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越喝越多,聚会上的人也越来越放得开。
艾笙显然不习惯这样的氛围,只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们肆意放纵,挥洒笑声。
几个醉酒的男女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跳起了舞,眼神里都带着梦一般的迷醉。
江星曼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站到艾笙旁边,红着脸叫她“表姐”。
虽然和她不熟,但艾笙还是笑着应了,问她道:“怎么不和他们去跳舞?刚才好几个男生四处找舞伴呢”。
江星曼艳羡地瞄一眼跳舞的人群,被女孩子们飞扬的裙角给迷住了。
可又扫到一旁的江星遥,江星曼的神态黯然下来。
她嗫嚅道:“我跟你一样,也喜欢清净”。
看她心口不一,艾笙余光瞄了她一眼。同样都是江盛潮的女儿,只是江星曼的穿着打扮却朴素很多,身上的小礼服还是去年的款式。
可见姐妹两个在家里的地位有多悬殊。
“表姐……”,江星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好奇地问道,“你和明屿哥以前就认识吗?”
靠在床边的颀长身体静默着,等她的回答。
艾笙却没注意到段明屿的神情,随口说:“我们是校友”。
段明屿长长的睫毛抖了一下,苦涩地垂下眼睛。
他将酒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背影微冷地往外面走去。
“他好像生气了”,江星曼有些不安地说。
艾笙抿唇,“不知道”。她有点懊恼自己的地低情商,可这种话说得再委婉,也会伤人。
心里微微尴尬,正考虑要不要提前退场。江星敏突然把艾笙拉进舞动的人群里。
正在跟别人热舞的程城一看见艾笙立刻抛弃舞伴,凑了过来。
“美女,你还没有舞伴吧,我带你一起啊”,他一边说一边扭动身体像小儿多动症。
艾笙一点跳舞的心思也没有,更别说他们现在只是跟着轻快的曲调胡乱扭动身体。
“不用,谢啦,我小脑不太发达。四肢平衡不起来”,艾笙笑着婉拒。
程城只当音乐声太大,听不见。喝了一点酒,色胆就壮了起来,一见家人纤细的腰线和凝脂般的皮肤,他喉咙动了动,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揽住小蛮腰。
艾笙眼疾手快,一脚踩在他名贵的软底鳄鱼皮鞋上,笑眯眯地冲他道:“都说了我不会跳舞,稍不留神就会踩到别人的脚”。
程城闷哼着,额头上疼出一层冷汗。
艾笙见好就收,把脚挪开,两条手臂端起来摆开架势:“还跳吗,我陪你”。
程城咬着牙,当着众人的面死顾面子,不好发作,冲她连连摇头。
忽然有人喊道:“这么群魔乱舞地有什么意思,一身臭汗,回家都得挨批。跳华尔兹吧,谁来弹钢琴?”
“荀艾笙弹吧,她妈妈可是琴棋书画四绝的艺术家,她肯定弹得不赖”,江星遥漫不经心答道。
艾笙脸色一滞,目光沉郁地看过去,背脊倔强地挺得笔直。
她一时没表态,江星曼倒显得有些着急,“表姐,我也听人说你的钢琴小时候就过了十级,不如就给大家助助兴吧”。
说着她朝艾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许久没有弹过,手有些生了”,艾笙总觉得江星曼的表情怪怪的。
江星遥嗤笑一声,“没那金刚钻,自然不敢揽瓷器活。我姑姑那么好的基因算是浪费了”。
艾笙脸色沉下来,血气上涌,真想过去封住江星遥的嘴。
江星曼却一副十分想欣赏艾笙指尖弹奏出来的悠扬乐章。她殷勤地跑过去,帮艾笙拉开琴凳,楚楚笑道:“堂姐这里的钢琴都是名家纯手工制造,表姐快过来试试”。
艾笙沉吟两秒,脚步款款地走过去,没急着坐下,手指缓缓从威斯坦钢琴黑白键上拂过。
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琴。
可她的心思却不在琴上,余光一直在看江星曼的表情。
对方渴望地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幽光,紧张和期待在脸上交错成一抹难言的阴暗。
艾笙心里一动,指尖毫无章法地在琴键上跳跃几下,展颜一笑,“星曼竟对我这么有信心,要说星遥也从小学琴,你竟然舍近求远,非要我弹一曲?”
江星曼脸色一僵,这话不是在暗示她在质疑亲姐姐江星遥在钢琴上的造诣吗?
江星曼带着几分惧怕地扭过头,看见江星遥眼中的愤恨越来越浓。
江星遥的目光恨不得把江星曼戳出一个洞来。
江星敏和自己对着干就罢了,现在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江星曼也巴巴地跑去抱荀艾笙的大腿。
难道荀艾笙真是狐妖转世?
江星遥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还算沉得住气。
艾笙再接再厉,“《唐璜的回忆》是李斯特根据莫扎特的歌剧《唐璜》改编的钢琴曲,被誉为十大难弹钢琴曲之一。既然星曼觉得星遥的琴技不如我,那我就献丑完整地弹出来,报答你对我的信任”。
事实上艾笙十分清楚,《唐璜的回忆》是江星遥最拿手的曲目之一。以前只要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她都会被大人们叫去一展江家名媛的才艺。
果然,艾笙的话音一落,江星遥就重重哼了一声,“真当李斯特是专为你谱的曲子。不就《唐璜的回忆》么,我作为表姐,就好好教教你,艺术的本性来源于谦虚”。
她抬着傲慢的下巴,飞快地走过来。
“不!”,江星曼闪身到了江星遥面前,焦急地挡住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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