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个马拉松都能跑出祸事来,艾笙疼得闷声不吭。
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刚才还不觉得,现在觉得全身都火辣辣地。
还有担架一颠一颠地,更觉难受。
姬牧晨扫了她一眼,对几个医护说:“麻烦几位稳一点”。
这本就是跑出起始点四分之一的距离,路段不短,更别说还得抬一个大活人。
其中个子矮小的那个不耐烦地喘气道:“你以为谁都能做这事儿?”
姬牧晨往他胸口的铭牌一扫,记住了他的名字。
让他们停一停,从容地走上去,接过矮个子手里担架的一角。
姬牧晨一边抬着艾笙,一边温声跟她说:“别怕,闭闭眼就过去了”。
艾笙闭了闭眼,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苏应衡皱眉沉脸的样子。
自己这一摔,肯定是要挨批了。
好一会儿才到起始点,姬牧晨已经满身的汗。
把艾笙放下,立刻帮她去取随身物品。
等他回来,救护车已经准备好,立刻要送她去医院检查。
和那些捻酸的女孩子不一样,主办方一见受伤的是艾笙,立刻脸都白了。
活动请了不少名流,只是没想到苏应衡的太太微服隐匿其中。
现下倒好,半路受了伤给人抬回来。
于是赶紧派人送去医院,主办方的统筹一同前往。
到医院做了检查,她身上有些擦伤之外,也就闪了腰,没什么大碍。
饶是这样,医生在给她检查时,碰到腰间的肌肉,仍是咬着嘴唇咝咝吸气。
然后一道长长的阴影迤逦到她身上。
艾笙一抬头,看见苏应衡黑面神似的站在床边。
怪不得刚才还热闹的病房霎时冰冻三尺。
本想自己都伤成这样,就用水汪汪的眼睛感化一下他。
可苏应衡理也不理,径直跟医生说话。
虽然已经从姬牧晨嘴里得知她没有大碍,但苏应衡亲自从医生这儿求证,整颗心才完完全全地放下来。
“跑个步也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等人走之后,苏应衡说道。
艾笙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可能今天出门没带运气”。
苏应衡瞥她一眼,早上明明跳到他身上,索要幸运之吻。
接着就是理疗师来给她按摩,按得艾笙生不如死。
可又不好意思当众哭嚎,于是死死地掐住苏应衡的手,把他手腕都掐出一圈乌青。
姬牧晨下午来探望,给她带了几本画册。
艾笙一看,竟然是江怡杉旧版的画册。她找了好久都没线索,于是大喜过望,连身上的疼痛也忘记了。
苏应衡看着趴在床上的倩丽身影,目光又淡淡投射到姬牧晨身上。
姬牧晨头皮一紧,“艾笙说她有些无聊”。
苏应衡目光透亮,如有实质。
他一向把艾笙护得铁桶一般,别人一靠近就充满侵略性。
姬牧晨只能在心里摇头。
理疗师的手法不错,按摩两次艾笙的腰总算有救,苏应衡总算松口带她回家。
她本想洗个澡,但身上擦伤的伤口都上着药。
跑了那么长一段路,身上肯定腻着汗。艾笙觉得不太舒服。
苏应衡钻进浴室,拧了毛巾细细地帮她擦拭身体。
给她收拾干净之后,自己才进去洗澡。
第二天网上突然传出艾笙和赵从雪粉丝互怼的新闻。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张照片,艾笙有点发懵。
上面的自己疼得龇牙咧嘴,还在跟人说话,妥妥的黑历史啊。
这则新闻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因为很快就被苏应衡压下去。
转眼间,就到了江世存的生日。
江家自然张灯结彩,给老爷子贺喜。
艾笙和苏应衡带着礼物回去,江家人济济一堂,好不热闹。
可这只是表面,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江世存难得回一次家,他穿着红色的衣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睛却混浊,几乎看不到光亮。
几个孙子辈在他面前笑嘻嘻地说话,似乎还和以前一样,一举一动就是在搏老头子的眼球。
艾笙和苏应衡一来,聚拢在江世存面前的人自动散开,给两人亮出一条缝隙了。
二人上前,把礼物递了上去。
江世存目光徐徐扫过,咳嗽着说话:“哎……来就来吧,别这么客气”。
苏应衡笑道:“就这艾笙还嫌少呢,我特意多带了一个司机拿东西”。
其实并不是司机,苏应衡最近担忧她的安危,特意找了个特种兵退下来的警卫员,护在艾笙身边。
江世存缓缓点头,“好啊”。
好在哪里,却让众人莫名其妙。
苏应衡和他对了对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到了正点,男女分开落座。
还是亲疏严谨的坐法。江世存位于上首,接下来就是苏应衡和他唯一的孙子江嘉誉。
可见在江世存眼里,对江嘉誉多么看重。
江盛涛和江嘉誉之间空了一个位置,是留给江盛潮的。
“都这个点了,二哥跑到哪儿去了?”,江盛涛出声问道。
没人答话,他冲女眷那一桌叫了一声:“二嫂?”
代晓贞心不在焉地将餐巾铺好,好像没听到。
直到女儿江星曼请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才反应过来。
“哦,可能路上耽搁了吧”,她强笑道。
江盛涛觑着老爷子的脸色,“今天这个日子这么特殊,二哥竟然也会迟到”。
明摆着是给哥哥上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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