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么?难道苏应衡也盼着见到周云舒?
艾笙心里有点乱,不过倒不至于失了分寸。
朝周云舒笑道:“没想到是在这儿见到你。原本以为会在京里见面,礼物也没准备”。
周云舒抿唇一笑,“到了京里你是客人,该我给你准备礼物才是”。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却暗暗地宣誓主权。
这位周家的表妹看着可不是一般人物。
艾笙只当没听懂更深一层含义,只笑道:“都是一家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苏应衡向两位政界大佬告恼,朝艾笙他们这边走来。
当看见周云舒,他有点惊讶:“不是快过年了吗,怎么还在外面玩儿?”
周云舒上前去,十分西方地搂住他的脖子行贴面礼。
苏应衡淡淡皱了一下眉,不过周云舒很快放开,他便没多说什么。
两人的亲密艾笙看在眼里,心里怪不是滋味。
可周云舒是他名义上的表妹,如果就为她的举动显得不快,未免给人心胸狭窄的口实。
不动声色间,苏应衡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对周云舒道:“这是你表嫂,艾笙”。
周云舒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刚才已经打过招呼了”。
苏应衡随口问她:“家里怎么样?”
周云舒嗔道:“爸爸和爷爷都生你的气呢,说结婚都不吱个声。本来还想家里先相看了,在京里办个婚礼。结果你来个先斩后奏,能不埋怨么?”
说完她瞧了一眼艾笙,颇有些下马威的意思。
苏应衡揽着艾笙的肩膀,淡笑:“少危言耸听。外公和舅舅们都是讲理的人,以前不也说别的都是虚的,我能娶个可心的他们就高兴。现在得偿所愿,他们能有什么意见?”
如果这番话是艾笙说出来的也就算了,周云舒只当她狐假虎威。
可现在苏应衡亲口说出来,周云舒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勉强笑了笑,摇了摇温序的手臂:“不是说还有客人要招呼吗,走吧”。
温序点头,跟苏应衡夫妻说:“钟业他们在里头的包间,早就念叨你们了”。
待苏应衡点头说知道了,他才带着周云舒招呼其他人。
进了包间,温序的这帮发小果真来齐了。
钟业好久没见到苏应衡,一上来就找他肩膀捶了一下,“来得这么慢,还以为你有事被绊住了呢”。
苏应衡笑道:“可不是被绊住了,刚才在外面说了会儿话”。
钟业又跟艾笙打招呼:“小嫂子越来越漂亮了,啧啧,往苏应衡旁边一站,起码把他衬老了十岁”。
苏应衡笑骂:“皮痒了是吧?”
刚笑闹两句,门又开了,进来是一脸八卦的叶庭疏。
他问苏应衡道:“温序盯上你表妹了?”
苏应衡迟疑:“他不至于吃窝边草吧?”
叶庭疏耸了耸肩,“他们两这个一亮相,谁能不往那方面想啊。想想也是,温序老大不小了”。
苏应衡摇头道:“他们俩不合适”。
叶庭疏玩笑开惯了,扬眉道:“吃醋了?”
苏应衡冷冷瞧他一眼。
叶庭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向艾笙赔罪:“刚才多喝了两杯酒,嘴上没把门儿的。艾笙你可别多心”。
可艾笙却缓笑道:“他当然吃醋了”,苏应衡整颗心往下沉的时候,她又加了一句,“温序今天这么帅,他正可惜挽着温序的人不是他呢!”
叶庭疏喷笑。
苏应衡则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刚才微滞的气氛,也被她几句话化解。
午宴十分隆重。温序平常看着不着四六,但这种时候却异常稳重。
西装革履地上台,桃花眼徐徐扫视全场,自有一种沉毅气质。
在他发言的时候,苏应衡指着台上的温序低声说:“衣冠qín_shòu,说的就是他那样的”。
桌上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皆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苏应衡旁边的空位本来是留给温序的,可不知什么时候,周云舒挪了过来。
艾笙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夹了一筷子香辣茄子煲,辨认良久,才发现是螺肉。
苏应衡以为她不想吃,所以迟疑。便把自己的碗推到她旁边,“给我吧”。
原来他想吃这个。艾笙很有爱地给了他。
“燕槐,你平时不是不喜欢吃辣吗?”,周云舒忍不住小声问道。
苏应衡扭头瞥了她一眼,“我是你表哥,好好叫人。不吃辣是以前的习惯,现在我们家的口味空前一致”。
周云舒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我们家”,是他和荀艾笙的家。
一时间,胃口全无。
吃了饭男人们就闲不住了。叶庭疏有个朋友在这儿开地下赌场,规模很大。
“反正也没其他地方去,凑合玩儿两把”,叶庭疏用眼神询问其他人。
苏应衡:“钟业身份特殊,那种地方还是少去”。
钟业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顾忌我干嘛,我等会儿就要回束州。营里有点儿事,要赶回去”。
恰好温序应酬完后过来,听完叶庭疏的提议,与之一拍即合。
高见贤扫他一眼,“这么大个摊子这就撒手不管了?”
温序倒是看得开,“事事都要我鞍前马后,公司那些员工不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么?该安排的都提前安排好了。忙活了好几天,我总算能松松骨头”。
苏应衡哼道:“你那骨头松的都快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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