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顾盼在水里玩得开心,他也没有走开,而是在岸边坐下了,还左顾右盼满脸狐疑,那些宫女太监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就是用爬的,也早该爬到了。
又过得片刻,拓跋凛抬起头来,却是大惊失色一脸无措。
只见顾盼在水里沉沉浮浮,眼看就要被淹没了,周围还是没有其他人,拓跋凛吓坏了,自己跳了下去。
事情的后续发展和拓跋凛的预想有些不一样,他没能把顾盼救起来,倒是顾盼把她救起来了。
而且由于拓跋凛呛了水,顾盼吓得又是揉胸又是拍背,最后还来了个人工呼吸,被终于赶到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们看了个正着。
虽说两个孩子都没有大碍,说是受到惊吓也有些勉强,可元琪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是把顾盼狠狠地训了一顿,关小黑屋写大字去了。
陆珊同样气得不行,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顾盼倒好,还敢自导自演了,要不是她把人都支开了,哪会有后面的闹剧,没有上演男女混合双打,已经是她对女儿最后的仁慈了。
好不容易写满了两百篇大字,又写完了八百字的检讨,顾盼没能喘口气,被陆珊扔去宫里的小校场罚站了,每天一个时辰,还是在日头最毒的时候。
“珊珊,体罚是不是太狠了,一个月罚站下来,盼盼会晒成黑炭的。”元琪对陆珊的做法略有异议。
“谁让她错得那么离谱,居然苦肉计都出来了,不过算她小妮子还有点原则,不然我原先想的是罚两个月,不痛她是记不住教训的。”晒黑算什么,顾盼的体质随她,一个冬天就白回来了。
元琪要求的两百篇大字和八百字检讨对刚满七岁的顾盼来讲不算少,莫语和陆慎心疼表妹,暗地里模仿她的字迹帮她写了不少,陆慎还连检讨的草稿都帮着写出来了。
但是顾盼很有骨气,两位表哥的代笔没有用,陆慎写好的检讨也没参考,全是自己独立完成的。
元琪看到女儿交上来的作业很满意,字迹工整就不说了,关键是检讨没有废话,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认错的态度十分端正,要不也不会帮她在陆珊面前求情了。
陆珊之所以没接受元琪的求情,只因为她觉得自己罚得不算重,顾盼的精力多旺盛,大太阳底下跑两个时辰也不嫌累的,每天罚站一个时辰伤不着她,不过帮她定定性罢了。
果然,顾盼对待罚站的态度也很认真,每天中午下课就主动去小校场中间站着了,都不用人提醒,站不够时辰绝不会挪动一步。
莫语陆慎这回不敢出来帮忙了,一是得罪不起皇后舅母(姑母),被发现他们也会被抓去罚站的,二来他们也帮不了顾盼什么,难不成还能给她撑把伞带点吃的。
莫语陆慎不过是在心里想想,全然没有实施的想法,拓跋凛却是大摇大摆这么做了。
“阿语,你瞧,凛凛来了。”拓跋凛是陆慎的亲表弟,顾元娘再三嘱托过他,在宫里要多照顾表弟,可陆慎却发现,拓跋凛有顾盼罩着,哪有自己什么事。
“他来做什么的?手里打着伞,好像还提着食盒?”莫语说着说着,答案其实已经出来了。
陆慎扑哧笑了,甩给莫语一记白眼:“他来做什么的?你不都已经说了。”
莫语陆慎多熟啊,才不计较对方的态度,莫语一脸都是看好戏的表情:“你说表妹会接受吗?”
“我们去的话,她肯定不接受,换成凛凛的话,那就不好说了。”陆慎说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比起躲在暗处的两位表哥,顾盼更早看到拓跋凛,可她有点搞不懂,拓跋凛为什么扛着那么大一把伞。
自从被元琪关了禁闭,顾盼好些天没见着拓跋凛,后来重新去了宫学,两人也有些生疏了,顾盼觉得对不起拓跋凛,也没再想从前那样死缠烂打,谁知拓跋凛先过来搭理她了。
“凛凛,你来了?”顾盼虽然不敢动,语调还是显出几分兴奋。
拓跋凛走到顾盼面前站定,偌大一把伞把两个人遮得严严实实:“你渴不渴?饿不饿?”
“有点渴了,还不是很饿。”知道中午罚站午膳会用得晚,顾盼当然不会毫无准备,早膳和课间点心比从前多用了不少,绝对是扛得住的。
“那正好,我带了冰镇酸梅汤过来,你要不要喝一碗?”拓跋凛似是早有准备。
顾盼顿时眼神一亮,却道:“我不能动哎,要不你等我会儿,我还有半个时辰就站完了。”
拓跋凛抬头望了望天,明晃晃的太阳笑眯眯地望着他,不由皱眉道:“半个时辰那么久,待会儿冰化了酸梅汤就不好喝了。”
顾盼无可奈何,只得道:“凛凛,你先回去,这里太晒了。”她在太阳底下罚站是母后对她犯错的惩罚,拓跋凛又没做错什么,没必要陪着她一起晒。
“我带了伞的,不怕。”拓跋凛特意拿了把大伞,主要就是想给顾盼遮阴。
“母后知道了会怪我的。”惩罚打了折扣,顾盼有些不安。
拓跋凛才不管顾盼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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