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量和江陵道这般显眼对峙,使得在场的灵秀山和长庚生的修士,一个个的怒视对方,气氛瞬息之间变得剑拔弩张,肃杀之极。
见此情景,台上的白眉老祖暗暗庆幸自己跟随而来,参合这场审判。若不是自己在场,别说下方一干晚辈,就连台上的黄枫道人和月榕仙子,说不定都会为了天辰大打出手。
一回想起二人在长老会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白眉内心很是担忧。长老会如同小型的青城剑派,并不是铁板一块,其中也有势力割据。其中之人或着想看好戏,或着闲散一身,找不到人,或者不爱多管闲事,除了白眉他自己外,竟没有人愿意参合其中。
近一年,天辰的一次又一次的壮举,已经多次证明了他的价值。不单单是长庚生,就是放在整个青城剑派的年轻一辈中,也是翘楚!长庚生的新人第一已经非他莫属,未来的长庚生说不得也要靠他支撑下去,说不定就此崛起。
月榕仙子虽然脱离长庚生,成为了长老会一员,与长庚生就已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不应该再多管。但人说,饮水方且思源,何况他们这种在各自门派动用极大精力,苦苦支持数百年,才有如今的成就。他们又怎可能真的将出身门派弃之不顾。
灵秀山和长庚生在青城剑派的定义原本就是重复的,当年长庚生位列青城第一,灵秀山自然不敢说出半个不字。如今时过境迁,长庚生跌落至末尾,那么一切就不同了。双方表面虽然和和气气的,但招收弟子时,两派处于进竞争状态,一些风言风语,难免流传开来。
天辰一事好似两派矛盾的导火索,一个处理不慎,就可能引发两派大战!而此刻北方有东周盯着,青城剑派内部若是这个时候出了问题,其结果可能会非常惨烈!
毕竟沈天瑜也是修炼奇才,其修炼天赋奇高,兵器为人心思缜密,争斗经验丰富,绝不在天辰之下,灵秀山的众多长辈都对其寄以厚望。
如今沈天瑜一死,灵秀山再也找不出能与天辰相抗衡的晚辈,灵秀山众掌座一商议,一致决定,不管此事是不是天辰做的,都要乘此机会拔除天辰这个眼中钉,以绝后患。
一场杀人审判已然变为了两派对抗!在场的管事之人都是活了百来年的老妖怪,心思何其灵敏,只一眼就看出其中端倪。
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同当年的冰心棠和无极宫一样,其他门派均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两派争斗的越激烈,他们才会有机可乘,壮大自己的势力,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自己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想到这里,白眉心中暗叹:“前有东周虎视眈眈,后又争权内斗不断,这青城剑派就像一架松松垮垮的木楼,摇摆不定。若非有干泷老祖神威镇压着,恐怕早就散架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派人马争论不休,但均没有一件说服对方的证明,一些低阶弟子开始怒骂争执,其他门派则有人乘机起哄,场面有些失控。
“哼!”
白眉老祖冷哼一声,声音不响,但传到殿内每个人的耳中,立刻感受到其中的威压,心底都忍不住微微胆寒,就此住口不言。
“沈掌座,你爱子新丧,悲痛之心,我能理解,但若只是这些旁敲侧击的证词,恐怕不能说明天辰就是杀害你孩儿的凶手。”白眉声音和缓,冲着沈无量笑道。
“回禀白眉老祖,晚辈既然敢申请开这样的审判会,自然是有确凿证据的。我儿死于一把名剑之手,身死之后,残尸还被剑气斩为两半,而那柄名剑的名字,我也从瑜儿临死前传回的消息中得知,名叫惊鸿剑!而现在,惊鸿剑就在天辰的身上!”沈无量说到最后,猛一个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天辰。
柳白灵听到这里,忽然想起有一把从来没见过的赤红长剑紧跟天辰,薄纱后的玉容忍不住微微一变,看向天辰的神色有些复杂,暗暗想道。
“难道真是天公子杀了沈公子?不可能,天公子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若他真是那种薄情寡义,滥杀无辜之人,我怎会被他所吸引。并且若是如此,我知道天公子那么多秘密,不应该被其杀上千百次了?天辰绝不是那种人,我不可能看错的。”
心中一定,柳白灵双手握拳,目光坚定的看向殿中。
惊鸿剑?!
听到这三个字,天辰脸上没有任何异色,依旧风轻云淡,但其内心却狠狠的咯噔了一下。天辰赶紧神识询问惊鸿剑,惊鸿剑则如同孩子一般,将事情的始末全都告知了天辰。
此刻天辰内心如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
那日沈天瑜被儒袍修士逼问,不得已想说出一切事情,但却被刚刚初生的惊鸿剑误认为他要背叛天辰,于是被其一剑击杀。
虽然天辰当时昏迷不醒,这事也不能怪在他的头上。但此事绝不能透露出去,不光是因为沈天瑜之死,更是因为惊鸿剑本身!
惊鸿剑是什么来头,此刻的天辰也已从它那里知晓。财不露白的道理谁都懂,这等神兵利器若是被人知道了,就连青城剑派长老会都会有人对之窥视,他小小的灵脉修士,如何能保住此剑呢?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被人暗杀。
所以天辰选择闭口不言,将秘密埋在肚子里,生生烂掉,或者等自己足够强大,可以震慑四方宵小,才会将之光明正大的使出。
沈无量见天辰没有反驳的样子,决定抛出自己最后一张底牌。
“早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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