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好!少爷好!”门口十几个家佣一字排开,看到他们过来,齐声问好。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一见骋伟,唉声叹气。
“王玉,怎么了?”言其问。
“看到小少爷,我……恨自己太老了。”她支吾。
“哦?”张言其不解。
“年轻二十岁就能光明正大地追着少爷跑了?”王玉支吾出声。
“哈哈……”言其爽声大笑,其它人更是乐得不行。
别墅坐北朝南,楼高三层。
客厅很大,面积不少于两百坪,高至两楼。
原色木地板地面,枣红色绣花地毯,米色真皮沙发,头顶上有只硕大精美的豪华吊灯,富丽堂皇。
楼梯位于北面,台阶平缓,上至中部展开为两道楼梯,连接二楼走廊两边。
东西北三方各有一排两层楼房间,二楼走廊向厅内延伸,扶手是清一色的红木雕制而成。
站在走廊,能看清客厅全景。
“瑞雪,带骋伟去看看房间。”言其说。
“爸,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你是张诚还是张言其”骋伟丢开瑞雪的手,在场的每个人都屏住呼吸。
在这个家里,张言其就是皇帝,连董瑞雪在内,谁也不敢对他高声说话。
“骋伟!你小声点,爸爸心脏不好。”瑞雪低声劝骋伟说。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全告诉你。”言其不怒,依然笑mī_mī。
骋伟注视父亲,感觉所有的都不真实,连父亲的五官都变得虚拟迷幻。
“骋伟,想说什么?”言其拗不过儿子。
“我只问一句,你是千忆集团那个董事长张言其吗?骗我母亲说叫张诚?”他一字一句。
”
“是那个张言其,但没有骗绮菲,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舍不得骗她。言其是后来公司扩大,两个字重名多,所以改了。那时候绮菲已经离开了我,我非常怀念和绮菲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所以给公司取名千忆。”骋伟未想到,十几年过去,父亲提起母亲,泪光盈盈,那种发自心灵深处的真挚情感,无论如何也无法演绎。
骋伟无话可说,反而被父亲对母亲的爱情所感动。
“爸!”他想安慰他几句,但不知从何开始,“我去了。”
“骋伟,我们明天再好好聊聊。”张言其说。
骋伟点点头,关心地问:“爸,你累了吧?”
“我高兴。”张言其回答,这是他十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他做梦都在筹划着什么时候能让儿子明目张胆地住进这个家来。如果不是刺客事件,他可能还下不了决心。
骋伟则是一夜无眠。父亲就是千忆集团的董事长张言其,离山谜案他就不用再费尽脑汁去寻求答案了,肯定与父亲有关。
想起父亲以前逼他进特战部队,逼他学习格斗、拳击和散打等等防身术,原来他早就在防范什么?担心他会发生危险?
突如其来的角色转换,让他不知道如何选择自己的位置,是不是明天还逃回宁海?那里是属于自己的地盘,不对,那里也是父亲的地盘。
离开帝都,找心桐,转一想,也不行。周叔肯定是父亲的亲信,怎么会任由他逃避?
他好像迷失了方向。感觉自己被束缚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不再有自由,不能再随便,不能再信口开河。
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散漫自己,以前从未与父亲深交,今天短暂相聚,感觉对父亲的了解胜过以前次数的累加,触摸到父亲隐藏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情感软肋。
千忆集团,以前在他心里神话一般存在,他似乎一直追赶着它的鼻息而活。突然间神话世界神奇地为他展开大门,他竟然不知所措,丢下身心疲惫的父亲想逃避。
还有心桐,他怎么看自己?一定会以为自己在隐瞒。
还有那个酷似妈妈的漂亮女人,是什么身份?
乱七八糟地问题如放鞭一样,炸响一根,惹来一大串。直到黎明时分,他才浅睡片刻。
睁开眼睛,阳光已经透过窗纱照在床上,勾勒出清晰的窗纱图案。
“骋伟!我们出去走走。”父亲敲门。
“哎——我起来了。”他应声,突然感觉这种生活真好。阳光明媚的清晨,喜欢锻炼的父亲,强迫爱赖床的儿子起床,拖他一起去户外晨炼。
“你精神比昨天好多了。”看见儿子,张言其上下打量,仿佛永远看不够。
“爸爸你也比昨天气色好。”骋伟说。
“当然,十几年的心病一朝解决了,能不起色吗?”张言其笑,“骋伟,休息两天,然后我带你去见见千忆的长老,准备准备早点进公司。”
“爸,我正想跟你商量,明天我想去tr。”骋伟忙说。
“去那干吗?”张言其惊异。
“一点私事。”
“我知道了。”张言其心情突变,但藏在心底,丝毫不露。
他把儿子带到别墅后面的一座小山。这里树林稀疏,但满山布满野生兰花,正值兰花盛开季节,幽幽香气扑鼻而来,磬人心脾,令人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怪不得昨晚总闻到阵阵兰花香气,原来来自这里。”骋伟深吸一气,感慨。
“房子前面也有各种,“你妈妈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兰花。”
“董……阿姨喜欢兰花吗?”骋伟一愣,忍不住问。
“骋伟,爸爸累了,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张言其先行坐下,拉骋伟坐在他的身边,出其不意,“她喜欢玫瑰。”
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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