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芃倒上水:
“你之前给的那些地瓜干,已经够了。”
袁芃芃把纸包放在桌子上,装作不高兴道:“难不成我的命就值20斤地瓜干”
刘靖宇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袁芃芃: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一眼是什么意思我还真就只值20斤地瓜干是吧?
刘靖宇慢慢悠悠地说:“有的人,可能连20斤地瓜干都不值。”
袁芃芃不想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了,拿眼神指了指桌子上的纸包:“你不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吗?”
刘靖宇按捺住自己的一颗蠢蠢欲动的心,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说话。
袁芃芃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小心翼翼地把纸包打开一层,让里面的味道传出来。
刘靖宇眼前一亮:这是肉味!
袁芃芃看了他一眼,反而不着急了:“其实啊,这做烤肉,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好火候。你知道什么时候该用大火,什么时候该用小火吗?”
刘靖宇拼命抑制住自己想去拿那个纸包的手,咽了咽口水,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袁芃芃笑得更灿烂了:“其实我也不知道。”
刘靖宇:……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芃芃把纸包往他那边推了推:“你快把它放起来吧,不然人家该闻见了。”
刘靖宇如梦初醒,对哦,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不好让人家知道他们可以吃肉的:“哦哦。”
刘靖宇把纸包藏严实了才后知后觉:他好像,一开始说不收这东西来着
收都收了,再拿出来好像有点矫情。而且,他和他爸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肉了,他也不舍得拿出来。
刘靖宇有些窘迫地看向袁芃芃:“谢谢。”
袁芃芃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呵呵,不谢。”
刘靖宇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沉默又很尴尬……
“你现在一个人住吗?”
他说完就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他还记恨着之前那事儿吗?
袁芃芃倒是觉得很正常,这事儿搁她,虽然不至于记恨,但肯定是要记一阵子的。
“对啊,一个人住。”袁芃芃把主动权抢了回来,“你跟徐强一般大吗?”
这个问题刘靖宇答得倒是毫无压力:“这倒没有,我小他一岁。他十四了,我过了年才十四。”
袁芃芃想起她和刘靖宇那悬殊的身高,大三岁的话,一头半算正常吗?
刘靖宇看着袁芃芃沉默,他也不找话题聊。气氛一时之间很微妙。
袁芃芃还算比较会看眼色,识趣地提出了告辞:“我家里还有活儿呢,我就不喝水了,先走了。”
刘靖宇也不说什么挽留的话:“哦,那行,你慢走。”
袁芃芃:我咋觉得你巴不得我走呢?
袁芃芃带着一点热脸贴冷屁股的愤懑走了。
刘靖宇待她走了,忙关紧了屋门,小心翼翼地找出刚刚藏起来的那个纸包,陶醉地闻了闻里面的肉味,咧开嘴笑了。
袁芃芃晚上照例去陈家吃饭,她现在对菜饼子之类的东西,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了。
当然,她在陈家吃的很少,基本上就是把肚子填一个底。等她回到家,再开始大吃特吃。
虽然陈家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这年头粮食珍贵,大家都怕下手晚了就没吃的了,所以基本上,吃饭的时候是不说话的。
陈明礼先是风卷残云地把桌子上的东西扫荡了一遍,然后再“呼噜呼噜”地把自己面前的汤喝完,才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说:
“啊,对了!我今天去河边玩,听小袁庄的人说,袁振富耍流氓被逮了!”
一时间,除了埋头痛吃的陈家男人,女人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他身上:“你说什么?”
陈明礼咽了口吐沫,压力有点大:“我说,那个袁振富,耍流氓被逮了!”
“好像是让人家女孩的父亲给碰见了,然后没过一会儿,就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
袁芃芃:公安局现在,应该已经记住小袁庄了吧?事儿这么多!
钱氏第一个兴致勃勃地响应:“这可真是该!让他们家作!那个袁振富之前还把咱芃芃打成那个样子,这不,遭报应了吧?”
陈老娘也是很高兴的,但陈明礼又来了一句:“他们都说,老袁家接二连三地出事儿,是三姑和三姑父变成鬼,来报仇了!”
此话一出,整个饭桌都沉默了。
还是陈老爹说:“瞎说!老领导说了,咱们新中国,不兴封建迷信!”
话是这么说,但就连陈老爹都不由得妄想,说不定,真是女儿来给外孙女报仇了……
今天这顿饭吃的很是压抑,袁芃芃也心情颇为沉重地回到了家,把自己重重地往床上一放。
晋粒在她脑海里戳了戳她:“宿主,你又怎么啦?”
袁芃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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