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阮舒的心里还是舒了一口气——他在摇摆不定。虽不定,但实际上他能够摇摆,已然说明他的倾向性。否则他的立场再明确不过了
阮舒笑意抿在唇角,很淡,紧接着如往常那般吩咐他道:“我今天想和梁道森在庄园里留宿。”
这是用来应对庄家家奴的。
庄爻继续沉默地与她对视,两秒后,应承:“好的,姐,我现在就让底下的人去安排,给你办手续。”
“谢谢。”阮舒点点头。
庄爻有意无意地扫了眼傅令元,没多说什么,先下去邦她打掩护。
阮舒继而看向荣一,要他带路:“走,我们回温泉会馆。”
在庄家家奴眼中,她现在应该和梁道森两个人在庄园的温泉会馆里你侬我侬地泡情侣温泉。
荣一没有马上动,而是先看了看傅令元。
阮舒蹙眉:“别耽搁,晏西的事还没有处理。”
来庄园这一趟的起因,就是因为早上她要找傅令元。
荣一转回眼,闷闷地垂下头,未再违逆阮舒的意思。
尚在休息室里苦苦等候的司徒堂主接到傅令元的电话。
“抱歉,司徒堂主,小雅的脚崴了,难受得厉害,我先带她一起回酒店。和庄家贵宾的见面就只能拜托给司徒堂主一个人了。”
“雅小姐脚崴了?”司徒堂主关切,“那是不是得赶紧去医院瞅瞅?检查检查骨头有没有问题?从马背上摔下来可不是小事。”
“多谢司徒堂主关心。医务室的医生看过了,栗青叶会基本的治疗,后续我视情况再看看。”婉拒之后,傅令元又道,“她现在脚受伤,不方便出行,接下来几天就不麻烦司徒堂主再为我们安排行程了。我们先呆酒店里,等她好利索了再说。”
司徒堂主格外歉疚:“实在招待不周,竟然让雅小姐受伤,你们好好的一趟出游,倒是被我给间接破坏了。”
“司徒堂主不必如此。是她自己贪玩,不小心。也怪我,没有照顾好她。”傅令元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旋即别有意味道,“呆在酒店,也可以做很多事,不是完全没有乐趣。”
司徒堂主秒懂他的内涵,哈哈大笑:“行。那傅堂主和雅小姐自行找乐子,我就不再当电灯泡打扰你们了。等傅堂主要离开荣城之前,再给傅堂主践行。”
傅令元结束通话,荣一恰恰也刚要来药膏。
傅令元伸手便从他手里夺过。
荣一瞪大眼珠子。
“我进去和你家大小姐谈交易了。”傅令元冷笑着,走进房间。
没空去想荣一在心里怎么咒骂他。
关上房门,天大的事都阻隔在外,傅令元一心疾步往里去。
阮舒刚从洗手间里洗完手出来。
傅令元一把握住她的手,摊开她嫩白的手掌仔细查看,讨好地问:“怎样?是不是打得手疼了?我给你呼呼,给你擦药。”
说呼呼,他还真低下头来往她手心吹气,像对待三岁小孩子似的,心疼而小心翼翼。
阮舒“”一瞬,抽回自己的手,无情地推开他,另外一只手则捂住自己的鼻子,站离他两步,冷冰冰道:“满身的鸡骚味儿,离我远点。”
“哪里有?不是说了我一口鸡肉都没有吃?”傅令元嘿嘿嘿地靠近她,示意自己手里的药膏,“咱们先把药擦了,别一会儿手疼。”
阮舒冷冷一哼:“人家不是哭哭啼啼地扑过来抱了你?你不是还舍不得第一时间推开她?”
“是是是!我的错!我被你的出现迷了眼迷了心智,反应能力都下降了!以后坚决不给其他女人扑过来抱我的机会!只有你可以!”傅令元态度良好地马上道歉。
道的是他的歉,言语间分明将过错推到她身、上,还是情话。
下一瞬,他便朝她伸出双臂:“现在就请女王陛下来扑我!扑倒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不会做丁点儿反抗!”
还是三句话不离下半身的德行。
阮舒却是油盐不进地继续站离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浴室的方向:“给我洗干净先。”
傅令元湛黑的双眸如灯泡似的骤然点亮,再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遵照她的要求:“好!我去洗干净!把鸡骚味儿全部洗掉!”
话落便猴急地冲进浴室。
阮舒:“”她誓她一点儿都没夸张,在她眼里,他确实就是“猴急”加“冲”的,连浴室的门都不关
趁着他在洗澡,她走去柜子里,翻出一整套专门用来的工具。
唔蜡烛、手铐、眼罩、口塞、绳索等等一应俱全。
阮舒要找的当然是小皮鞭!
鞭子刚握上手,身后便传出傅令元的声音:“我洗好了!”
度快得惊人不用多想也知道,他肯定只是随便冲了水就出来了
阮舒本想故意挑他两句,结果一转身,就见傅令元堂而皇之地光着身体,宽肩窄腰的倒三角,流线型的结实肌肉。人鱼线上方是两处子弹留下的伤痕,一旧一新。再有其他各处或明显或黯淡或大或小的疤,为他增添的是爆棚的男人味儿。
他连水渍都不擦干,任由滴落在地毯上。
他就这么边滴着水边朝她走来,笔直的双腿间有坨硕大的东西因为他的步伐而轻轻颤动。
阮舒:“”
很明显,他今天改变策略,不剥她的衣服了,而剥了他自己,故意勾引她
不过,倒是确实,已经很久没有看他这样简单粗暴明晃晃地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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