞧咱们老大和阮姐才是金童玉女人中龙凤。前两天龙虎帮的大哥娶老婆,把各个帮的人都邀请了一通过去,大家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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