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了一个很狗腿的调调儿。“石越卿,你别这样嘛,我真的知道错了,小的我再也不敢了,您心胸宽广,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我我我,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玩失踪了,不管在天涯海角我都绝对保证通讯畅通,成不?”
仍旧半晌没动静。
我开始耍无赖了。
“你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就一直坐在你家门口,我不信你不出门,我坐一天!你知道我是弹琴的吧,我一天在琴前面坐八个小时呢。”
我越说越来劲,滔滔不绝。
“我不去上课了,我跟你耗上了。我都要冤死了。明明是你抛下我一个礼拜自己远走高飞,现在又不接我电话,也不搭理我,我才是应该委屈的那一个啊!”
真的,明明是他丢下我飞走了一个礼拜,怎么现在倒反变成我的不是了?
雨点慢慢下得大起来,我话风一转,撒娇道:“你看老天爷都在为我鸣不公呢,你消消气儿呗?我有诚意,我这就去雨里站上五个小时,咱俩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我刚准备站起身来,身后的大门啪嗒一声就开了。一回头,我看到石越卿站在那里,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小满,”他叹了一口气,“你可真会倒打一耙。”
一看到他,我就又不是我了。他穿了一身深颜色的衣服,像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我凑上去环住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前蹭一蹭,使劲闻了闻他身上的露水香。一个礼拜不见,我此刻却觉得像有一个世纪。
他一手还扶着门把儿,低头来看我,眼睛黑黑的,一副故作严肃的模样。
“真的知道错了吗?”他问。
我赶忙点头,不住傻笑。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半晌,才无奈地摇摇头,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刚刚下小雨,我是从地铁站走过来的,头发难免有些潮潮的。
“不知道下雨了吗?怎么没带伞?”
我眨眨眼睛,“小的是来负荆请罪的,不敢带伞。”
他终于绷不住,被我逗笑了。
他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石越卿将我拉进门,自己一边去接电话,一边往厨房去给我倒热水。
“喂,小溪。”
我换好鞋子,跟着他进了厨房。他将一杯热水递给我,示意我来电是岳溪。
“今天不一定有空,什么事?”
“阿姨来了?”
“太客气了,帮我谢谢你妈妈。”
“嗯好,我们正好也要往你家的方向去,到了告诉你。”
我估计着岳溪一定是问,怎么是我们呢?还有谁一起,因为石越卿下一句话答得是:
“还有小满。”
不知道岳溪在电话那头儿调侃了什么,我只看到石越卿略一皱眉:
“胡说什么呢。”
岳溪圣诞假期不准备回家,于是她妈妈就过来了,计划着趁这次机会在欧洲好好转一转。石越卿同岳溪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她妈妈这次来,顺带着也捎了些东西给他,让他过去取一下。
我们到的时候,岳溪和她妈妈已经等在楼下了。小区门口这条道不太好停车,于是石越卿示意了下岳溪,将车子停在拐过弯去的另一条路上。
他倒车的时候,向后张望,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扶着靠背。这样的姿势下,他胸前的肌肉线条清晰极了,鼻梁高挺,下巴棱角分明。我望着他,一不小心就出了神。
他瞄了瞄我:“发什么呆呢?在想什么?”
我嘻嘻一笑,大言不惭道:“我在想啊,你的侧脸可真好看。”
他都没回头瞅我,只哼了一声:“少来,用两句好听话就想弥补昨天的错误?我可还没那么好打发。”
我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苦。果然这甜言蜜语不能说太多,说多了就不好用了。想我刚刚跟石越卿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个多么容易害羞的人啊,我稍微说两句情话,就能把他弄得不知所措。现在可好,抵抗力明显增强。
我讪讪笑了两声,赶紧转了话题。
“那个,你去见岳溪妈妈拿东西,我跟着会不会有点不太好?要不我在车里等你也没关系的。”
他停好了车,回过头来看我。
“没有什么不好的。阿姨当初帮了我很多忙,是我很尊敬的长辈,你早晚都是要见的。”
石越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理所当然,像是在陈述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然而我心里却在一瞬间转了很多个弯。
他说他的长辈,我早晚都是要见的,难道说他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此认真,又如此有信心,竟早就做好了带我见家长的打算吗?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得这样长远的?
……
我们刚一下车,岳溪就跑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挽着我的胳膊,笑意嫣嫣地看我,眼神里有些许挑逗的颜色。
“小满,这么早,你就和越卿哥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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