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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个时候,她认识了贺岩,以及贺岩这群人,包括祁贺。
他们几个没事喜欢在胡木店里玩,抽烟,喝酒。因为人脉广,也给胡木拉来了不少生意。
胡木当时万万没想到,她只是想撵走那些想要脏了胡溪的人,却不想迎来了葬送胡溪的人。
自打胡木认识祁贺,祁贺给她的印象就是坏,不是那种令人恶心的坏,而是令人心痒的怀。
他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勾人心神。
话虽然不多,但嘴巴很欠。
胡木最喜欢看他们几个男生抽着烟打游戏斗嘴,每一次祁贺都是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长腿架在茶几上。
嘴角始终都挂着一抹若有似乎的笑。
她能看到的,胡溪自然也看得到。
胡木从小就话少,平时也很少关心胡溪,她似乎忘了一件事,虽然胡溪是学生,可也到青春期了。
升高一的,他们几个男生因为户口分到了一个学校,而胡溪则是凭本事考上他们在的学校。
有一次他们几个为了庆祝能继续在同一所学校苟三年出去吃饭,当时胡木店里有客人,便没去。
晚上胡溪回来,偷偷摸摸拉着胡木说悄悄话,“姐,祁贺有一个弟弟诶。”
“嗯?”胡木还真的有些意外,认识三年,她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过祁贺有弟弟。
“我也很震惊的,我们今天见到了。”胡溪说,“很狗血的,听说是同母异父,祁贺小学毕业那年他爸才发现的。”
胡木听了又震惊又有些恍然大悟,原来祁贺的性格不是和她一样是天生的。
“而且啊,他弟弟身体不好,听说有先天性心脏病,还有什么低血糖乱七八糟的,总之是一身病。”胡溪口吻里全是嫌弃,“白的像个吸血鬼一样,看着阴森森的,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住院的原因。还有啊,我怀疑他神经也有病。”
胡木:“什么?”
胡溪:“哎呀就是神经病,你不知道今天他见到祁贺发了一通脾气,说什么空气都脏了,见到了恶心的人。卧槽我都惊呆了,这什么中二话啊。更让人恶心的是,祁贺妈妈居然二话没说,推着他弟弟就走了。对祁贺连个眼神都没给,不过祁贺也挺冷漠的,好像跟没看见一样。”
胡木听着听着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小溪,你……”
“姐,其实……我好像喜欢祁贺。”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也同时沉默。
胡木“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之后的胡溪,渐渐陷入一种奇怪的心情,她每天都很开心,却又很失落。
胡木以为是她对祁贺的感情太重影响了个人生活,正打算趁着十一假期和她聊聊。
谁知道胡溪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反倒一整晚都在兴奋失眠,第二天晚饭前打扮得很是明艳地离开了。
胡木以为她有约,便没放在心上。
直到时间越来越晚,胡溪的电话也关机了。
胡木想要从胡溪的日记里找一些蛛丝马迹,却在柜子里翻出了一大把信件。
每一封信件都是情书,上面表达着对胡溪的各种爱意,而每一封的落款人,都是祁贺。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第一眼的时候,胡木就觉得这人不是祁贺,胡溪被骗了。
再联想一直联系不上的胡溪,胡木立刻给祁贺打电话,说明了情况以后,祁贺和一群人赶到店里。
祁贺看到信件的第一眼就给安辰打电话。
安辰接通以后,话都说不清楚,“祁贺,祁贺!”
祁贺隐隐约约听到有女生撕心裂肺的大叫声,他大吼一声:“你他妈把胡溪带到哪去了!”
“有、有人……”安辰说话断断续续,好像喘不过气来,“有人强j胡溪…”
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方寸大乱。
都是未经大事的人,哪里知道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贺岩,他打给自己家的技术管理员,让他定位安辰的位置。
所有人疯一样的赶过去,可是已经晚了。
破旧的毛坯房里,胡溪近乎赤luo地躺在地上,她目光空洞地瞪着房顶,脸上的泪痕早就干了。
指甲也全部断裂。
安辰脸色苍白地卷缩在角落里,他脸上有伤,腿也被碎酒瓶划伤。
胡溪听到楼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终于有了反应,她颤抖着双腿站起来走到安辰旁边,看着安辰的眼睛。
“你不是说要带我来找祁贺吗?”
安辰喘着气,“对、对不起。”
“你骗我。”胡溪一字一句,声音却小的可怜,“那些信,是你写的对不对。”
安辰抓住胡溪的手,“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意外,我只是……只是想见见你。”
胡溪一点点掰开安辰的手指,在楼梯响起声音的时候,爬到窗口,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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