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贵花朵,到了前厅已经不早了。抬头见李焕神色未变,自己又何必担心呢?
夫妻二人缓缓迈进前厅,礼部尚书及夫人端坐在堂前,两侧坐着男男女女年龄不一,是李家的亲戚。
李夫人本就对新妇不是自己挑选的感到不满,今日如此重要的新妇给公婆敬茶竟然来得如此晚,脸早已黑的阴沉,眼见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不过一晚上就拉住那妇人不放,心中怒火更盛。“咳咳······”李大人见夫人脸色不对忙咳了声制止。
听见丈夫对自己发出的警告,李夫人清醒了头脑,也罢,这儿媳妇可惹不起。
这才以一个当家主母的眼光看待孟君心,只见孟君心端着一杯热茶优雅的跪在身前的蒲团上,将热茶捧过头顶,指尖丝毫不动,倒是个识礼数的,“婆婆喝茶。”轻抿了茶水,吩咐君心起身将提前封好的红封递给新妇,仔细观察她的面容,长得眉清目秀,水眸清澈,竟找不出一处魅惑男人的。这样端正清秀的女子倒的确适合作主母,当下成见不是那么深了。
给公公敬茶到没有承受太多打量的压力,礼部尚书乐呵呵的接过茶送上红封。
接下来是李焕引着新妇认亲,无非就是把在堂屋里的亲人介绍一遍,都是些直系亲属会经常见面送礼,至于其他在外地赶不过来的,也是以后见面后再介绍。
孟君心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的,记人不在话下,李焕是李家的嫡长子,更是李家未来的依靠,当然所有人都不敢让李焕的妻子敬茶,认亲很快就过去了。
小夫妻走后,李大人不满的对夫人说:“你啊,又不是不知道咱家那儿媳妇是不能惹的,又何必给她摆脸色看呢。”
李大人很少对发妻发火,本来李夫人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又翻涌上来,“我可是她的婆婆,谁家新入门的媳妇不得在婆婆那里受些规矩,我还不能给她立立规矩了。”
李大人见夫人心情不好,压低声音缓慢解释,“夫人,你听我说。这桩婚事,你即使不满意,这也是圣上赐婚的,圣上是君,我是臣,君的旨意我不能违抗。”
听李大人牵扯到朝堂中事,李夫人是名门出身,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默不出声了。
夫人静下心来,李大人就能侃侃分析这桩婚事了,“暂且不说晋宣对婚事很满意,那孟君心的身家就不得不让咱们点头。她的父亲孟首猛进上升到如今的官位手段狠辣多样,那可是个盲目护短的,京中流传许久的首辅疼妻宠女夫人也应该听说过。”
“再说孟夫人,她是长公主的小姑子,与长公主关系极好,圣上也纵容她的小性子,三日回门孟夫人若是知道刚嫁出去的女儿在婆家过得不如意,发起火来,告到圣上那里去,真够咱李家喝一壶的。”
“那就由着儿媳妇爬到我这婆婆头上来!”
李大人看着发妻一大把年纪了,还因为这件事嘟嘴生闷气,不由乐了,上前搂住发妻,“好了,我看咱儿媳妇不是那不知礼的,她不会平白来惹你的,再说了,不是还有晋宣吗?”说完吻了吻发妻的额。
李夫人自个想通了,还有丈夫温柔对待,心中的火气消失了,只心里想着,以后还是少与儿媳妇见面为妙。
回房后,立即差遣身边的老嬷嬷去告诉少夫人免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孟君心也乐得自在,李焕还以为自己的母亲喜欢君心,不舍她立规矩受苦呢。
三日回门,孟君心端坐在能容四人坐的宽敞马车上,马车上一应俱全,卧榻上铺着三层厚厚的白狐狸毛毯子,极大的缓解马车的震荡,暗格里放着各种零嘴、茶点,都是李焕吩咐下人准备的。纤纤素手挑起素青色车帘,李焕身穿淡青色素袍,腰间束银白色绣云纹腰带,佩戴的玉坠随腿间的动作一晃一晃,长身如玉。
察觉来自马车上的目光,李焕拉住缰绳放慢速度,靠近马车,温润的笑着,“乖,马上就到了。”
首辅府门口站着两排人,君心由琉璃搀扶着下马车,猛扑上去,“爹爹,娘亲······”年近半百的夫妇俩顿时泣不成声,首辅还能绷住脸,孟夫人早就满眼泪花,倒像是她才是回门的那人,吓得君心抽出帕子也顾不上哭了,只给哭成泪人的娘亲擦拭泪水。
毫不容易让孟夫人止住泪,君心转向旁边的一大一小两人,先朝大的开口,“哥”这一声让身为武将不轻易流泪的孟卿怀沾湿眼眶,布满粗茧的大手笨拙的抚摸如玉的小脸,甚至不敢出声,“小妹”
孟君心回应个拥抱,倒是让孟卿怀红了脸,长大后,小妹就再也没有同哥哥做过亲密动作了,让这傻大个羞得俩大手不知道往哪放,终于,紧紧环住腰间的小人感知怀中的温暖。
孟卿铄不满了,姐姐回来后,抱了母亲,抱了哥哥,也喊了父亲,唯有自已备受冷落,冲上前,小小的身躯插进拥抱着的俩人,冷脸说:“姐,你不公平。”
孟君心想着的确冷落这可人儿,看着肥嘟嘟的脸上非要强撑出冷面,心都软了,伸出柔夷,捏捏软软糯糯的小脸,只觉得刚才的伤心减轻了,“姐姐怎么会忘记我的小跟班呢,来,让姐姐好好捏捏你的脸。”
这要搁平时,这小人绝对冷脸拨开孟君心的手,一副老学究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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