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东西补补。妗子给你留最嫩的肉,剩下的都让你舅去换粮食,换点细面,啊。”
袁芃芃真的是觉得很感动:“哪有我一个人吃独食的道理?你们疼我,我就不孝顺你们了?哪有小辈吃肉,让长辈喝汤的道理?”
“这不也是我的一片心吗?”袁芃芃想了想,直接把兔子拎出来,递给陈家的大表哥陈明志,“哥,你把这兔子皮剥了,咱今天吃兔子肉。”
“哎哎,你这孩子。”郝氏忙把兔子夺回来,又塞到背篓里。
“行了,”一直没吭声的陈老爹现在却是发话了,“就吃一顿肉能怎么?这兔子是囡囡拾的,囡囡说怎么弄,就怎么弄。”
陈家本来就觉得袁芃芃大病初愈,是该好好补补的,因此这顿饭一开始就很丰盛,不仅有富强粉做的馒头,还用油炒了鸡蛋,又炖了个老母鸡。陈老娘特特还给袁芃芃留了个荷包蛋。
这下好了,又弄了只兔子,郝氏麻利地剥了兔子皮,速度极快的炖上了兔子肉。为了不让家里的肉味散到外面去,大表哥陈明志很有眼色地带着两个弟弟把家里能关的门窗都关上了。然后守在厨房巴巴的等着吃饭。
等到了开饭的时候,没人谦让,每个人都吃的狼吞虎咽,一点儿汤汁都没剩下。就连之前已经啃了两个馒头和一个鸡腿的袁芃芃,对兔子肉的感观也极好,就着富强粉蒸的馒头吃了整整一个兔子腿。
陈老娘还在袁芃芃的碗底藏了个鸡蛋,袁芃芃把一碗菜汤扒了个底朝天,吃的很满足。
袁芃芃吃完饭,就回自己家了。陈家死活不要她捡的柴,她想了想,陈家这么多劳动力,应该也不缺柴用。现在天气这么冷,她可是要在家睡觉的。
现在家都快被袁家那一起子人搬光了,被子都没了,虽然有武装部送来的那床新被子,但炕还是要烧的。要不,这柴她还是背回去吧?
“囡囡,那背篓怪沉的,让你大表哥背着。”陈老娘拍了自个儿大孙子一后脑勺,“还不去送你妹妹回去!”
陈明志默默地把背篓背在了自己身上,站在门口默默地等着。
袁芃芃看大表哥那个样子,不由得“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大表哥,走!”
陈老娘看着两个小辈的身影渐行渐远,欣慰地笑了:“咱们囡囡也长大了,懂事了,知道给姥娘带好吃的了。”
陈老爹磕了磕自己的大檐帽,说:“她也得懂事了,这路啊,终究是要自己走的。我之前看着她那性子也忒软了点,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我看她也明白点事儿了。这对待那起子人,就不能软。”
陈老娘白了他一眼:“说外孙女呢,提那家人干什么?没得恶心人。”
陈老爹不理老伴的白眼,自顾自地说:“我瞧着那家人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是想着要找补回来的,你也盯着囡囡点别又让人给欺负了。”
“那还用你说,”陈老娘收起了马扎,往屋里走,“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回屋干活!”
陈老爹把大檐帽戴好,慢悠悠地跟在陈老娘身后回屋了。
袁芃芃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陈明志屁股后面,亦步亦趋。陈明志回头看了一眼,看见自家表妹那小模样,忍不住乐了:“你干啥呢?快跟上来啊。”
说着,就伸手牵住了袁芃芃。
袁芃芃愣住了,她的目光顺着自己的手往下看去:一个黑乎乎的大手包着一个黑乎乎的小手。
陈明志的手是典型的农家孩子的手,又大又黑,又粗糙又有厚茧,因为长期的劳作,手还有微微变形的趋势。现在是冬天,又干又冷,手上还裂开了口子,血凝固了,就是黑一道红一道,很不好看。
但袁芃芃觉得莫名感动,她之前是独生子女,没怎么感受过这种被哥哥爱护的感觉,现在觉得,还不赖。
袁芃芃虽然和父亲那边的亲缘不强,但她母亲这边的亲人却都是真心爱护她的,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吧。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袁芃芃,但既然她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对原身好的人,她一定会努力去回报。这样,原身在天上看着,也会安心吧。
陈明志牵了半天没牵动,惊讶地弯下腰向下看去:“嗯?囡囡,怎么啦?”
袁芃芃用力地回握住他,冲他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没咋,咱走吧。”
陈明志紧了紧身上的背篓,牵住表妹的小手,边走边嘀咕:“这些柴还挺沉的,指定是我奶和妈又往里加了,就会使唤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
袁芃芃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边往屋里冲边冲着陈明志喊:“大表哥,你等等我啊!”
陈明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地在院子里等着。
袁芃芃直接上炕,掏出钥匙打开那个大箱子,都没细看,直接从仓库掏出那个军用水壶来,装作是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样子,又把箱子锁好,才拿着水壶从炕上下来。
“大表哥,给!”
陈明志看着袁芃芃手里崭新的军用水壶,眼里的光热切地都能发电了,他哆哆嗦嗦地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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