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专宠,宠冠后\宫,秦妃一步一挖坑,就想把她坑进去。话说回来,见识过前世秦妃在神经病皇帝身边屹立十几年宠妃地位不倒,她又何尝不是步步紧防着秦妃,唯恐一个疏忽大意让秦妃给套了进去?
这也是她总是想方设法撩拨秦妃,拉拢与其不对盘的杨妃的主要原因。
顶好就是秦妃大意失荆州,一时气急攻心走了招臭棋,让她抓到时机,一击致胜,将秦妃打到最底层,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可能。
唯有如此,谢玖才算是了了她的心病。否则有秦妃站在她背后,摆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实则最是阴狠毒辣,她便一日不得安生。
秦妃这时站出来,谢玖就知道她不会安什么好心。
果然捏着她那娇柔造作的嗓音,柔声细气地道:“陛下适才的确在忙政务,因有些疲累才回房歇息,正在这时我来了。惠妃也知道,溶儿这几天身子又不好,我是来和陛下商量请太医院是不是能集中在一起研究出个方子,因说到伤心处,这才失态掉了泪。陛下正要安慰两句……惠妃便在这时进来,我是为了大皇子的病体而来,并非什么幽会……”
顾宜芳也用‘这回总听明白人话’的表情横了谢玖一眼。
谢玖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安慰?
换二一个人,看她们在皇帝面前哭,皇帝会不会抱上去?
这一个两个在她面前演戏。凑到一起就要合演一出大双簧还是怎么着?
秦妃几句话就解释的清清楚楚,反倒让皇帝觉得她是无理取闹,秦妃打的如意好算盘!
“哦。那是我的错了,我道歉。不过秦妃,皇上正在这儿训斥我,要惩罚我软禁在宁安宫里,你是不是不要打断皇上的话比较好?”谢玖忍住了眼泪,鼻子闷闷的,眼睛微肿。
若是在她平日里光鲜亮丽的状态下。说出这样一番话,怎么听都是妥妥的挑拨外加威胁。
可她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可怜巴巴的,连鼻涕都快流出来了,秦妃居然就听出来了商量的意味……一听是她听的方式不对,她想。
秦妃美目一眨不眨地望向谢玖。如果她画工逼真传神,她真想回宫就把惠妃如此狼狈不堪的一幕给画下来,以备日后心里憋闷的时候拿来看着开心。
今天早上还在咸熙宫外耀武扬威,信誓旦旦的惠妃,转过脸居然就变了副嘴脸,现世报!
“你哪只耳朵听到朕在训斥你!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将你软禁在宁安宫,究竟是你脑袋不好使,还是故意和朕耍脾气呢?”顾宜芳拧着眉毛,胸膛起伏不定。“阿玖。别得寸进尺,朕已经很容忍你了!”
秦妃心里冷笑,赶情皇帝什么都明白。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臣妾知错了。”谢玖眼泪汪汪地望向皇帝,“陛下攥的臣妾手疼,您能松开手吗?”
顾宜芳一听,几乎气炸了肺。
“你有完没完!”
阿玖除了有太后在场,否则什么时候自称过臣妾?
她抽他嘴巴。他都没还手,现在还哭咧咧地跟他这儿作。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地点,作起来就没完。以往还知道见好就收,一看他发火就躲的远远的。现在倒好,硬顶着脑袋撞上来,不管不顾没个度,居然是完全不怕他了。不只不怕,连他的脸蛋都敢抽……
一时间,顾宜芳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头疼。
谢玖只觉得鼻尖那里晃晃当当,鼻涕随时有掉下来的危机。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使劲就往外抽手。
谁知顾宜芳那双手就跟俩铁钳子似的,任她怎么扯都挣脱不了,直累的她气喘吁吁,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这回是真哭了,带着哭音儿闷闷地道:“你究竟想让他们看到什么时候?难道我还不够丢人吗?!”
顾宜芳一怔,倏地松开双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微微扬高了声音命令道:“你们都出去。”
秦妃扼腕,真特么想看完整场,眼看着惠妃那鼻涕就要甩下来了。
她心里略带遗憾地到了皇帝面前福身一礼,只听皇帝道:“你先回永乐宫,朕会叫太医院想办法的……你不要担心。”
“谢陛下,臣妾告退。”
高洪书走到走出房门才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反手紧紧将门关了严实。
顾宜芳叹了口气,沉声道:“你还觉得丢人。今天,真正丢人的应当是朕吧。”话音未落,只见谢玖在他怀里也不安分,扭来扭去,在袖口掏出锦帕,然后狠狠地将鼻涕擤了出来。
……
他算是明白她为什么会说丢人的话了,顾宜芳忽地失笑。
谢玖将鼻涕擦干净,才算理智回归头脑。
明明前世她是最会哭,哭的最美的一个,重生这辈子却不知是不是谢玖这身体的缘故,鼻涕总是特别多,一哭就堵住鼻子,三次有两次都让她哭的一榻糊涂,脸面丢了个尽。
她抽抽鼻子,直到确认再没东西要流出来,心里才算安全了。
正想着该怎么把话题拉回来,好好顺顺皇帝的毛,她不待抬头,顾宜芳的手就伸上来狠狠捏着她脸蛋上的肉,阴恻恻地道:“敢抽朕的嘴巴,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谢玖强忍着疼,咧嘴道:“你要看到我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
她忽然觉得脸颊一松,还来不及高兴,顾宜芳的手就冲她颀长的脖子掐了过去,“别乱打比方,否则,就不要怪朕掐死你。”
顾宜芳似笑非笑的眼神望她,明明是开玩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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