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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警员先生,虽然我知道您是在查案,但也希望体谅到我们的难处。自从昨天你来之后福林的情况就更加不好了,他自己也说过并不想再见你。但基于人命的关系,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不过是最后一次。”
校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复杂的望着面前的宫腾。
“谢谢您,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之后我不会再提出见福林的请求了。”宫腾面色严肃。
“我让李老师将孩子带到了一楼的办公室,这时候那里面没人,希望您能快一些。”
宫腾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福林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双臂抱着蜷曲着的双腿,当他看到门外走进来的宫腾时,面上顿时有着一丝微微的愤怒,那对有些暗淡的眼睛也是直直的盯着后者。
宫腾走了进来,没有任何的言语,房间之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你骗我。”半响之后,孩子终于忍受不了这般对视,双目转移,而后毫无感情的道。
“我没有骗你,你的确有一位美丽而又温婉的母亲。”
“可是他们并不这么认为!他们说我是个没有妈妈的怪胎!”
福林瘦小的面庞在这一刻突然扭曲起来,仿佛一头被戳到痛楚的幼狮在咆哮,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高过,以至于当他吼完时胸膛都是在起伏。
这一刻,这个孩子的怨恨仿佛全部要咆哮而出一般,那是种悲哀却又无力的感觉,宫腾能够感觉出来。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自己的母亲真的如他父亲所说那般,只不过他忍受不了同龄的人拿这点来嘲笑捉弄他,这不是愤怒,而是仇恨!
没人会忍受住这种发自内心的仇恨,没人。
“但是我这么认为。”宫腾直视着那扭曲的面孔,面无表情甚至连声音都是没有波动,但简短的几个字却是让孩子愣了一瞬。
“你?”
福林冷笑了一声,这一刻他好像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你懂个屁!”
“允许我坐下吗?”
福林微微犹豫,而后点了点头。他望着这个人从他面前走过去而后坐在了他的身边,只不过比起昨天,他没那么温暖了,反而像一块冰,从里到外都是冰冷彻骨。
“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男孩,他出身在美国,你知道的那地方被现在的人称为乐土。他的父亲有一项非常危险的职业,每次都会有生命危险的那种。男孩的父亲某天在一个酒吧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孩,他爱上了她并且疯狂的去追求,最后他们结婚了生下了这个男孩。”
孩子脸上的怒意渐渐被这个故事所中和,他开始专注的听了起来。
“只不过美好的生活没有过多长时间,男孩的母亲便是在一场车祸中丧生,男孩没了母亲,他的父亲嚎啕大哭,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后来呢?”福林问道,只不过他心里却是想着后面的事,如同他们课本上那些故事一般男孩坚强的活了下去诸如此类的,在他看来这些全是扯淡。
宫腾看了一眼福林,然后道:“就在这件悲伤的事情快过去十多年,男孩准备将其渐渐遗忘时,他的父亲在一次工作任务中丧生了,他成了孤儿。”
福林呆住了,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结局,他开始有些恐惧,如果自己是那个男孩,他可能会彻底的崩溃。
“后……后来呢?”福林有些结巴。
“男孩活的好好的,他一切正常。”宫腾面无表情。
“这怎么可能?!”福林呆住了。
“确实没人相信一个孩子会在受到那种打击后还安然无恙,但我深信不疑。”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那个孩子!你看我现在有事么?倒是你,像个懦夫一样一蹶不振!”宫腾有些厌恶的看了后者一眼。
福林的表情彻底凝固了下来,他有些无法想象的望着后者。
“我羡慕你父亲还活着,我羡慕你甚至能找到一个和你母亲那么相似的人,而且这个人居然善良的帮你为自己心中那份懦弱找着理由!可为什么我当时就找不到这样的人?”
宫腾的话向一把把尖刀,狠狠的戳着孩子的心。
他豁然站起身:“我不会再求着想从你嘴里得到什么,那个人如此善良的帮助你,可是现在呢?她被坏人杀了,死了!而你却依旧懦弱的什么都不敢说。胆小鬼,我真替她感到不值!”
他步伐坚定,那扇门此刻与他的距离如此之近。
福林望着那个背影,眼泪突然从孩子的眼中流了下来,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从没有流过眼泪。
宫腾在门前站定,声音依旧毫无波动:“最后一次机会,对我也同样对你。”
“我说。”有些哭腔的声音传来,半响之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宫腾转过身来,静静的望着他。
“那天…那天妈妈带着我,去了摩丽臣山道那边一家很好吃的餐馆,那个餐馆很大……很大。她还说给我准备了一份礼物,吃完饭后就回家去取。”孩子边哭边说。
“还记得叫什么名字么?”
福林擦着眼泪摇了摇头。
“后面呢,在餐馆里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是吗?”宫腾面色微微有些紧张起来,他看了看办公室的四周,确定没有莫名其妙的出现其他人。
“妈妈给我点了好多好吃的,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那么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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