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楼的影音室你还没用过吧?我装了一套和少骢的私人飞机上差不多的一套设备,你可以试试。游轮上的床品,我向少骢打听过了,正在定制,得再等两天能够送来。你浅眠的毛病该治治。还需要什么,我不在的时候,可以和其他人说。”
阮舒攥紧拳头,语音凉凉:“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想离开这里。我想回去上班。”
傅令元将她的头按到他的肩膀上靠着:“你乖一点,等坐完月子我就让你去上班。”
阮舒幽幽盯着地面上投射出的两人看似亲密偎依在一起的影子:“什么叫‘乖一点’?”
“别再想着离婚。我们像以前那样好好地过日子。”傅令元偏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像以前那样……?”阮舒挺直腰板,坐正身体,目光笔直地看着他,“怎么能够像以前那样?自欺欺人?要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教我啊,你教教我要怎么做?”
她甩开他的手臂起身:“要我每天像那只刺猬一样被你关在笼子里,你给一点甜头就傻乎乎地认你当了主人?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是转轮轴。你试试看它如今的警惕性,它可能连自己身上长着可以保护自己的刺都忘记了!”
傅令元定定地坐在吊椅上,而阮舒身形单薄地站在他的面前:“是不是只要我帮你找到那两亿,你就能放过我?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我答应你,我尽我的全力帮你尝试,我的条件只是简单地希望你和我离婚,放我自由。离婚和找两亿,并不冲突不是么?”
“别想!”傅令元霍然起身,“离婚和找两亿确实并不冲突,所以我既要你,也要两亿。无论我找不找得到那笔钱,你都离不了婚。”
“你知道有一句话叫‘贪心不足蛇吞象’么?”阮舒冷笑。
“我只知道有一句话叫‘有志者事竟成’!”傅令元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拉她入怀,落势凶猛地吻住她。
阮舒搡他打他捶他掐他咬他,悉数无果。
傅令元双手捧住她的脸桎梏住她的脑袋,混着血腥味儿急风骤雨地交缠她的唇舌。
少顷,她似终于妥协似的,放弃了反抗。他亦随之放缓,转为细腻的温柔。
阮舒压下心虚,清醒着理智,一边回应他的亲吻,手指悄悄地伸进他的衣服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摸索他的手机的踪迹。
却是空了手。
阮舒蹙眉。
傅令元在这个吻得正火热的时候突然放开她,视线垂落,摄在她尚停留在他口袋里的手上,复而重新抬眸,眼瞳黑得幽深,像装尽了此刻的夜色似的,直勾勾地盯住她。
被抓个现形,阮舒脊背一僵,脑子里倒是才记起,下楼前他把手机丢床上了根本没有带下来了。
愣了一愣,她一阵懊恼,果断地推开他,咬紧牙关扭头就朝别墅里跑,拼命地跑,连头都没时间回,也不晓得他究竟有没有跟上来。
从外面到客厅里,栗青和赵十三几个不光喝酒,又玩起牌局来,气氛越喝越上去似的。
阮舒呼地一阵风似的掠过,飞快地上楼,听到身后传来赵十三带着醉意的大嗓门喊道:“老、老大!你来坐庄啊!”
心里骤然一磕,她加快速度往上冲。
傅令元盯着她刚刚消失在楼梯的身影,脸沉得像能马上滴出水。
栗青往楼上瞟去一眼,立刻抱住赵十三的脑袋捂住他的嘴,乐呵呵地道:“老大,我们继续玩我们的,你和阮姐随意!该休息就去休息吧!”
傅令元未做回应,也没有叫保镖或者佣人拦住阮舒,兀自紧随其后跨上楼梯。
阮舒顺利抵达三楼,气喘吁吁地捂住肚子,冲进主卧关上房门摁下门锁,迅速地跑到床边,一眼就看见他随意丢在床上的手机。
抓起手机,摁亮屏幕。
门上传来转门把的声音。
竟然上来得这么快?!阮舒竭力压着气,手指灵巧地在屏幕输入他不久前刚告知她的密码。
屏幕解锁。
同一时刻,房门嘭地剧响。
阮舒抖着点开键盘,飞快地拨通119。
此时她才偏头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
却见房门大开,傅令元冰冷着脸阔步朝她走来。
阮舒攥紧手机往洗手间跑。
电话在此时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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