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河听了我的话后,站在原地不发一言,双眼紧紧的盯着我,一副不接受就不走的架势。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一旁的抠鼻脑筋转的快,笑着上前道:“阿河,你别这样子看你把陈师傅为难的。”边说着边把阿河手中的刀插回刀鞘,转身拿到我的面前道:“陈师傅,我这表妹看你在这事上颇费心血,就是想要报答你一二。我知道你为人谦逊要不这样,咱们各退一步,这对刀你就先暂时收着,这次我们上山指不定会碰上什么危险,到时候倘若真遇上事情了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到时候还要有劳陈师傅费心了。你看如何?”抠鼻这番说辞十分圆滑,让我更是不好推辞。
我看看抠鼻的暗示再看看阿河,想了想只好答应道:“那我在此先谢过阿河的好意了,这对刀我暂时先收下了。”阿河见状开心的拿起黑色条形袋子帮我把刀套好。
我们踩着积雪上山,山势也不算陡,是比较平缓的上升。再加上我们带的行李本来不多,一路上也是有说有笑。阿河还跟抠鼻一起用雪球砸我,我几个闪避过后,最终还是中招了。雪水顺着脖子滴落到衣衫里,带着沁入皮肤的寒意,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躺在雪地里,仰望这片没有被污染的冰雪世界。就这样我们爬了半个小时后,登上一个山坡,再往下是一个地势低洼的村落,整个地形呈凹陷状。眺目远望大约1000米处的村南有座独立、浑圆的山包,犹如孤顶子一般。与这凹陷的村落中央,形成了一个极其凶险的杀局。
大自然的奇妙之处就在于,越是危险的地方越能够产生最美的东西。放眼望去村中的房屋全是木柱、木墙、木瓦的木刻楞,黑色的木头,被皑皑白雪所覆盖。是黑与白的融合,是白与黑的斗争,才产生了令人炫目的美景,让人仿佛瞬间跨越了上百年的时间,看到当时山民们是如何就地取材,用自己的勤劳的双手,创造了在原始森林中这独特而具有生机的风景线。
“走吧,再往下百米左边的那个小木屋就是我朋友的家了。”阿河往下坡走着说道。
这下坡的路还真的不太好走,几乎是半垂直的角度,原本的路也被雪覆盖了,据说这个村的村民只在冰雪融化的时候才会出村,并且很少出远门。我们基本上是半滑着才下了坡。
走到村落的主道上,两旁木屋门口偶尔出现几个村民,都是穿着厚厚的棉袄,头上带个“雷锋帽”。看到我们一行人进村大家都是一脸好奇,不过看到阿河的时候,村民们都微笑的和她打招呼。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阿河朋友家门口,也是一个门口旁堆满干柴的小木屋。
“咚咚咚”阿河敲着门,口中喊道:“尤叔,尤叔开门我是阿河,我来看您来了。”
“吱……”不一会儿,木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材魁梧,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这个时候,我没有注意到,伴随着飘落的雪花,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忽然一阵阴风吹起,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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