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龙是在买完早饭回来的时候,在医院的楼下遇到的薛伯勇,而薛伯勇一眼就认出了丁大龙,喜出望外的跟丁大龙说,报纸发行出去这才刚一个多时辰的光景,一封匿名信就送到了报馆。
就今天一大清早,连夜印制的报纸刚卖出去一个多时辰的光景,门房在报馆的门口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个信封。
信封上面什么都没有写,于是门房就把信交给了胡主编,而胡主编忙了一个通宵正准备休息一下,突然听门房说有封匿名信,心里也是纳闷儿呢。
于是便接过了匿名信,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封匿名信竟然是一封为铁锭孕尸案提供线索的。要知道从报纸发行到收到匿名信前后不到两个时辰,而且这封信字迹工整,不像匆忙书写,着实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胡主编在信封和字迹根本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再加上事态紧急,为了防止巡捕房对报馆采取什么行动,胡主编立刻让薛伯勇带着信往医院赶了过来,还说务必亲手交于陈师傅手上。
可是,巡捕房的蔡巡捕此时却正好在病房里。
丁大龙在楼下遇见薛伯勇,一听有新的线索,顿时喜出望外,也顾不得医院禁止大声喧哗,在走廊里张口就喊,可是当他一只脚踏入病房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丁大龙手里提着包子,房间里五双眼睛无刷刷的望向他,丁大龙那真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么怔在了病房门口,眼中充满了进退两难的迷茫,甚至一条腿还在病房门槛外面没有跨进来。
而这个时候,丁大龙身后的薛伯勇开口了:“丁师傅你怎么挡在门口不进去啊?”
薛伯勇给比自己搞了一头的丁大龙挡的严严实实,不知道病房里什么情况,但是当薛伯勇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丁大龙,看到病房里的蔡巡捕的时候,也是怔了一下。
但是薛伯勇毕竟比丁大龙见过世面的多,只是怔了一下,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赶忙一步走进病房,顺手从丁大龙手中拿过了一份包子,“蔡巡捕是你啊,好久不见了我们。”
薛伯勇根本没有给蔡巡捕开口的机会,手中拿着包子,一边说一边走到了陈师傅的病床前,将包子放在了病房床头的桌子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丁师傅正巧包子买多了,坐下一起吃啊!”
蔡巡捕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对于这个薛伯勇,蔡巡捕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
上个月蔡巡捕在巡街的时候,蔡巡捕为了追捕一伙儿惯偷撞翻了几个摊子,可是到最后不仅没有抓到那几个小偷,反而还被那几个摊子的摊主给围起来骂,蔡巡捕心里恼火啊,一时没忍住就动手打了人,结果就这事儿让薛伯勇给撞见了,当晚便写报道骂蔡巡捕,最后蔡巡捕只得当众道歉才平息了这件事。
蔡巡捕跟薛伯勇之间,就这么结下了梁子,蔡巡捕倒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但是这种事儿你说搁谁身上谁不窝火?
眼见蔡巡捕没什么动作,薛伯勇赶忙又招呼还站在门口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丁大龙:“丁师傅,赶快来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丁大龙一听叫自己,赶忙答应了一声,然后小跑了两步,来到了陈师傅的床前,将包子的纸包打开了来。
纸包一开,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肉包子的香味,那味道甚至连声称修行不吃早饭的严半仙都食指大动,估计若不是蔡巡捕站在这里,严半仙肯定要尝上一个。
蔡巡捕抽了抽鼻子,显然也被这包子的香气给弄得心神有些飘忽不定,稍稍有些走神:“少废话,把匿名信交出来,不许再插足于这一桩案子。”说着,蔡巡捕朝着他们伸出了手。
或许是因为蔡巡捕担任巡捕房总巡捕一职的缘故,蔡巡捕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蔡巡捕这样说,丁大龙脸色都变了,要是这匿名信让蔡巡捕拿去,那陈师傅就真的再也没有办法调查铁锭孕尸案了!
眼见他们没有什么动作,蔡巡捕又将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那语气威严比前一句更甚,甚至能听得出蔡巡捕已经有了些许威胁的口气。
先前丁大龙在门口说的清清楚楚,门里面的人听得也是清清楚楚,都听到丁大龙所说的“匿名信”,这下子,想瞒也瞒不过去了。
严半仙丝毫不为所动,整个人端坐在一旁,拂尘搁于臂弯之间,闭目养神,好像这病房里发生的一切跟自己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而丁大龙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偏头看向陈师傅,脸上满是难堪和自责。而薛伯勇则是一直直勾勾盯着蔡巡捕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分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大概两息的工夫,陈师傅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对蔡巡捕说道:“那就劳烦巡捕房了,给他们吧。”后半句是对薛伯勇说的,事已至此,想要再隐瞒匿名信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这不是权宜之计,而是无奈之策。
随后,蔡巡捕从薛伯勇手中拿过匿名信的,打开看了一眼,确认是关于铁锭孕尸案线索的匿名信之后这才带着人离去,临走的时候连陈师傅坐下来吃个包子的邀请都没有理会,这老朋友的面子都不顾了,蔡巡捕这回是真的动了怒气。
待蔡巡捕离开之后,丁大龙整个人坐在那里,蔫头耷拉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丁大龙是中了什么邪呢。
“陈师傅……”丁大龙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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