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鸡崽,你怎么来了?”夜中天看到这只大雕,露出很夸张的表情,“你是来送给我当晚饭的吗?那么,你想被清蒸还是烧烤还是炖汤?”
“咕啾!”花雕叫了两声,没理会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面上的点心,而后快步上前,啄起牛肉粒,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它的体型比普通的雕类至少大了三倍,看起来足足有四五十斤,羽色是黑、白、灰、黄四色,算不上很好看,但被养得很好,眼睛透亮有神,羽毛丰厚有光泽,双腿强壮笔直,走在桌面上时,桌子都微微晃动。
“点心里有毒,吃死你。”夜中天吓唬它。
它似乎听明白了“毒”这个字,抬头,眼睛看着他,没敢把嘴里的肉吞下去。
“吃吧。”老鬼拿起一粒牛肉吞进嘴里作示范,同时已经打开信纸,扫视上面的内容。
而后,他的目光蓦然转深:“皇上,你必须要马上离开晴州,今晚就走。”
“听起来像是要逃命一样,难道景立天想杀了我不成?”夜中天拿不以为然的拿起糕点逗“小鸡崽”。
“你自己看吧。”老鬼把展开的信纸拍在他面前。
他扫了一眼后,脸上戏谑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峻:“这信的内容不会有错吧?”
老鬼道:“你觉得他会出错?”
“谁知道呢?”夜中天抠鼻尖。
“那走还是不走?”老鬼冷冷的问。
“走。”夜中天站起来,拍桌子,“今晚就走,偷偷的走,你马上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做好准备。”
“是。”老鬼应了一声,往窗外一跃,瞬间没了影儿。
此时时间未晚,但天色昏暗,黑夜很快就会降临。
夜中天点起烛灯,烧掉信,而后捏了捏花雕没什么肉的脸:“小鸡崽,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保证送几只美丽的母雕陪你玩……”
花雕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将嘴里的牛肉粒砸到他脸上,而后扇动翅膀,从窗户飞出去了。
夜中天摸了摸脸,咕哝:“哈,在外面玩了几年,变野了,连我都敢欺负了,下次一定剃光你的毛……”
他嘴上说着,却已经站起来,整理装束。
天黑以后,他走出流辉阁,看到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他从黑月带来的所有人。
“走,咱们现在就出宫,回国。”他挥了挥手,大步往外面走。
一群人完全不问他为何要匆匆离开,只管整整齐齐的跟在他的后面。
虽然他说要“偷偷”离开,但他可是带了好几百人随行,这么多人突然一起离开,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他刚走出东宫,就见景立天匆匆的迎面而来。
“夜陛下,”景立天走得似乎并不快,但急促的呼吸却透露了他之前走得有多急,“朕正想邀你一起用膳,既然撞到了,那就一起去景华宫用膳如何?”
“不了,朕有急事,要立刻启程回国。”夜中天说得干脆,威严,“景陛下不用送朕,也不用声张,只要让人放行就好。”
景立天之前这么问只是试探,没想到夜中天回答得这么直接,倒是令他有几丝尴尬,但他还是很有效率问出最重要的问题:“婚礼尚未举办,夜陛下就这样抛下新娘,匆匆离开晴州,朕要如何向公主、向皇室、向子民们交待?”
虽然夜中天的权力和势力远在他之上,但他这会儿也真的火了,不打算再继续忍。
“景陛下,”夜中天目光锐利,“朕已经在晴州待了将近三个月,但婚礼屡次出现变数,缘由都出于新娘这一边。而今,你迟迟没能交出朕想要的新娘,朕难道要弃国事于不顾,一直待在这里玩乐么?”
景立天噎了一下,道:“那么,依夜陛下的意思,是要取消两国的协议,还是夜陛下日后再来迎娶皇后?”
夜中天道:“朕乃黑月之王,岂有出尔反尔之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丢给景立天:“这是黑月皇后的身份令牌,待你找到朕的新娘后就将令牌交给她,然后派人送她去黑月大陆,朕到时一定会亲自去海边迎接她回墨月城。”
景立天接住令牌,就着路边悬挂的宫灯一看,脸色变了。
这块黑色的令牌竟是流星石所制,一面刻有“凤凰抱月”的图案,一面刻有“黑月皇后”四个字,与传说中世间仅此一块、一代代流传下去的黑月皇后令牌一致。
除了黑月皇室,没有任何人、任何组织能伪造出这样的令牌,他不用去怀疑这块令牌的真实性。
然而,这么重要的东西,夜中天就这样交给了他?
这块令牌是黑月皇后最正式、最权威、甚至是唯一的官方身份证明,哪个女子拥有这块令牌,就相当于拥有了黑月皇后的权势与地位,夜中天就不怕他将令牌交给他的其他女儿,或者拿去干别的?
夜中天,到底是太鲁莽,还是太自信,还是太自负?
“景陛下,”夜中天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会拿这块令牌胡作非为,“这块令牌既然已经在你的手上,那么,景家公主的黑月皇后之位就绝对跑不了,如此,你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朕就此告辞。”
说着,他已经从景立天的身边绕了过去,转眼就走过去了好几米。
“夜陛下,”景立天回过神来,快步追上去,“至少让朕送你一程……”
事发突然,几乎令他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但他的心里已经升起巨大的惊喜。
有了这块令牌,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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