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未时已经过了,刚交申初,街上行人较为稀少,但小虎仍竭力勒着马势,以免惊扰行人。
但是!
这匹胭脂宝马,由于失去了同伴,似乎不甘单独驰骋,任你紧勒丝缰,依然昂首狂奔眨眼已出了镇口。
小虎自幼即爱驰马,骑术已具有相当火候,是以,一出镇口,立松丝缰,只觉天际旋飞,大地倒逝,两耳风声呼呼,心胸不由一畅!
就在这时,鞍后突然响起侠丐的哈哈笑声说:“小伙子,向左边看,这匹胭脂宝马,虽然快得跟飞的一样,还是没有那两个老小子的法度!”
小虎一听上才想起侠丐马五伯伯立在马股上,回头一看,只见老花子须发飞舞,破衣飘拂站在马股上,稳如磐石。
转首再向左看,只见数十丈外的一道防风细竹后,一黑一白两道快速人影,正向着官道同一方向平行飞驰,显然是暗中跟踪。
打量间,又听鞍后的侠丐笑着说:“你别看这两个老小子已是八九十岁的老头子了,兄弟俩仍是形影不分,粘在一起,就因为这样,才便宜了‘虎尾鞭’高明贤……”
小虎乍然间闹不清是何意思,不由迷惑的问:“哇操!便宜了什么?”
侠丐笑声说:“两个孪生的老小子,昔年都爱‘金银杖’刘金花,一个刘金花怎能嫁他们兄弟两人,所以才便宜了‘虎尾鞭’高明贤呀!你小子别以为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但这两个老小子依然对刘金花的爱心不变,光杆到底,至今未娶,方才是我老人家的灵机一动,才说你小子是拿‘火龙珠’去拜寿送礼!”
小虎听得剑眉一蹙,不以为然的说:“哇操!‘孪生二叟’会相信吗?”
侠丐立即正色说:“当然不相信,不过我们一到‘高家楼’,两个老小子不信也得信了,你小子放心,他们绝不会抢心爱人的寿礼就是!”
说话之间,跨下官道逐渐徐徐上升,一直延伸至一里外的右侧河堤上。
催马驰上河堤,小虎的目光倏然一亮!
只见,河宽数十丈,清波荡漾,渔舟荡奖,村妇河边洗衣浣纱,舟子村姑情歌唱答,好一幅村野升平图画,看了叫人心情悠闲,哇操!好久没有这种感受啦!
但是,就在这宜人景色中,对岸的分岔河口两边,突然掀起一阵惊讶喧哗。
小虎心中不解,循声一看,只见河口的粼粼水面上,一道白色碎浪水线,上浮一个黑点,正向大河中如飞驰来。
那道白线飞驰极快,眨眼之间已到河心,加之小虎的飞马前进,立即看清碎浪白花水线上的黑点,竟是一个人。
小虎看得暗吃一惊,心想,世上竟真的有‘踏波飞渡’这等绝世轻功。
继而凝目一看,踏波飞渡的那人竟是一个年约六旬的灰袍老道,而最令小虎吃惊的是,那老道的道髻上,在西斜的日光映照下,竟闪烁着一点金光,显然是一支金簪。
同时,也想起侠丐在店中说的话,“你的武功只能和时下二流人物打个平手,要遇到崆峒派金簪级的老道,恐怕就要技逊一筹了!”
小虎看了河面上踏波飞渡的老道,再和侠丐马五伯伯的话加以对照,他不禁对师父命他找‘换心秀士’寻仇的能力表示怀疑了。
六心念未完,踏波飞渡的老道,距离岸边已余下两三丈了,只见他手持拂尘,背后剑柄系着金丝穗,身形略微一动,双袖猛挥,身形凌空而起!
金簪老道身在空中,一个悬空筋斗,飞扑而下,飘然落在河滩上,吓得附近村妇村姑纷纷跷跑,尖叫不已。
金簪老道见岸上村妇村姑的惊呼乱跑,看也不看,飞身上堤,越野驰去,眨眼已被防风林遮住。
而河边‘卜’的一声,一方长约三尺的箭形木板,应声撞至沙滩碎石上。
惊魂甫定的村妇村姑们,全再惊叫好几声哩!
小虎一见由水中冲上岸来的踏板,不由冷冷笑了,同时,傲然自语说:“哇操!骚包,我以为那老道果真的‘踏波飞渡’,原来脚下踏着板子……”
话声甫落,鞍后的侠丐已正色说:“小伙子,‘了尘’的脚下虽然踏着板子,有他这等轻功身手的人,瞩目当今武林,并不太多!”
小虎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哇操!您老认得那个老道?”
侠丐哂然一笑,说:“废话,十几年前还大干一架哩!”
小虎一听,愈加关切的说:“哇操!您老此番返回中原,可听说‘崆峒派’的现任掌门‘玉虚上人’,受人蛊惑,野心勃勃,妄图称霸武林,先设总坛于崆峒山,继而四出网罗武林高手的事情吗?”
话未说完,鞍后的侠丐马五,已哈哈一笑说:“玉虚老道,自得了广成子的手着秘笈后,便雄心暗起上图称霸武林上,这两年来虽然网罗了不少高手,但是仍不及‘风神帮’中的人才济济呀……”
小虎由于昨夜一开始便和崆峒派与风神帮的人结下了嫌隙,是以对这两个帮会的事情特别注意。
这时听侠丐谈到了‘风神帮’,不由关切的插言问:“五伯伯,哇操!你对‘风神帮’的女龙头,终年以金氅罩住头脸全身,有何看法?”
鞍后侠丐再度哈哈一笑说:“女人不敢以真面目见人,那还用说吗,非疤即麻,八成丑得像个母夜叉!”
小虎听得深觉有理,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立在鞍后的侠丐见小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再度哈哈笑了,同时,打趣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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