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返回去,恨铁不成钢握住德昭的手:“你这个时候还要护着她!我看你已经被她迷得丧心病狂!”
德昭知道此刻再不说出幼清的真实身份,只怕太妃不会放过幼清。
他娓娓道来,太妃听完后吓到:“她……她真是阿妙?阿妙没有死?”
德昭点头。
太妃看他如此坚定,也就不再疑心。
她的儿子她知道,再怎么昏了头,他也不会拿宋阿妙的事做文章。
太妃迟疑道:“可她的相貌与阿妙完全不同……”
德昭气息虚弱:“自那场宋府的大火后,她便容貌全毁,别人替她换了张脸。”
提起宋府的事,太妃不由地陷入悲哀。
宋家人的遭遇,说是灭顶之灾也不为过,她活在世上这些年,再也没有见过比这更惨的事了。
想到幼清即是阿妙,阿妙即是幼清,太妃再硬的心也只能软下来,她忽地就明白为何德昭会受伤了。
她儿子背的罪,幼清想杀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太妃怪也不是,不怪也不是,最终只能疼惜叹道:“那孩子,这些年来受苦了。”
德昭恳求:“所以母亲千万不要再想着报官抓她。”
太妃道;“宋家就她一根独苗了,我怎会狠心报官抓她!”
德昭怕太妃多心,特意将她这些年在府里为何没有讲出身世的事也一并告之,太妃听后很是悔恨:“想当初我还百般厌恶她,甚至想找个假阿妙挤走她,不曾想我想要伤害的人,竟然是我曾经最疼爱的阿妙,老天捉弄,只希望以后我能有机会补偿。”
德昭听到自己母亲这样讲,心中的石头彻底落地,安慰道:“母亲不必自责,以后有的是机会补偿,不管她是幼清还是阿妙,她终将成为我的妻子。”
太妃紧蹙眉头。
望着自己儿子痴情的模样,只能将到嘴边的话重新咽回去。
只怕德昭想娶,阿妙却不愿再嫁啊。
孽缘!真是孽缘啊!
“你好好养伤。”想了半天,太妃最终只憋出这么一句。
德昭依旧惦念着幼清:“她在府外万事不方便,母亲可否替我去劝劝她?”
太妃一口应下。
德昭这才重新躺回去休息,精神不足,没一会又沉沉睡去。
三天后,太妃收拾好思绪,准备着去找幼清。
只是不等她出门,幼清已经主动找上门。
“禀太妃,幼清姑娘回府了。”
等侍女去报的时候,幼清已经见完满嬷嬷。
她明确地表达了自己想要更改当初皇帝给的选择——她要进宫做女官。
只有进宫做女官,她才能查清当年被封存的真相。
先皇为何命人不得翻案,暗卫到底查出了什么,他们宋府,到底因为什么才被灭门。
德昭虽然认罪,但她并非是傻子,说到底,当年德昭无权无势,没有任何杀她全家的理由。
尽管如此,他也不是完全清白的。
他出头认罪,就足以让他牵涉其中。她此番前往宫中,并非为还他清白,她只为自己心安。
不能相信任何人,在报仇的这条路上,她只能与自己作伴。
满嬷嬷她见过,慈眉善目的,并未多言,轻轻一句:“老奴明白,请姑娘早做准备。”
不知道是让她做好进宫的准备,还是做好离开王府的准备。
幼清下意识望向德昭院子所在的方向,盯着看了半刻,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刚要出府,被人拦下,“姑娘,太妃有请。”
幼清皱眉,态度强硬:“不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侍女哪肯轻易放她离去,胡搅蛮缠,使出浑身解数留人,眼见着幼清的耐心快被耗尽,太妃姗姗来迟,“幼清!”
头一回听到太妃用这样善意的语气唤她,幼清心中好奇,福礼:“太妃。”
太妃上前握住她的手,神情激动,打量的目光像是从未见过她似的。
幼清思忖。看太妃这副模样,没有半分喊打喊杀的意思,大概德昭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太妃,不然依太妃的性子,此刻还不得活剥了她。
“别急着走,去我屋里坐坐。”
太妃想起从前旧事,心中思绪万千,若不是侍女在旁,只怕此刻又要落泪。
苦命的可怜人儿。
太妃心中叹道,握住幼清的手便不放,非要拽着她去屋里说话,幼清拗不过她,只得跟着去。
“太妃,我只停留片刻,待会一定要走的。”幼清再三强调,担心太妃强留人。
太妃点头,“我晓得的,绝不会勉强你。”
幼清亭亭立在那,肤如凝脂,身姿翩翩,手腕间碧绿手镯衬托,犹显风韵。
太妃摸了摸她皓腕间的镯子,笑道:“这镯子,你一直都戴着?”
是上次太妃召她时给的那个镯子。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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