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又能在一起了,他还说,也怕我日后嫁人早,所以就想我在身边多待待。
看我爸想得多远,我才多大,连自己到底是谁,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还没搞清楚,他就已经担忧到我日后嫁人的事了。
不过我这三年之所以会这么努力,倒都亏了沐槐杨,他太优秀,我打小儿的要强,总想着在各方面都能与他相配,只是头脑天注定,我天资有限,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他,现在想来,我那时是什么无畏的勇气敢挑战顾若卿。
我妈要晚些日子走,所以高三下学期开学后那一个礼拜,我还是住在自己家里,没去茯苓家,我妈每晚来接我放学。
开学后,我也不似往常有事没事往沐槐杨他们班方向跑,就算他去小卖部经过我窗口我也当没看见,要么趴在桌上睡觉,要么问喻言习题。有一回我伸懒腰的时候,瞧见了沐槐杨,他往我这里看了,我们四目相对了下,我便迅速将眼神收了回来。
就这一瞬间,我心里已经惊涛海啸,沐槐杨眼里依旧风平浪静。
我妈来接我的最后一晚,我和程一索一起出的校门,他努力学习的姿态比我都可怕,都已经放学了,他还在跟我争论一道数学题的答案。喻言白天还调侃程一索,你有本事跟我考进同一所大学。
程一索说,嘿,你还别瞧不起我,我没准真能考进去。
喻言说要跟他打赌,要是程一索考进了,她给他买四年饭。
他们俩的赌约就这么各自逞一时之快的定下了,当时在场的我们三位,我并不知道到底谁当了真。
说回这天晚上放学的事,我妈来接我,程一索也就是第二次见我妈,但他熟络得像打小儿跟我一起长大似的,见着我妈毫不生疏,可亲热地喊,“阿姨来接小山啦。”
我妈本来就对他印象好,见着他也是眉开眼笑的,“一索,也放学啦。”
哎呦,你俩,真是没话找话说。
我跟程一索说,“你赶紧回去吧,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讨论。”
他说,“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觉得你解题思路有问题。”
沐槐杨大概是出校门的时候看到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近一段时间冷漠的态度触发了他的好奇心,他竟然过来了。
“阿姨,你好。”
这一声突如其来恭恭敬敬的问候,我和我妈都没料到,我妈更是连见都没见过他,我在家里也很少提起沐槐杨。
“这是?”我妈看着我问。
“沐槐杨,茯苓的哥哥。”
我妈恍然大悟,“哦,你就是槐杨啊,听小山提了你好多次。”
我妈这就是胡说八道了,我什么时候提他好多次了,我发誓一次都没有。
“嗯,我是沐槐杨,阿姨,我想问下小山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住?”
现在的男孩子的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不认生的吗,我第一次见沐槐杨他妈的时候可紧张了。
而且,他现在的用词,“回来住”?
那是我家吗,我现在才在我自己家住,好不好?
“小山啊,小山下周一就过去,我和她爸爸礼拜天就要走了,又要麻烦你们了。”
沐槐杨听完我妈的话,看看我,他说,“姜小山,你的自行车坏了,你礼拜天早点过来拿去修。”
“我自行车为什么坏了?”
“我不知道。”他回答我。
“那你怎么知道我自行车坏了?”我反问。
我妈看我凶巴巴地,拉拉我,“小山,你好好说话。”
“我看见它坏了。”沐槐杨解释。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看见的?”
“我眼睛看见的。”
他这话好像也没错,说得我无法反驳,程一索在旁观战,他说,“小山,没关系,我可以载你。”
沐槐杨又对我说,“反正我提前跟你说一下,免得你到时候没法来学校。”
“你放心,我没法来学校,就算走路也不会去烦你。”
我知道自己因为他说不喜欢我,就这种态度也很是莫名奇妙,人沐槐杨本来也没义务帮我,这两年已经被我烦了很多次了。
我拉上我妈就上了车,程一索在外头拍拍沐槐杨的肩,“我们也回家吧。”
礼拜天我到茯苓家,箱子刚放回房间就去找我的自行车,我要看看我的车到底哪儿坏了。
可我前后,上下,车的每一个部位我都检查过了没问题,可以打铃,可以刹车,可以骑行,我甚至摸过车座上,也没被谁插针啊。
茯苓见我捣腾了半天我的车,不知道我在干嘛,我问她,“你知道我的车哪里坏了吗,怎么坏的?”
“你的车坏过吗?一直在这里没人碰过啊。”
那难道是沐槐杨帮我修好了?
他也是出现得准时,我跟茯苓蹲在地上研究着,他就冒出来了,茯苓见他来了,便问道,“哥,你知道谁碰过小山的自行车,她说车坏了。”
沐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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