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阮舒愣怔。因为他的手掌里正盛着那枚虬角扳指。
怎么会……
她的第一反应是闻野有两只一模一样的。
很快地她低头,发现自己的拎包的拉链不知何时打开了,里头的东西有被翻过的痕迹。
阮舒再一次愣怔,抬头看着闻野,眼神古怪——这家伙,该不会就刚刚凑近她的那一小阵功夫,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用另外一只手偷偷将她包里的物品掏了个干净了?
蕴着火气她便冷声:“原来你不仅是个‘倒爷’,还是个扒手!”
也难怪早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枚扳指塞她的兜里她毫无察觉!
“别扯开话题。”闻野把玩着扳指,笑,“我原本还担心你会不会发现它。没想到你宝贝得都随身携带了。”
“你误会了。”阮舒的眉头快皱成小山丘,并不明白这个从陆家私岛之后根本被她丢到记忆的角落里许久的鬼东西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出现。
低头盯回一眼自己的拎包,勉勉强强记起来,彼时貌似就是被她随手塞在这个包的夹层里了。兜兜转转一圈,只是正好今天出门她选了这个包用,结果就给碰巧撞上了。
够邪门的……
“误会?”闻野显然还是自作多情地抱定了他的想法。
这还真是误会大了,大得阮舒一时不知该如何与他解释。
不过也没给她时间,包厢的门便又被叩进来。
除了那个“五张嘴”,没别人了。
“boss,电话。”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
闻野看上去挺不高兴的,但还是伸手接过吕品手中的手机。
阮舒倒是因为此刻包厢的门敞开着而听到了过道上传来的喧哗声,微拧了眉。
闻野悄无声息地便听完了电话,也留意到了动静,询问吕品:“出什么事?”
“两个邦派的人打起来了。”吕品从容地回答,一副早打听好了的样子。
两个邦派?阮舒敏、感地一绷神经,立时记起之前见到了龙虎邦的架势。那另外一个是……
“噢?”闻野小有好奇,“哪两个邦派?”
“龙虎邦和青邦。”
青邦?阮舒心头猛地一个咯噔:会是傅令元么?
耳畔是闻野别有意味的声音:“青邦啊?那不就是你前夫呆的社、团?”
阮舒抿直唇线没有说话。
闻野像个爱瞧热闹的主儿似的,立刻就要探身到窗户外面,嘴里询问着吕品,“哪儿呢?具体什么情况?”
阮舒的目光跟着飘向窗户——窗户外面能瞅见情况么?
吕品回答:“在另外一侧的包厢,不过好像刚打起来没多久不知道为什么就停手了。”
“停手了?”闻野颇为失望的样子,扭身就望回来阮舒,“你前夫的三发子弹我还记忆犹新。一直都想和他正面碰一碰,今天貌似是个不错的机会。”
阮舒不易察觉地微敛瞳,手指微蜷。
闻野走回她跟前,话锋一转:“可惜我现在有事要走了。”
他终于要滚了?阮舒不动声色地稍抬眉梢,脸上的表情虽没什么明显的表示,但心底全然随着这句话轻松下来。
“你很高兴。”闻野低头盯着她的脸,看穿并戳穿。
阮舒未直接承认,只是道:“相亲结束。后会无期。我会记得回去告诉我干爹相亲失败。”
“失败么?”闻野笑了一下,不以为然,“我怎么还挺满意的。”
“你——”阮舒险些炸毛,很快镇定下来,唇角一哂,“那你的品味还真差。”
“你前夫的品味不和我一样差?”闻野反怼。
阮舒:“……”决定不接腔了。
闻野也似乎并没有时间再和她说,忙着贴回他的山羊胡,吕品在一旁邦着他一起。
见二人没有在意她,少了阻拦,阮舒自然不愿意再和他多呆,确认自己没有落东西,快速离开包厢。
结果刚出个门,后面闻野阴魂不散地追来身后,拽住她的胳膊:“喂,都还没道别。”
道个p!被拽的刹那,阮舒顺势甩出另外一只胳膊就要打他。
闻野握住她的手腕,很熟练反手将她按到墙上,膝盖抵住她的膝盖,二话不说,脸直接朝她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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