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对于赶时间的人总是显得额外漫长,抠鼻心急如焚地等待了大约48小时后,火车终于到站了。
现在东北的温度还是很低,尽管他里面穿了好几件衣服,外面还是需要加一件羽绒服。下车后我们下馆子叫了两份酸汤子和草帽饼,来不及仔细品尝东北的特色美食,就急急打了个车赶到长白山附近的县城医院里去看她姑妈。
这里是长白山附近的一个小县城,抠鼻告诉我,这方圆百里内,也就这个县城人多,再往县城外走基本上就人烟稀少了,尤其是现在温度还这么低,根本没有人愿意出门。实际上,就算是在长白山这块,冬天当地的居民基本也不会出门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待着,反正现在改革开放,粮食根本不愁。等到天气回暖,冰雪融化之时,出门活动的村民才会慢慢多起来。
“你好,胡女士的病房在2203号。前走到底往左。”一位年轻女护士手指了指方向对我们说道。
“好的,谢谢。“说完,抠鼻客套地笑了笑。
走了50米左右,就到了病房门口。我推门而入,这是一间独立的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位年龄大约50岁的妇人,她闭着双眼半靠在床头,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唇色发紫,印堂微微发青,右手还在输液。床旁边,靠着一位年轻的女孩。她身着黑衣,一头及肩的长发,皮肤白皙,鼻子挺拔,最奇特的是她那一对剑眉,为其增添了不少英气。年轻女孩大概是太累了,一直靠在床边睡觉。听到我们推门而入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表哥,你来了!”女孩睁开大大的双眼,里面藏不住的喜悦。
“嗯,阿河我来看姑妈了。”抠鼻走到病床旁,握住他姑妈的手,满脸担忧。
在路上,抠鼻跟我说过他的童年。在他家里除了父母,就是他姑妈对他最好了。小时候他经常去姑妈家蹭饭,犯了错误被爸妈揍也都是第一时间躲到姑妈家。只是,后来他姑妈在上大学时跟同班的一个东北男孩相恋了,毕业后就嫁到了东北。可老天爷总喜欢捉弄人,白头偕老的戏码也许只存在小说里面。在抠鼻姑妈生完阿河5年后,他姑父竟然突然的去世了。就这样,抠鼻姑妈在伤心之余,就再也没有回南方,在东北一待就是二十年。而每年夏天抠鼻都会来看望他姑妈。姑妈身体一直很好,不料这次突然病倒,还住进了医院。
“嗯。是皓瑜啊,你来了呀……”抠鼻姑妈在床上缓缓的睁开眼睛说道。
“妈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杯水。”阿河站起身说道。
“嗯,去吧。”抠鼻姑妈微微侧了侧身子,面对着抠鼻说道:“皓瑜啊,姑妈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我听阿河说你跟朋友来长白山玩,原本(是)打算让阿河去接你(们)来家里吃饭的。你都很久没吃到姑妈做的菜了吧?咳咳……”
抠鼻赶忙拍拍了拍他姑妈的背后道:“姑妈,你就好好休息吧,别操心我了,这不还有小河在吗?你还怕这丫头照顾不好我啊。从小到大,我虽然比她年纪大,可都是她一直照顾我的啊。
“呵呵,皓瑜长大了。这位是你的朋友吧?来来小伙子,别光站着了,都坐下来说话吧。”
“好的,阿姨。”我随手搬了张凳子坐在了床尾。
“姑妈,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陈师傅,你别看他年纪轻轻的,本事可大了。”抠鼻说道。
“哦,是吗,能够让皓瑜你这么调皮的孩子王夸奖,那姑妈还真的相信他本事不小呢。”抠鼻的姑妈略带微笑的说道。
“姑妈你这话说的我。”抠鼻微微不好意思道。
“不敢,不敢,阿姨你可别听他瞎说,我可没有什么本事,比不得那些能人志士。
“陈师傅,你也别谦虚了。(就凭)你这抓鬼驱邪的本事,要是都能算没本事,那我这赛车的技术更不用说了。”抠鼻连忙说道。
“什么!皓瑜你说什么?”抠鼻姑妈掐住了他的手。略带激动的问道。
“抓鬼驱邪啊,姑妈,怎么了?这东北有这么多的出马仙,陈师傅会抓鬼有什么稀奇的?”抠鼻撇了撇嘴道。
我看抠鼻姑妈提到鬼字眼的时候,猛的激动起来,再定睛一看,其印堂青气竟然又变得深了一些,便忍不住的问道:“阿姨,我听皓瑜说你平日里素来身体很好,此次竟然突然晕倒,这其中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有什么不妨跟我们说说,我自小跟我爷爷学过点道法,或许能够帮你参考一二呢。”
“我……我不知道那天到底怎么了。”抠鼻姑妈眼神略微放空的说道。
“阿姨,你别害怕,仔细想想到底怎么回事。”我继续安慰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出去买菜准备回家做饭。可路过村口那颗树旁的时候,正好看到两条蛇在交配,刚想快步走过去,不料就晕倒在地上了。幸好那时间邻居都买菜回来,看到我的晕倒在地上,连忙叫来了救护车,不然在这种天气,晕倒在外头那真是要去阎王爷了。”
听到此处,我内心一惊,脑海里浮现出爷爷之前告诉过我的话。在这个季节,如果看到蛇交配是极大的不详之兆,这人家里此前已有人过世,此人近日也将断送性命并且在死前还会脱一层皮,死状极其凄惨。
可这种情况其中定有因果,我观抠鼻姑妈面相来看,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没有理由让她碰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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