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地碰到了伤势颇重的右膝盖。
“那怎么办?要不你把裤子脱了?”袁芃芃挠挠头,出馊主意。
刘靖宇慌得急忙护住自己的裤腰带:“不行!”
袁芃芃被他那一副活脱脱良家妇女的样子给逗笑了:“好好好,不脱不脱,看你吓得那样儿。”
“那就只能把这条裤子剪一个洞了,大不了以后再缝回去。”
刘靖宇内心是极其不舍的。这要是他以前,一条裤子嘛,可惜是可惜,但这不是没办法吗?
到了现在,他好好儿的裤子压根儿就没几条了,大部分都有补丁,把他这一条好好儿的裤子给剪了,他是真的舍不得。
袁芃芃对他的“抠门”心知肚明,故意说道:“那咱还是把裤子脱了吧。”
刘靖宇反应激烈:“不行!”
最后还是把裤子给剪了,露出右膝盖来。
这里的伤口是真的挺严重的,破了好大的一个口子,血也流了不少,腿窝那一块儿的布糊到了伤口上,袁芃芃都不敢下手撕下来。
等都处理地差不多了,袁芃芃又偷偷让晋粒给他检查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内伤。
令人庆幸的是,虽然他外伤又多又吓人,但没有伤筋动骨,只是皮外伤。
最近住在刘家父子隔壁的两位先生频繁收到来自京城的信。
王老爷子走路都是带风的,心里的愉悦溢于言表。
徐向军也往乡下跑得勤快起来,各处地为刘家父子活动。
袁芃芃明白,这是要开始平反了。
本来他们就没有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纯粹是被安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就给下放到这里来了。
这些“造反派”、“臭老九”的罪名根本经不起推敲,一旦上面转了风向,下面的人好操作得很。
廖老爷子是难得的技术人员,最先被救走,要去钢厂帮忙炼钢。
走的时候,两位老爷子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激动得不能自已。
“老哥!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王老爷子老泪纵横,哭的涕泗横流。
廖老爷子则是一副快要仰过去的样子:“老弟,你等着,等不远了!”
又转向刘家父子:“我们两个老骨头,多亏了你们照料啊!”
刘峰连连摆手:“瞧老爷子说的话,我们父子俩也没少受你们照顾不是?咱们是互相照料。”
廖老爷子感慨万千:“别的话也不多说了,大家,各自珍重!”
廖老爷子跟刘靖宇关系最近,给他留了不少东西,还有一封信,一向话少的他殷切嘱咐:“你以后要是有机会来京城,就拿着这封信来钢厂找廖爷爷,有什么难处,爷爷能办的,定给你办妥了。”
刘靖宇眼眶发酸:“您不用挂念我,只要您一切都好,就够了。”
又过了两天,小袁庄又来了一辆小汽车,接走了王老爷子。
王老爷子心态豁达,拍了拍袁芃芃的肩:“丫头,好好学习,争取弄一张推荐表,来京城大学,我还能继续教你!”
袁芃芃有考大学的把握,但没有考京城大学的把握,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絮絮叨叨嘱咐了一大堆:“您回去了,一定记得祸从口出,少说话,多做事……”
王老爷子慈爱地看着她:“知道知道,你也是,要好好对自己啊。”
王老爷子坐上了小汽车,绝尘而去。
袁芃芃的眼角有些湿润。
刘靖宇默默地拍了拍她的肩。
袁芃芃转向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其实我就是有点多愁善感,大家都好好的,不就行了吗?”
“你也快走了吧?”
刘靖宇有些不忍,但还是诚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小声地说:“嗯,徐叔已经给我们活动好了,我爸本来就是局里的老资历,一些大案都是我爸破的,局长巴不得我爸回去呢。”
袁芃芃扯了扯他的脸:“好啦,这是好事啊,我以后去县城里上高中,也可以经常去看你啊。不要一副沮丧的样子啊。”
刘靖宇定定地看着她,轻声道:“嗯。”
这间房子的人都走完之后,袁芃芃更是成了不折不扣的“家里蹲”了。除了隔三差五地往陈家跑,如非必要,她连门都不出的。
其实这也跟她刚得到的一个东西有关。
自从上次她从树上掉下来之后,她就一直在有意识地锻炼身体的应激反应,争取让身体在大脑之前对危险的事情做出有效的反应。
为此,她在系统商城又败了几百经验,专门买了一个可以模拟训练的教程,无限期使用,其实还是挺划算的。
就是教的招数有点损,专攻人家的下三路,可能是因为不管男女,下三路都比较脆弱的原因?
袁芃芃从县城花了几块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房子,是一个单间,她没要灶房,对房东说是在学校吃饭,节假日则是回小袁庄住。
高中的生活,不管是什么时候的高中,都很充实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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