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然而这一晚,我靠着他,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就这样亲密无间地搂在一起,他的手环在我的腰间,我摸上去,摸到他手指上的每一个指节,他与我的那枚对戒,他平滑的指甲,还有他腕子上的那条猫头鹰小房子手链。
不知怎么,我竟忽然一下心头一酸。
他却在这时开口。
“小满,你说点什么吧。”
“说什么啊?”
“什么都好。”他微微一顿,“说点好听的。”
我在他怀里动一动,他用下巴顶住我的脑袋,吻了吻我的头发。我觉得好像有水珠在我脸颊上滑过去,但我没有拭去它们。
“你知道吗,我前两天去了一个小提琴考级的学生家里,给她伴奏。她们家在伦敦近郊的一个小村庄里,要坐一趟小火车。”
“原来那天是去挣银子了,”他用下巴磕了一下我的脑袋,“怪不得回来得晚,还骗我说是去学校练琴了。”
我撒娇:“你要是一听说学生家那么远,肯定不让我去啊……别生气嘛……”
他“哼”了一声。
柔柔的月光洒在地板上,我顺着光线望上去,夜空上是一轮半弯的月亮。
“我伴奏的那个学生,她是家里的大姐,九岁,还有两个弟弟。他们家的那片区都是独门独栋的小楼,三层,有个斜顶的小阁楼。玄关铺的是木质地板,一进门就是特别干净的地毯。他们妈妈是很厉害的家庭主妇,家里特别的整洁,又有好多漂亮的小摆设,地毯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却揽我更紧了些。
“他们家的琴是一台黑色的雅马哈小三角,就放在客厅里。客厅连着一个暖房,摆了很多凤尾花,还有三个孩子的玩具。窗户是落地的,望出去就是后院的草坪,阳光一照射下来,整个院子都绿油油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妈妈是怎么打理的,但是院子的栅栏边,种的是薰衣草,整整一排,紫色的,特别漂亮。”
“我也喜欢薰衣草。”他轻轻说。
“嗯是啊,”我附和,“我们在客厅里排练的时候,那两个小儿子就在草坪上玩,我弹着弹着琴,一抬眼就看到他们。他们特别淘气,又追又跑,直打滚,大汗淋漓的。他们的爸爸端着水果盘子走出去,却一点也没有恼怒,反倒笑着招呼他们来吃水果。”
他笑起来,评价道:“脾气可真好,如果是我的话,恐怕抓过来就揍一顿。”
“你会这么暴力吗?”我不信。
“男孩子该收拾还是要收拾的,女儿的话不行,我舍不得。”
他语气那么认真,我听着听着就笑起来,眼角却不知怎么又笑出泪花。
“于是我那天排练的时候就忍不住地想啊,等我研究生毕业了,就申请一下艺术家签证。如果顺利的话,那我就又能在伦敦呆上五年,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在这边工作,我们也不用两地分隔。到时候我们就换一个像这样的小楼,在伦敦的近郊,环境好一点的,有两个卧室的这种。”
他接道:“两个卧室够吗?”
“两个卧室还不够啊?”我惊道,“你想生几个啊?”
他想了一想,“至少也要生两个吧?”
“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他答得毫不犹豫。
我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背,“真够自私的啊,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咱们家要是有两个女孩,那肯定都要缠着爹,于是你就成了家里的香饽饽了,物以稀为贵嘛。”
他笑起来。
“不行,”我想了想,“我怎么能让你得逞呢?我要生男孩,我生两个小子,家里我就是稀有物种了,享受的一定是公主般的待遇。”
“你不嫌闹得慌啊?”他说。
“反正我又不做家庭主妇,闹也闹不到我。”我得意洋洋的,听他没有说话,又接上一句,“你可不要指望我在家呆着看孩子啊,我不行,我受不了啥也不干。”
“那家里两个怎么办?”
“没听老话怎么说的吗,生而不养,养而不教,都是父之过。”我重点强调了那个“父”字,“反正我不管,我只管生,你来带吧。”
他说:“干脆我不干活儿吧,我在家带儿子。”
“那不行!”我用脑袋拱他,“那谁来养我啊?”
“你不是奔着大演奏家去了吗?还用我来养啊?”
“当然了。我挣的银子都用来养你了,没给自己留下,所以你得努力挣银子来养我才行。”我转了个身,亲亲他下巴上的小胡茬,“你别担心,我很好养的,吃得不多。”
他忍不住地笑。
“像咱们家这样也不错。你来养我,我来养你,剩下的钱用来养儿子,养得起几个就生几个。”他若有所思地说,顿了顿,却忽然话锋一转,严肃起来,“小满,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刚才这一场白日梦做得我正美,听他忽然这样说,心里一凛。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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