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商场转悠一圈后,褚翘选定的所谓“独一无二”的礼物,就是一支……护手霜。
阮舒难以理解。
褚翘眨巴眨巴眼睛:“亏你和专家是朋友,难道你没发现,专家的手特别好看?”
她记得不能再清楚了,大半年前在海城与马以初见时的场景。
彼时她跟随师哥去局子里商量调派人手协助缉拿“s”的事,正碰上一名受到刺激的嫌疑犯,情绪激动之下持刀挟持一名年轻男子,在阳台上要跳楼。
因为来得迟,她没看到前情,只看到众人皆围着采取各种措施调教,那名年轻男子貌似原本已成功劝说,安抚住了嫌疑犯。
嫌疑犯放下了刀,准备要跟着那名年轻男子走回去的,没料到脚下突然打滑,身体一倾,就要摔出去。
众人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距离嫌疑犯最近的那名年轻男子快速地抓住嫌疑犯的一只胳膊。
明明看起来不是特别地健壮,戴着副眼镜也斯斯文文的,却能将比他魁梧的嫌疑犯整个人像扔东西一样从肩头甩了回来。
那种敏锐的反应和爆发力,当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不清楚如何善后的,先去办了自己的事情。
没多久,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又碰上了那名年轻男子。
他站在洗手池前。
阳光从窗户外面映进来,切割成几块,像散落的松针,其中一部分笼罩在他单边的肩膀上。
他的袖口翻折至一半的小臂,正仔仔细细慢条斯理地涂抹洗手液,然后清洗。
她走近的时候,他的手从水龙头下面挪开。手指修长,皮肤偏白,挂着水珠,微微曲起的指节的线条感,竟让她差点挪不开眼。
是的,就是“竟”。
她以前不懂,为什么近两年身边的女同事开始迷恋上男明星的手。
原来手长得好看,确实也能俘获女人的芳心。
也在那时,她发现,她对男人的手不是没有感觉,只是还没遇到有感觉的那一双。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灼灼目光,他忽然抬起眼,偏过头来。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阳光在他的身后,将他眼里的光映得细细碎碎。
她便也没有躲,大大方方地略略颔首致意。
他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只是往外走。
她便也要进女洗手间。
要命的是,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有滩水。她先前看他看得过于专注,未曾留意,脚底下骤然一滑。
条件反射之下,她自然伸出手去抓身边的东西。
他正好就与她错身而过,于是被她的魔爪抓住了手。
微微的凉意自她的指尖传递上来。
稳住身体的重心之后,她便急急松开手:“谢谢啊!”
虽然最后没有摔倒,虽然对方之于她而言算是陌生人,但那也是够丢脸窘迫的。
然,他没有回应任何的话,只是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平淡无奇地瞥了她一眼,便继续他自己的步伐。
待她从洗手间回到师兄的办公室,他也在,刚和她的师哥道别完毕离开。
她自然好奇地向师哥打听那名年轻男子的身份,这才得知是偶尔协助警方办案的某精神学、心理学专家……
这边阮舒可不知褚翘已在脑海里将她与马以的初次匆匆一见回顾完毕一遍。
蹙着眉,她在琢磨褚翘专门提及的马以的手。
她以前去心理咨询室看病,确实也注意过马以的手,回忆起的都是马以坐在诊疗桌前,手中握着那支长年不变模样的笔。
是挺好看的。
不过,褚翘的语气完全是花痴的,阮舒的印象却仅仅停留在“挺好看”的,而已。
因为如果说起手,阮舒首先想起的是傅令元的爪子。
马以是偏于细皮嫩肉的,傅令元是糙的,茧子多,细纹也多,掌心厚厚的,偶尔感觉像熊掌。
这是她以前已经因为触景生情比较过的了。
毋庸置疑,她偏好的自然是后者。
思绪一带,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傅令元的爪子肆无忌惮抚过她的皮肤……
及时收住。阮舒定了定神,凝回视线到褚翘想要买的护手霜上,给出意见:“你觉得合适,就送护手霜。挺好的,平价又实用。”
褚翘盯着她的脸,狐疑:“小阮子,你是不是穿太多捂太严实,好像脸都红了?要不要先把口罩也摘下来透一透气?”
脸红……?阮舒条件反射地便摸上自己的脸——黑超在之前就已经暂时取下来了,否则在商场里不方便看东西。口罩确实还在。
但她的脸得红得整张都是,才会被褚翘看出来吧……
不可描述的少儿不宜画面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傅令元甚至幻化成一个迷你版的小人,撕破画面的一个裂缝强行进入她的视野。光溜溜的身体蹦跶跳跃着,脸黑成锅底,在抗议着提醒他还独自一人被她丢在酒店的房间里。
心思一掂,阮舒掏出手机察看时间。
唔……或许真的晾他有点久了……
冬日的夜降临得快,最多四点钟她就该回去,得和他一起吃晚饭……
虽说她在荣城能呆的时日可以由她自己做主,但整个蜜月的假期是在除夕前三天就结束的——庄家这种大家族,非常多的礼节规矩,春节期间有各种祭祀活动,她身为庄家家主,承担着责任……
想想就头疼。
当然,并不愿意把后面的事情提到现在来多思,阮舒快速地抛诸脑后。
凝回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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