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阮舒跟着马以去到精神病院接受警察的调查询问,关于怀疑毁容男人身份的事情她自然一个字都没讲,只解释因为她第一次来这里时那个病人对她有过激的情绪反应,所以她对那个病人上了心,才又来探视他。
这和护士们提供给警方的口供并无太大的出入,得亏了马以当初为她安排单独的见面时,没有和院方讲得太明白。
阮舒从精神病院离开时,天色已晚,警察们也暂时收了队。
由于病人的身份不明,住在精神病院的大半年以来也没什么线索,被外人带走的可能性很小。
以及从护士们口中听说,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病人逃跑的事情。别看那些病人的精神状态和常人不一样,但其实很精明,就像学生总能开拓出奇葩的作弊方式一样,他们也总会有各种办法偷偷地不吃药,即便护士当着他们的面盯着他们吃,偶尔也会有落网之鱼。当然,他们躲避吃药的原因是认为自己没病。
阮舒也希望,是那个毁容男人自己逃跑,而不是被人带走……
……
医院,黄金荣的病房。
探视的时间差不多,大家各怀心思地向黄金荣告辞。
陆振华、傅令元和陆少骢三人留在最后。
陆少骢紧挨着陆振华的身旁。
傅令元没有靠上前,坐在轮椅里,嘴里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卷儿,靠在门边,对面站着陈青洲。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无声地碰撞,皆冰冰凉凉。
那边陆振华沉默地注视黄金荣许久,喟叹:“老黄啊老黄,你一直都是我们三兄弟之中身体最硬朗的一个,怎么就……”
黄金荣嗓音沉厚地笑:“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每个人总要有离开的一天,不过早晚的问题。我现在下去也好,玺哥一个人寂寞了十年,我能陪他,然后等着我们三兄弟重新聚首的那日。”
虽然语气很好,但言外之意昭然。陆振华仿若没听懂一般,神色未有丁点儿的变化,依旧如先前,挂着抹忡忡,听言继续感慨万千:“我也总怀念我们三兄弟过去风风雨雨携手同行的日子,偶尔还会梦见那年我们三人结拜为兄弟的场景。”
“你也会梦见玺哥?”黄金荣故意挑出来问,“你梦见的玺哥是啥模样的?”
他的口吻也同陆振华一般感慨,但多携了一分不忍,面色不忍地回忆:“我梦见的玺哥,衣衫破烂,脚断了一截,手臂也少了一只,两个眼珠子都没了,胸口还插着一根护栏钢管……”
陆少骢不爽地插话打断:“荣叔,你怎么会做这种梦?对陈伯伯不太好吧?每年陈伯伯忌日我们都给他烧了很多好东西,他在下面一定很体面的。”
黄金荣倒也不生气,反而耐心地回答陆少骢:“是啊,我也不知道为甚会做这个梦……总梦见玺哥停留在当年车祸出事后的样子……”
旋即他看回陆振华,问得别具深意:“老陆啊,你觉得为甚?”
“难道玺哥在下面真的过得不好……”陆振华露出一副沉思的神色,皱眉,问黄金荣的意见,“老黄,你觉得有没有必要请个法师来,让法师邦我们问一问玺哥的意思?”
“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试试。”黄金荣八字眉一撇,接腔,“正好也能邦我告诉玺哥,我觉得我们仨儿当年结拜的时候,少了一句经典的结拜誓言,那就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老陆你觉得咋样?是不是更能体现我们的兄弟情谊?”
陆少骢又忍不住插话了,故作轻松地笑:“荣叔,这都什么年头了,还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况且按照陈伯伯和你们的兄弟感情,肯定是希望你们能活得好好的,带着他的份一起活。所以荣叔,你要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赶紧好起来!我爸可不能再少个兄弟了!青邦也不能再少了你啊!”
“少骢长大了,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黄金荣爽朗地笑开,“也越来越有你爸的风范。以后三鑫集团和青邦,就得靠你了吧?”
“就这小子一个人能顶什么用?”陆振华有点损陆少骢的意思。
黄金荣在这时望向门口的傅令元:“这不还有阿元这么个能干的人。”
“荣叔过奖了。”傅令元颔首,彰显着对长辈的礼数,笑容闲散,眼角余光没有离开陈青洲,“我要是能干,这回也不会差点在龙虎邦的手里。”
陆振华也望向门口,视线却是落在陈青洲身、上:“青洲不能再只做些边缘外的事情了吧?虽然都完成得很漂亮,但毕竟都是些细枝末节,平时在会议上,大家讨论的都是比较大的案子。青洲啊,你都不主动点?是故意偷懒吗?”
最后一句的语气像是玩笑似的。但谁人不知分明是他故意打压。心内冷笑,黄金荣邦陈青洲把话接了去,笑声依旧爽朗:“我可不就嫌青洲偷懒嘛。”
“你知道的,我是把青洲当我自己的儿子,正好这会儿我病了,万一哪天两腿一蹬就给去了,昨晚细细一想,也是时候把我手中三鑫集团的股份全部转给青洲。这小子揣不少的股,想偷懒,董事会的大家估计也见不得让他继续懒下去了。你说是吧,老陆?”
陆振华鹰隼般的眸子不易察觉地一眯,笑了笑:“那是肯定的。就像少骢一样,都是需要督促的。”
恰逢护士进来送药打针,双方的话题到此为止,陆振华叮嘱他好好养病,和傅令元、陆少骢一并离开。
待他们走出门,陈青洲本打算问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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