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管风行这样骄傲的世家子弟来说,终身残废的下场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
之前,他穿比别人好的,用比别人好的,吃比别人好的,他的一切都是比别人好的,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只能想象一下的奢侈品对于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他拥有优秀的家世,不敢说用不完但是绝对不用担心枯竭的经济来源,俊逸的长相和出类拔萃的学历,他的一切就是这个社会精英的标杆,他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比绝大多数人更加优渥的一生。
但是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残疾,毫无疑问是最大最大的打击。
因为再多的钱,再牛逼的爹妈,再帅气的长相,再高的学历都不可能改变他永远地站不起来了的事实。
这种打击,郑中基尤为清楚。
他看到管风行瞬间好像整个人都傻掉了一样,微微皱眉,郑中基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痛恨也于事无补···”
管风行的眼神忽然看了过来,哪怕是阴沉如郑中基在面对管风行此时此刻的眼神的时候都感觉好像打了一个哆嗦,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充满了仇恨,愤怒,憎恨,还有一种歇斯底里一样的疯狂。
就好像是寒夜森森给鬼盯上了一样,郑中基感觉后背一股子凉气猛地冒了出来。
“沈重山!!!我要你不得好死啊!!!!!”
一声凄厉到了极点的惨叫猛地从病房中炸开。
沈重山的确不得好死,现在他就不得好死了。
“我说你有完没完?明明是你说想吃蟹黄包的,现在我大老远的给你带过来了,你跟我说你不要?”沈重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对许卿说道。
许卿哼了一声撇过头,娇蛮地大声说:“这不是和记源的蟹黄包,不好吃!我要吃和记源的蟹黄包!”
“我说你别作啊,和记源离这里那么远,而且一样的东西,他那居然卖的比别家贵三倍,凭啥?”沈重山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一样是蟹黄包,一样是别人辛辛苦苦从凌晨三点就起来和馅做的,一样的东西为什么他家的就就比别人更值钱?你考虑过这些普通的蟹黄包的感受吗?”
许卿不依道:“我不管,谁不知道你说的天花乱坠的就是不想去买,舍不得那么贵的蟹黄包,小气鬼!”
“···”沈重山一头的黑线,夹着一个蟹黄包说:“你不吃的话我先吃了啊?”
许卿立刻虎视眈眈地瞪了过来,“喂!你真不给我买啊!”
“买啊,不过等我自己吃饱了先。”沈重山乐道。
许卿恼怒地哼了一声,一把冲上来抢走了沈重山的筷子,说:“不行,看你美的,我都没吃到!”
说着,许卿就不情不愿地把蟹黄包吃了进去。
看着许卿咀嚼着,沈重山坐在了床边说:“都是一个病号了还这么傲娇,就没见过你这么能作的。”
“那林墨浓大方啊,你去找她去啊!”许卿不满地说。
沈重山愣了一下,说:“你怎么把话题扯到她身上去了?”
“这两天林墨浓过来,从来不喜欢戴首饰的她天天地把那串珍珠项链挂着,你当我看不出来呢?我问过了,那是你送的?你行啊你,之前还穷巴巴的跟我借工资,拿到了钱转身就给漂亮女孩子买礼物去了是吧!”许卿越说越气,这个混蛋怎么就能这么会拈花惹草呢?在自己面前就小气吧咧恨不得买个早餐带个鸡汤什么的都来报销,转身每次见到林墨浓就恨不得长出一条尾巴摇来晃去的了,跟自己预支工资居然去给林墨浓买礼物,一想到这个许卿就气的不行。
靠!难怪这两天都没给自己好脸色看!想明白了的沈重山干咳一声,尴尬地说:“那里面是有故事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故事?你还和她有故事了啊!?”许卿拔高了声音,那表情越发不满了。
吃过了饭,许卿靠在病床上看着沈重山,忽然说:“我问你个事,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爱过!约!”正埋头和小兔子发短信的某人头也不回地说。
沉默了一会,啪,被一个枕头砸得人仰马翻的沈重山苦笑地看着羞恼的许卿。
“谁要问你那种不正经的问题了!别老拿段子来哄我!”许卿气呼呼地说。
“那你问呗。”沈重山把枕头放在了床上,说。
“我出事的那天晚上,你接到我的电话没有?”许卿问。
沈重山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接到了,喂了几声看你没说话我以为你打错了就挂了。”
“这么说不是你救的我?”许卿眯起眼睛看着沈重山说。
“当然不是了,连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我。”沈重山解释说。
许卿恍然,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可是这两天李天鹰的反应似乎不太对,自己感谢他两次他都慌慌忙忙地转移了话题,加上之前林墨浓的那番话,让许卿总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仔仔细细地看着沈重山,许卿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这么一个好吃懒做又贪生怕死的家伙,怎么可能把自己从那么危险的地方救回来?这完全是不科学的事情嘛。
“想来也不可能是你。”许卿忽然就发起了脾气,她头也不回地丢了车钥匙过来说:“车取回来了,今天墨浓的戏要杀青了,所以来不及去接菜菜,你去接。”
接过了钥匙,沈重山问:“菜菜在哪个学校?”
“复旦第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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