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放在你那里吧。水云很喜欢你,有时间经常来坐坐。有那根钥匙方便些。”高明阳听心桐说要还钥匙,便说。
心桐讶然,静静地注视高明职,猜测他的语意。
“你不要多想,水云一个人住在这里,很寂寞。”他看她一眼,轻叹她的敏感。
“谁寂寞啊?”温柔的女声传来。
两人同时朝传音方向看去。吴雅来了,大红的及膝羽绒服,洁白如乳的面部肌肤,配上乳白色长靴,亭亭玉立,气质超然,特别亮眼。
高明阳看到吴雅,淡淡一笑,不招呼,也不意外,仿佛她本该就是这里一分子。他一举一动,自然而然,看在心桐眼里,暧昧到极致。
小女子心中五味杂陈,面对吴雅,她挑不出半点不是。在她卫心桐的印象中,她漂亮温柔,性格随和,虽然医技一般,经常犯些杀鸡用牛刀这等事情,被大家指责,却从不翻脸,每次都笑着虚心接受。因而,这样的美人总是被大家宠着。
她狐疑地打量心桐,“你怎么在这里?”
“吴医生。”心桐招呼。
“嗯。”吴雅鼻孔里发音,眸光泛冷。
“心桐来找水云,水云不在,正准备走。”高明阳连忙解释,“心桐,水云回来了,我告诉她你来过。”他催她。
心桐心里猛然一堵,吴雅来了,他立即变脸,傻瓜也知道其中原由。
汪琪虹回宿舍很迟,回来后,语言中枢像多长出一块肉似的兴奋不已,叽叽喳喳地让人无法安静,吴雅成为她嘴里一只比狐狸还狡猾的妖精。
“你刚走,她来了,一进门就对我横挑眼睛竖挑鼻子。说什么明阳啊,你家里怎么冒出来一个女人?不怕水云伤心吗?又说什么一个姑娘家怎么随随便便就跑到男子屋子里来了?”汪琪虹鼻子一耸,“哼!她自己不也是从门里冒进高明阳家?她不是姑娘还是婆娘吗?想破镜重圆?做梦吧!高明阳才不是那匹吃回头草的白马。”
“你跟她扛上了?”心桐关心地问。
“没有。”汪琪虹扬眉,“我才不跟那种花瓶计较,别人用过的货色,高明阳不会傻到捡破烂吧。”
“跟我回来不就好了,赖在那里,受一肚子委屈。”心桐心情不错,因为她离开时,高明阳出来送他。
“幸好我没有跟你回来,否则我就看不到她骨子里的媚态了。”汪琪虹眯起眼睛,嘴角扯起一丝怪异的笑意,那表情和语气,似乎吞下了一个癞哈蟆,恶心难当,作呕前那种痛苦不堪。
“琪虹,别跟在高主任身旁转悠了,换一个对象吧。”心桐
“换?不换!”汪琪虹一口拒绝,接着神秘地继续,“你不觉得他对我有意思吗?那副画旁边标着明风,明风是高明阳小名,证明画是他自己画的。口红是我故意留上去的,这样我与他就合二为一,浑然一体了。”
“什么?”心桐吃了一惊,汪琪虹抵得上十个心桐。
“你离开时,高明阳跟着跑出去,是送你,还是接吴雅?”汪琪虹问。
“接吴雅。”心桐说。从高明阳看到吴雅时的惊讶表情上分析,他不知道她要去。从两人见面后默契的对视,比知道还要伤心仪人的心。她要给这个女孩泼一点清醒剂,不能有第二个水云了,一个足够。
“一个大人,有手有脚的,有什么好接的?”汪琪虹眼神果然暗淡下来,愣愣自语,“怪不得,吴雅数落我时,他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他的电视,一言不发。”
“他们好罢。”心桐脱口而出,也是随心而出。她要汪琪虹正视现实,也是要自己正视现实。
“好?好什么?如果他们真好,现在住在那漂亮别墅里女人还轮得上别人。”汪琪虹哼哼,激动无比。她是下了铁心,不管前路多么艰险,扑火趟河也要往前冲。
“随你。”心桐叹气。
“这个吴雅是个角色,可能是个对手。”汪琪虹突然自言自语。
“什么?”心桐在捉摸自己的小心思,没有听清汪琪虹说什么,糊涂接口。
“当初甩高明阳像丢垃圾一样轻易,被别人睡了千遍百遍,现在又粘着人家不放,脸皮不是一点点厚。”汪琪虹愤愤不平,损人语言像开闸的洪水,泛滥奔腾,“妖精一样红通通的一团,媚惑男人,肯定是那个男人甩开了她,那地方奇痒难耐,找男人来了。”
心桐震惊,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汪琪虹。这是汪琪虹吗?吴雅的好形象被她完全剥脱,呈现在心桐想像空间里成了一个不堪的风尘女,站在灯红酒绿的街头,招揽嫖客。
“你在高主任家跟她吵了?”心桐怀疑,否则她哪来那么大的怨气?
“在他家没有吵,出来吵了。”汪琪虹没有好气。
“怪不得,像一只斗鸡。”心桐笑了。这个女孩还真不能惹,惹上了像大街上的泼妇。这样的人被吴雅整得情绪不稳,那吴雅的另一面是不是比汪琪虹还慓悍?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心桐说。她感觉自己对劝导汪琪虹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劝慰自己。现在自己的心还执着不改,汪琪虹又怎么会立马就会改变?
“心桐,你放心,我要和吴雅争一争,也许能胜。高明阳,多好找男人!我不能放弃。”汪琪虹又信誓旦旦,小脸通红,像要迎接一场战争般,热血沸腾。心桐的努力回归归原位。
汪琪虹和吴雅相争,却把真正女主水云丢在一边,好像她的存在对于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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