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马以很有职业操守,他给她的那份租客协议的条款大部分都是为避免泄漏病人**而拟的,规定了例如在他上班期间,她不得擅自来咨询室的区域,进出房子只能通过后门(前门是留给病人的),为的就是防止她和他的病人碰上面。
阮舒是不会去刻意冒犯的,正好她的时间也很马以的工作时间对不上。
而每回进马以的办公室之前敲门的习惯,她也遵守得很好。
如今既然能得以在马以的诊疗桌上看到资料,说明它并不涉及病人的**或者手头其他工作的机密。所以她才开口问他一嘴。
马以用一记冷冰冰的白眼回应她的戏谑,然后十分恩赐似的告诉她:“这是我的同门师兄研究出来的。他毕业后就去了米国,太过年没回来,汉语不熟练,希望我邦我翻译点东西。”
隔了两秒,他多追加一句道:“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听听我对他的研究成果是否有什么意见。”
阮舒算是听出来,后面追加的,是为了表现出他的谦虚才和前面分开来讲。但反正在她听来,就是牛b轰轰——翻译就不提了。可他要没两把刷子,他师兄哪里会特意想要听他的意见?
捧他的话自不必再多说,他也不需要。于是阮舒也不迂回地和他客气,单刀直入地便问:“那这些资料你都看完了?你对这款保健品什么想法?”
马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等产品上市,我会买一点回来在我的储药柜里。”
阮舒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满面讶然——要知道,能得马以的认同,比登天还难,而现在马以竟然还说他会引进他的心理咨询室。
“这东西真的好?”阮舒难以置信,扒拉着上面全是她看不懂的化学结构式的那份资料,质疑,“该不会是因为它是你的同门师兄的作品,所以你无条件给他支持给他捧场吧?”
马以的冰山脸霎时更加冰山,表情写着两个字:“呵呵。”
她当然知道他的原则有多强根本不会是这种人,刚刚只是因为太过诧异才脱口而出的。阮舒讪讪着神色,连忙道歉:“抱歉。我的重点意思在前一句。这款产品你也觉得很好?”
马以也当然不是真生气,舒缓了表情,道:“把‘很’字去掉。”
阮舒:“……”他的强迫症又发作了……现在是纠正措辞准确性的时候么?
旋即马以继续道:“专业的话你听不懂。我就简单直白地告诉你。”
阮舒:“……”讲就讲,能别顺带嫌弃她么……
马以伸出手指戳了戳她新带来的原本打算咨询他专业意见的两款产品,说:“就做一做对比,它比你目前为止存有意向的那些东西都更值得进入市场。”
阮舒蓦然两眼放光——马以所说的“值”,指的肯定是医学角度的效果。她作为商人,则不仅看到效果,还在它能带来的效益。
说实话,这段时间她真的很苦恼。
目前市场上的绝大多数产品都已经有代理商了,尤其好东西,大家都不是瞎子。如果她跻身其中,不过是和别人分同一杯羹、抢同一块蛋糕。
谁不希望做独家代理?
她的初衷也在于做独家代理,但以她的情况,不可能——要知道,她这可是新公司,她不再是林氏的总裁了。就算她还有点人脉有点交情,在商业利益面前,谁也不愿意担风险的。
若选个不太知名的或者尚未进入市场的小品牌,倒有可能。然而,她不太乐意——一方面,之于她自己来讲特别有风险,一旦前期的评估和预测出现偏差,那就折本又折利。她手头的资金可不是无穷无尽花不完的。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最核心问题:尚未被人挖掘的好产品难寻。要她冒险可以,但总得有值得她冒险的东西。
综上,从一开始的权衡和计较中,她就放弃了做独家代理,只想先一小步一小步的,先踏踏实实地积累新公司的口碑,慢慢打响新公司的名气。
现在,马以给出对这款产品的评价之后,阮舒心中的那股子劲儿又被激出来了——要么不干,一干就干票大的。
她想要这款产品!
她个人的力量当然不行,她的小公司肯定也抢不过来。
但她可以试试借力。
林氏和华兴,前者她不可能再有机会沾手,那么……
阮舒噌地从座位里站起,狭长的凤眸微微地眯起,闪烁光芒——她真的得想办法见一见华兴的曹老板了。
也不浪费时间,当天晚上她就忙活着做准备。
此前只和曹旺德有过两面之缘,后一次是她去一眼探望受伤的张未末,碰巧遇到。前一次是因为那会儿华兴刚开始抢林氏的客户,她特意为了去会会他探探敌情,所以参加了商务酒会。
阮舒原本打算联系曾经交好的几位同行的老总,看看近期是否有什么合适的场合。转念又觉得麻烦,因为寒暄之中难免要涉及她从林氏离职一事,决定第二天亲自去趟华兴。
其实不管怎样,她作为曾经林氏的负责人,出现在华兴终归不太妥。
阮舒倒也不高调,避开人流量出入较多的时间段前往。
未曾想还没进写字楼,在门口的时候就被一把狐疑的男声叫住:“阮总……?”
从语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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