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道:“如果十六号有任务,就能出宫和在外头留下讯息,我也才能想办法联系他。”
神机营的大本营设在宫里,探子们可以待在外面的据点收集情报,但杀手们没有任务的时候只能待在本营里,哪里都不能去,所以说,想主动联系到十六号,难如登天。
他顿了顿:“虽然不知道十六号这几天有没有出宫,但我可以按照我们跟他说好的办法给他留个讯息。”
姒琅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试试。你就留个讯息给他,就说我想知道神机营今天早上从宰相府带走的刺客是不是姒清。”
这点很重要。
虽然没见过面,但她也恨透了姒清。
如果不是姒清的背叛,她的母亲就不会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命运,她绝对不会放过个背叛者。
“那我现在就去了。”八号虽然经验摆出一副不想惹事的脸孔,但该办的事情,他还是会高效率的完成。
接下来的两天,宰相府一派平静,姒琅这边也很平静,而一号等人也查到了不少消息。
大年初四这天,神秘消失数天的姒英回来了,姒琅立刻让春染去请他过来,跟他说了宰相府发生的事情,问:“你觉得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姒清?”
姒英深思片刻后,道:“如果那块黄玉真的落入了景立天的手里,再被交给文正熙保管,那么,华黎宝藏重见天日的消息恐怕已经在暗中传开了。你有没有派人去查过那块黄玉原石的下落?”
姒琅道:“这几天一直在查。查到的结果是,买下这块黄玉原石的买主神秘失踪,玉石也下落不明,可以认定买主已经凶多吉少。我们可以认为,有人夺走了那块玉石,送给了景立天,再加上玉石和那幅画像放在一起,我们还可以推测,景立天已经意识到这块玉石来自华黎宝藏。”
姒英缓缓道:“加上文正熙向景立天说明了他被绑架和拷问的经过,景立天一定意识到姒家的幸存者来寻仇了。”
姒琅立刻道:“那么,姒清是不是也有可能知道?”
姒英道:“姒清不是贪财之人,他会出卖部落,只能是为了得到月。文正熙不是说朝廷屠戮部落的那天晚上,姒清也戴上面具,混在朝廷的队伍中吗,他应该是想趁乱带走姒月的,那么,他有可能意识到姒月也许没死。”
“也许,他一直在暗中寻找姒月也说不定。那么,当华黎宝藏出现在晴州,姒清也有可能会认为月在晴州,找到晴州来也不一定。”
姒琅道:“也就是说,那名刺客有可能是姒清。”
“只是有可能。”姒英缓缓的道,“如果那幅画真是月的画像,还是姒清画的,那么,没理由姒清会让这么重视的画像落入别人之手。所以,你要小心这是否是景立天的圈套。”
姒琅细思:“我会小心的。”
“还有,姒清的画像我调整好了。”姒英说着,将手中的画卷放在桌面上,展开,“我让我的同伴看过,也请画师根据我们的描述反复修改过几十次,现在的画像,至少与当年的姒清像了六七分。”
姒琅凝止审视,而后脸色微微的变了。
画像是根据姒清现在的年纪来画的,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面容极为秀气,透着傲气,但是,这张脸怎么与……玉朗川有些相似?
姒清的外族父亲也姓玉,这会是巧合?
姒英注意到她的神色有异:“琅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姒琅垂眼,长长的叹息:“还记得我们相遇那天,我在南城外的树林里被人包围的事情吗?对方的头目叫玉朗川,长得与这个姒清有些相似。”
玉朗川身为朝廷的第一通缉犯,就算是悄然现身,也一定会做乔装,所以姒英等人并没有看到玉朗川的真实面容,否则也一定会惊讶。
“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姒英的脸庞立刻变得凝重起来,“琅儿,你好好跟我说这个人的事情,尽量说得清楚些。”
姒琅对他颇为信任,便把她所知的关于玉朗川的一切,全都告诉了他。
姒英安静的听完了许久以后,缓缓的道:“这个男人的来历、才能、性情、行事作风,确实很像是姒清教出来的。如果可能,我想请你想办法,帮我见上他一面,这样,我便能判断他是不是姒清的儿子或亲属。”
文正熙说姒清曾经花了二十万两银子买下一个叫花似月的青楼女子,那么,姒清是有可能有儿子的,而玉朗川的年纪也大致符合,有必要深入调查玉朗川。
姒琅道:“只要我露面或放出消息,玉朗川一定会来寻我,只是这个人太过狡猾,我怕我会弄巧成拙。”
想到玉朗川的种种扭曲行为,以及他的狡诈多变,她也是头疼得很。
“你的安全最重要。”姒英没有催她,只是温和的道,“我想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情报,这事急来。至少,要等你的膝盖彻底痊愈了才能考虑。”
姒琅点头:“嗯,我会努力想一个两全之策。”
姒琅在想着如何安全的引出玉朗川时,玉朗川又在琢磨如何引出她。
玉朗川像姒琅一样,早就明白一条早就经过千锤百炼的道理:对付隐藏得很深的、异常狡诈的对手,最好不要想着去找到对方,而是要引出对方,化被动为主动!
怎么才能引出他那个狡猾又可爱的狐狸宝贝呢?
玉朗川手中摇着一枝梅花,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亲上梅花一口,看起来就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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