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那头并未有人出声,但隐约听得出有人在呼吸。
整个给人的感觉是心里莫名毛毛的……等了两三秒,对方依旧没有动静,阮舒攥了攥拳头,问:“谁?”
通话却是就这么突然掐断。
愣了愣,阮舒狐疑地回拨过去。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谁呀?”
传过来的是把大嗓门的中年大妈的声音,背景非常嘈杂,回荡着《小苹果》节奏带感的音乐,怀疑那边的人正在跳广场舞。
阮舒怔住。
因为她没出声,大妈又更大声地吼一嗓子:“喂?你谁啊?怎么不说话?找谁呐?”
阮舒定了定神,解释道:“阿姨,您好,刚刚您的这个号码拨了我的号码。”
“我的手机拨了你的号码?”从大妈的语气完全可以想象她此刻的懵b,“没有的事咧!我一直跳舞的咧,没有打过电话,你搞错的咧。”
背景里好像有人在喊她,大妈大声回应了一句“好咧我马上过去!”,电话便又被利索地挂断。
阮舒:“……”
把手机从耳朵上取下,盯着屏幕上的号码,她一阵莫名其妙——难道不小心摁错号码摁到她这里了……?
这事儿没太放心上,阮舒拾掇好自己,出门晨跑。
跑出一段路之后,她打算再跑回来,怎料一转身,冷不丁跟前站了个身形魁梧面容凶恶的光头,左眼皮至眼睑下还划了道陈旧疤。不是荣一还是谁?
“你要吓死我是吧?”阮舒真是被他吓出一身冷汗,刚跑步的燥热仿佛都顿时被压下了似的。
“抱歉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荣一躬身致歉,拿着手里刚摘下来的帽子邦她扇凉风。
处久了之后会发现,他是个外形粗糙内心细腻的典型。不像赵十三,外形粗犷,性格也同样偏于粗犷,大事上虽不犯糊涂,但脑子着实一根筋。盯着他的脸,阮舒忍不住又埋汰一句:“你和十三还真是亲兄弟,两人走喜欢在我背后神出鬼没的。”——江城的时候有两天,傅令元指派了赵十三跟在她身边,她就被赵十三吓过一回。
荣一:“……”扇风的动作当即一滞,脸上写满“大小姐,能不要把我和赵十三相提并论么”……
阮舒莞尔,也不逗他了:“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要紧事儿?”
“回大小姐,这不是派遣了三个兄弟过来邦你办事儿。二爷不放心,要我还是亲自过来一趟,能稳妥点。你一直没主动找我们,瞧见你出来跑步,我就跟在你身后了。”荣一回答得仔细。
“这有什么可不放心的?”阮舒眉心轻蹙,觉得陈青洲有点儿“事妈”。
荣一笑:“大小姐,在二爷和荣叔眼里,你就是小姑娘。”
阮舒:“……”
“行了,你还是说事儿吧。”她回归正题,“把三个人叫出来我瞅一瞅。”
跟在荣一身后的人立时站一排到她面前,齐齐恭敬地鞠躬问候:“大小姐!”
三个男人皆其貌不扬,走在大马路上或者丢人群里,根本被淹没的那种,不像荣一和赵十三,特征都太明显,尤其还一脸凶相。
“嗯。”阮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便先问了两句,至少把人脸给认了,然后就让他们先下去了——想想以前自己一心想摆脱小尾巴,如今倒好,亲自把小尾巴给招过来了。
荣一解释道:“大小姐,这三个人的主要职能还是在于保护你的安全。涉及跟踪、调查之类的事宜,如果有需求,也直接和他们说,他们会安排人去办。”
阮舒摸了摸下巴,好奇了一句:“你们在海城是不是像蜘蛛一样织了张大网?”
贩夫走卒,三教九流,混杂着无数能为他们提供消息的人。
显然未曾料想她会问这个,荣一稍怔忡,很快笑了笑:“大小姐,你如果想了解,找个时间我专门给你详详细细地说一说。”
“不用了。我只是随口一问。”阮舒即刻摇头——她没事要那么详细地了解他们陈家的消息网做什么……
荣一也没再就此多说什么,道别:“大小姐,那我先走了,还得准备准备,马上陪二爷去趟靖沣。”
“靖沣?”或许因为和他们越来越熟,下意识的,阮舒便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月-兑口就表达了一下困惑。若换作以前,她即使心存疑虑,也不会直接探究人家的事儿……
荣一为她解答:“二爷去靖沣见大长老的女儿。”
大长老的女儿……阮舒明白了:“相亲?”
“嗯。”荣一神色黯淡,“大小姐你知道的,咱们陈家本就势弱,如今荣叔又生病,大家来探视,嘴上都说希望荣叔早日康复,其实真心的没几个。荣叔也是为二爷着急,所以要借这个机会将他手中所有的三鑫集团的股份都转给二爷,否则二爷在三鑫集团内,永远被陆爷打压在边缘区域。”
“但其实只要两亿一日没找回来,陈家的污点也就无法抹灭。”说到这句话时,他的语速放慢,并有意无意地觑了觑她,才继续,“荣叔给出的主意就是和大长老联姻。那么二爷往后在集团里的身份,就是大长老的女婿,实在是太委屈了。”
他的语气里满满的是为陈青洲抱不平的愤慨,旋即又叹气:“最令我心疼的是,二爷这回是真的决定放下傅警官了……十年,我陪着二爷在外漂泊十年,二爷对傅警官的感情有多执着,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原本以为,二爷和傅警官就算因为身份有别,无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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