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走了呢?
难道又要错过了么?
景琅拼命的睁开眼睛,但这个过程,似乎用了很久。
待她终于成功的睁开眼睛时,天色还朦胧着,身下是山顶的一小块空地,旁边有燃尽的火堆,再没有别的人。
又来不及了!她抬手,拿手背覆住眼,心里难过得有点想哭。
但是,那人留下了线索,不是吗?
他说他会去见晴国的公主,也就是说,他会在晴州城停留,她还是有机会找到他的,对不对?
景琅的心里,升起了那样的渴望与期盼。
白日,又慢慢的过去了。
圆满之后的月,变成了弯弯的牙。
“三百七十六,三百七十七,三百七十八……”
独眼少年双手撑地,背后压着一块石板,一俯一撑。
早晚各压一百斤重的石板各作五百次俯卧撑,是他给自己的硬性任务,风雪无阻。
开始入冬,他的身上却淌着比盛夏更甚的汗水,汗水滴在地上,汇成一滩。
“十六,过犹不及,别太拼了,小心伤筋动骨。”有同伴劝他。
他就像没有听到,只是顶着因为撑得太辛苦而微显狰狞的五官,专注的念着“四百一十七,四百一十八”,动作丝毫不见失衡。
同伴见劝他无用,摇了摇头,转身进屋。
十六年少,身体恢复得快,平时吃得又多,也许真的撑得住这样的强度。
景琅走进院子,就看到了这样的十六。
她站在一侧,看着十六,脸上有着欣慰。
今日清晨她醒来之后,没敢马上爬下山峰,生怕遇到祸害遗千年的玉朗川,所以一直呆到太阳西沉时才离开,然后搭了一辆路过的牛车进城。
进城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去柳府打探柳青青的消息,知道柳青青昨夜已经安全回到柳府,这才安心了一些,哪料又听说宫里将柳青青“请”了去,说是向她了解乌蒙特使的下落。
柳家再怎么说也是晴州巨富,地位虽然比不得高级权贵,但就凭着柳家在晴国经济领域的影响力,想来景立天也不敢真的把柳青青怎么样,她并不那么担心柳青青的安全,只是隐隐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于是她又悄悄前往太子府附近和乌蒙驿馆附近打听消息,听说玉朗川还没有回来。
以玉朗川的狡猾和本事,不太可能死在十六号手里,那么,玉朗川从昨夜到现在又干了些什么?
她带着这样的疑惑,回到了秘密基地,希望十六号还活着。
这个愿望实现了。
“头儿,你回来了?”有人出来练功,看到她,赶紧招呼。
“嗯。你们忙,不必管我。”
十六号听到她的声音,转头看了她一眼,而是就是一喜,结果破功,被背上的石板压垮,哼哼了两声。
同伴们赶紧上前,将他身上的石板移开。
他七手八脚的爬起来,小跑到景琅身边:“头儿,你没事吧?”
“还好。”景琅低声道,“你呢?伤哪里了?有没有被那个男人盯上?”
“受了点皮肉之伤,没有大碍。”十六号摇头,“那个男人发现你跑远了就丢下我,追你去了,我也赶紧追上去,但没能追到人,只得先回来了。”
“你没事就好。”景琅顿了顿,“昨天晚上多谢了,但是,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我知错了。”十六号先是露齿一笑,而后惭愧的道,“以我现在的本事,果然还是差得太远,差点就拖了老大的后腿。日后我会加倍努力,不会再那么丢人了。”
景琅笑笑:“那你就好好努力吧。我这次回来是要告诉你们,我准备外出一段时间,可能要过年后才回来。”
“头儿你去哪里?”十六号先是问了一句,而后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算了,我现在跟去也派不上用场。”
“头儿,请您务必保重,总有一天,咱们兄弟一定会将江山打下来,送到您的手上。”
即使是冷情冷心的景琅,也微微动容:“好,待到那一日,你们是功臣,也是我的兄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而后她拍拍十六号的肩膀:“以后,我就靠你们了。”
说罢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去。
十六号看着她的背影,捏紧了拳头,仅剩的那只眼睛,比钢铁更刚毅。
走出高墙大院的景琅,看向皇宫的方向,唇边泛起冰冷的淡笑。
那个男人——救了她两次的男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他既然提到要与晴国联姻的事情,那么,他会不会就是公主景琅的目标?
因为,如果她是公主景琅,也一定会迷上那样的男人。
但不管是不是,她都会亲手摧毁公主景琅的梦想,让她也尝尝地狱的滋味。
这一夜的皇宫,火舞升平。
景立天设下豪华夜宴,招待乌鲁。
乌鲁懒洋洋的半躺在虎皮大椅上,完全无视身边那位晴国未来的帝王,直接抓起精致的白玉壶,就着细长的壶口往嘴里灌酒,色迷迷的狗眼盯着场下那些曼妙的舞娘。
他面容之丑陋,举止之粗鄙,狐臭之难闻,眼神之好色,令现场那些崇尚斯文仪礼的晴国权贵们无不难受得想跳出来训斥一番。
然而,他们再有地位,再有身份,也远远打不过这种强力野兽型的对手,再不好受,也必须得忍了,而且还得好声好气的侍候着。
“不错啊。”乌鲁用野兽般的目光剥开那些舞娘的衣物,放肆的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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