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聊了一个多小时了,可从没有人来找过她,连那个专门护理我的叫做果儿的小护士也不来了,真是很奇怪。当护士长有这么清闲吗?可以跟人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天下还有这样的好职业?这个颇具规模的私人医院生意会如此清淡不成?这年头哪家医院不是人满为患?但这里——我实在是感到困惑不已。
文字上看起来不少的东西,在头脑里生成和思考这些问题,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而这些问题现在都不可能会有答案的,因此立即又将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
“呵呵,我只是写着玩而已。”看到春的认真样,我为刚才说漏了嘴的话感到羞愧不已。那东西也能称之为吗?那玩意儿也能出版?不笑死人才怪。我的脸不由地有些烫,“只是在网络上胡乱发了一篇,只能算是业余爱好而已。”
“陈小诺,你也不要歉虚了。我早就听李思远提到过你这个人了。他说你从小就非常热爱文学,又喜欢舞文弄墨,我早想拜读一下你的文章了,只可惜以前不认识你,自然也就没有这个机会。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我当然应该要好好地看看你写的文章!你说对吧?”
春的一席话,说得我更加不好意思,都不敢再拿正眼瞧她,只是*在床上,眼望对面墙壁上的一副凡高的油画《向日葵》出神。春说的话其实也并没有错,自己这么多年来对文学的追求和喜爱是显而易见的,虽然中途也屡有停滞不前的时候,但大体上我对文学的热爱还是不容置疑的。可这又能怎样?作家梦非但没有近,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仿佛变得更加遥遥无期了,现如今哪个作家不是十几岁就早早成名?而自己——自己难道还能大器晚成?真是难以想象我会有这样的一天。
一想就烦,不想倒还省心些。罢了,罢了,想这孬什么子事干嘛啊。
“怎么?你还不愿意让我看你的大作啊?”春的话让我知道自己走神了。这样失礼,真是不该,赶紧补救道:“不,不是这个意思。呵呵,怎么能不愿意呢!你只要到网上去点击一下便能看到,随时都可以啊。”
“哪家网?书名叫什么?我一会下班后就去看。”
我当她只是碍于“朋友”的面子,随便客套一下而已,没想到她还当真了,而且还这么猴急,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这年头哪还有多少女人能够静下心来看书的?她倒是难能可贵。这次心里这样在想,但嘴巴没敢再停止运动,说:“发表在**,你在网站首页的搜索作品栏里输入狼才女貌四个字——狼是sè_láng的狼,才是才华的才,女是美女的女,貌是相貌的貌,然后再点击进入就可以看到了,你也可以通过百度去搜索这本书。”
“好,我记下了。看完了再跟你探讨一下心得。”春表情认真地说。
正传 【男色天下】 第一卷 引子 林果儿(上)
“你别这么认真啊!我都心虚着呢。”在她没看之前,我还是赶紧先给她打个预防针,以免她看后大失所望,反而不好,心里这样想,自然也就这样说了,“那东西写得连我自己都不敢多看。你还是不要抱着太高的期望值,以免看了过于失望,一时冲动想跳楼自杀,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哈!真有这样的效果?那我可更要好好看了。看我到底有没有想自杀的yù_wàng?我可是怕死得要命呢!”春笑嘻嘻地陪我贫。她看起来倒也是个很喜欢耍贫嘴的女人,遇到这样的女人,我就更来劲。
我的嘴上功夫向来可都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正所谓将遇良才,棋逢对手,都是一件很快乐的事:“这样啊,那你在看它之前,最好能将遗书写好,写上你纯属自愿,并无他人加害于你的话,免得你死后说不清,当然,如果你肯将财产的收益人一并写上本人的大名,那就更是锦上添花求之不得了。嘿嘿。”
“为什么要写上你的名字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因为没有我写的书,你哪能有要自杀的yù_wàng呢?当然要感激我了,是不?”
“还有为此而感激人的啊?呵呵!也罢,就当本小姐开风气之先,为他人做点榜样吧!我就写上你陈小诺的大名,反正我不但没有遗产,还欠了一屁股债。没想到你为人如此乐善好施,我人死了,你还想着替我还清生前百万欠债,这正是再好不过了。阿弥陀佛!”说完从她的嘴巴里传出一阵怪异的奸笑声,声震环宇,死人听见也会被她吓醒。
“那你还是甭死了,别害我也跟着破产,我老婆可还没娶呢!本人也都一大把年纪了,长得又跟癞蛤蟆似的,再要变成个穷要饭的,那岂不是只能打光棍一辈子了?我愿意,我老娘也不肯啊!你就是死了,她恐怕也要抽你一百下尸身才解恨,哈哈。”
“这么可怕啊?那我还是不要死了。就你长这样,癞蛤蟆见了也要当场一命呜呼,别说你没钱,就是有钱如李嘉诚,怕也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了。”说完又一阵狂笑,令人毛骨悚然。好在这是单人病房,要不然就她这笑法,肯定会引起公愤。
第一次和她见面,就能聊得如此投机,不知道是我们很投缘,还是我们俩本就是那种见人熟的贱人。不得而知。反正跟她聊天的感觉特别爽,无拘无束,就像是跟香儿在说话。春跟香儿的性格仔细想来倒还真是有几份相似,这或许正是我才认识她便对她很有好感的一个重要原因吧。只是这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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