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难道是对遹儿有什么不满?不想让他继续做储君了吗?”谢玖声音低落地说道,眼神有些黯然,她还以为司马衷放弃了对司马遹的培养,让他自生自灭呢。
“咳咳,你们误会了。”司马衷放下捂胸的手,揽过谢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说道:“朕对遹儿可是寄予厚望,这孩子懂事知礼,朕对他也是喜爱的紧啊。”
“那陛下为何不阻止遹儿,他年纪小不懂事,臣妾又不在身边教导,难免会出些岔子。”谢玖被司马衷搂着,挣扎一下没挣脱,只好坐在他腿上说道。
司马衷只好给他们讲了一下商业的重要性,稍稍修正了一下她们对商人的偏见,这才说道:
“遹儿对经商一途很感兴趣,而且他在这方面的天赋也是常人不可比拟的,朕准许他试一试身手,也算是因材施教了,朕又不是蠢笨之人,你们就放心吧。”
谢玖松了口气,司马遹自幼跟着她长大,万一司马衷对他不喜爱,那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会好受,不过司马衷爱她当然会对儿子好,何况司马衷目前也就这一个儿子,她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还说自己不笨,哼!”杨芷知道了司马衷的看法,朝他翻了翻白眼,嘟囔了一句就走了,看得司马衷莫名其妙,心说这女人怎么了?不就是亲了下你的嘴么,用得着这样天天摆脸子吗?
谢玖和蘭儿不知道司马衷和杨芷之间发生了什么,都奇怪杨芷最近的变化,那个温柔高洁的太后,在皇帝面前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见到了不是不搭理就是冷嘲热讽,只不过还好,对待她们还如以前一样和善。
于唯文接到司马衷的旨意,在大晋日报主版上为玉饮阁做了连续三日的宣传,除了强调是由太子主持外,还详细讲述了酸梅汤的功效,以及最让世人震撼的一点:陛下研究出了制冰之法!
在这个还信仰神明的时代,人们认为风霜雨雪等自然现象都是由上天在操控,对一些不能理解的事物,也都归结在神仙的头上,哪怕是一只没见过的狮子,一头镶了金箔的猪,他们也会当成神兽来供奉。
现在一说天子能在炎炎夏日制出冰,人们纷纷猜测是不是他那上天老子给他传授了法术,也有理智的人对此表示了怀疑,认为大晋日报不过是为了给太子造势,才编出这么荒诞的消息来,他们都准备到时候一探究竟。
七月十八这一天,一大早西市上的玉饮阁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不只是京城里面的居民,一些附近郡县看到报纸的人,也在城门开启后蜂拥而入,他们有的是在城里工作的工人,有的是挑货进城的农民,还有的则是贵族家的公子小姐。
因为大晋日报提到过,玉饮阁有针对不同人群的服务,而且前三天全场半价,所以各个阶层的人都有,虽然这个五折优惠很吸引人,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冲着冰来的,神技当然要比折扣更具有魔力。
玉饮阁在这十来天里装饰一新,前额皇帝亲书的牌匾既优雅又大气,两侧的廊沿则挂着喜庆的红带,大门前搭着一个台子,几个身材凹凸有致,面容清丽可人的侍女分立两旁,让不少男人暗暗咽了口水。
人们正疑惑怎么还不开门时,一个男子正装走上台来喊道:“太子殿下驾到~”他正是现在太子的佐官郑累。
人们还以为司马遹只是挂个东家的名头,没想到他竟是真的来到了这里,便不敢像现在这般随意,坐在地上的、聊天打屁的、没下马车的纷纷在台前静候,好奇地等着太子的驾临。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温度也随之升高,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司马遹的车驾才从玉饮阁的专属通道驶来,郑累上前掀开旌帘,只见司马遹身着蟒袍走了下来,众人赶忙行礼,高呼:“殿下千岁~”
司马遹完全看不出他这个年龄的稚气,认真起来一副威严的模样还真能唬住不少人,也可能是等级制度森严的封建时期,下层人民打心底对皇族的敬畏所致。
不过转眼间,这小子就露出一缕和煦的笑容说道:“众人免礼。”
“谢殿下~”人很多,声音也不是那么整齐,可是众人都被司马遹的笑容所感染,那些本来有些紧张的百姓和工人,也都放下心来,心想皇族的人也能像邻家小子那样亲和。
“孤多谢各位能在这个天气,来为孤的新店捧场。”司马遹朝四周拱了拱手然后说道:
“可能有些人觉得这只是小孩子玩闹,也可能有些人认为是孤财迷心窍,孤承认孤年纪是不大,开店也会有点盈利,但这都不是主要原因。想必大家都看过报纸,上面写着父皇能在这炎炎夏日制出冰来,你们信还是不信?”
“吾等信也。”众人齐声道,不过恐怕没人敢说不信了吧,皇帝的脸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打呢?
“不!你们不信,孤知道你们只是畏于皇家,不好说出来罢了。”司马遹大声说道:“不过无妨,孤让你们看个明白。”
说着郑累让人抬过来一个大盒子,这是一个大号的冷藏盒,揭开盖子便见升起一丝丝冷气,在场的千余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冰?”前排的人看得真切,不可置信地说道。后排的人想要往前去,可是前面早已挤得针插不进,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踮起脚伸长了脖子看向了冷藏盒。
司马遹对他们震惊的样子很满意,父皇的杰作当然会不同凡响,在他眼里父皇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随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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