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长长的软沙发,沙发前面放着一张小茶几。餐桌在客厅一角,旁边靠窗摆放着三角钢琴,钢琴的对面是一面巨大的穿衣镜。
那面巨大的镜子几乎能照到整个客厅,斜倚着墙的角度令镜中的画面看上去倍感真实。
一进门我就去卧室拿自己的东西。手机和钱包我都是按习惯放在自己的枕头是放在客厅里的。
我听见岳溪问道要喝点什么,觉得这会儿出去应该不打扰。
岳溪正在厨房里倒水,我进到客厅里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里,目光落在我放在沙发一上。,我特别喜欢,用了都快有七八年了,下面的皮子都磨得有些起了角。
我快步走过去拿起,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身上。
他的眼睛像墨一样黑,我不知怎么的,竟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岳溪端着两杯咖啡从厨房走过来,准备要走的样子,她立即叫起来:“小满,你怎么这就要走了啊?我们不是还说好要一起去麦当劳吃早餐的嘛?”
我刚要解释,岳溪又接着说:
“越卿哥哥他只是过来坐坐而已,我从小就认识他,你别觉着不自在。”
越卿也站起来,正好在我的旁边。但他先是面向岳溪,一边接过她手里的咖啡一边说道:“当年的小丫头,现在都一个人来伦敦读书了。”
接着他转向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着我的眼神很专注。他向我伸出手来,我很有礼貌地握了一握。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觉原来他这样高大,我的个子才刚过他的肩膀。
“你好,石越卿。”
“我叫陈小满。”
他的手掌又宽又厚,握住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被他包裹住。他的握手很有力量,但恰到好处。这样互相介绍一下,让我感到舒服多了。
岳溪笑着跑到石越卿的身边去拉着他的胳膊,像是个讨糖吃的小妹妹。我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
“越卿哥哥,你现在不是在伦敦工作嘛?为什么总往德国出差啊?”
“总部在德国,难免要多去几趟。”
“那你大部分时候都会在伦敦吗?我妈说你好久没有回国了。”
“正在设计新项目,走不开。”
接着岳溪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她初到伦敦的所见所闻,从上飞机到租房子,她兴致勃勃地叙述每一个细节,语调里都是新奇和振奋。石越卿一般只是附和,他的话不多,却很耐心,听岳溪讲那些细小的琐事也没有嫌烦。
她说到房东,说那个房东的英国口音太重了,讲什么完全听不懂,多亏有我帮忙。最后那个房东居然还说,能不能给他留一个英文好点的人的邮箱,真是气死人了。
她又说到学校的琴房,抢到一个简直太困难,大家都挤在学校琴房的那个网站上,她连上都上不去。另外她还听说,以前订琴房更困难,学生们每个周一早上六点钟就在学校门口排着了。
岳溪越说越夸张,似乎是试图为她租了一台三角琴在家而找一个理由。我觉得有些口渴,,跑到厨房去倒了杯水喝。
“小满,你们去年是怎么订琴房的啊?也像现在这样困难吗?”
岳溪这样毫无预兆地问到我,我正端着水杯往回走,顺嘴答道:“现在刚开学,其实还好。等到期末的时候才夸张呢。不要说三角琴了,能订到一间小立式琴房都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一天能保证几个小时的练琴时间?”石越卿端着咖啡问道。
“正常的话能有六个小时,但是学校的琴房其实是有隐形时间的。”抢琴房这件事我相当拿手,于是禁不住多说了两句,“比如说学校早上七点钟开门,可大家一般都大概从九点钟才开始练,所以早上就可以不用预订也能多练两小时。”
我喝了一口水,抿了抿嘴巴,“晚上也一样,学校一直开到十一点呢。”
他又问:“你经常练到十一点吗?”
“我一般早上去练,晚上我不敢练得太晚,担心一个人回家不大安全。”
岳溪这个时候像是又找到了一个租钢琴的理由,赶忙接道:
“对嘛对嘛,越卿哥哥你看像我这种早上起不来的人,就得晚上练琴嘛。晚上人家一个女孩子,当然是在家练琴比较安全啦。”
我低头看我的水杯,心说你家离学校走路两分钟,真的会不安全吗。无意中我抬眼瞄到了石越卿,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像是在想同样的事。
石越卿没坐多久就走了,他解释说还有个会要开,接着又跟岳溪说,如果需要帮忙随时找他。他又跟我道再见,我笑着回应了他。
他走了以后岳溪拉着我去麦当劳吃早餐,说起石越卿,我思索着问道,他看上去挺成熟的,应该比你大不少吧?
岳溪笑我看年龄太不准,说越卿哥哥只比她大七岁而已。
“当然这也不能怪你,他这个人心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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