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的,离大年除夕夜只有四天了,来往关内外的商队基本消失了踪迹,刘睿的客栈酒肆这几天就没有商队的人了。
可就是今天,一大早的,很多人竟然冒着风雪,从榆关赶到了这里,这其中,八成以上都是鲜衣怒马的,都是有身份的人。
有的相互熟悉,见面的笑呵呵打着招呼,有的似曾相识的就托朋友介绍,年关了,除了那些被逼债过不去年过的,都有个好心情,也希望自己能有个好心情。
于是,那个粗鄙戌兵刘睿,就成了人们共同寻找乐子的笑料。
那五绝仙子何等身份,才貌双全,因为修炼了媚术而使得人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媚态万芳,可是所有上流公子哥的梦中情人,更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一睹芳颜,不惜丢脸,被五绝仙子杀了个灰头土脸,却依然乐此不疲。
就算是无缘抱得美人归,能近一点看见美人的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可那个粗鄙戌兵,下三滥的货色,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向美人儿挑战,这不是对众多纨绔公子的羞辱吗?
这些人见面就都合计着,如何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一点颜色,叫他在榆关再也没有脸皮走在大街上。
那韩烟自然也来了,带着怒带着喜,怒的是,身为自己的未婚夫,竟然胆大妄为的不顾自己的脸面,去追求韩端,这不是狠狠的扇自己的耳光吗?
这一次,憋足了气来这里准备发难的。
喜的是,自己和刘睿的那个丢脸的婚约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解除了,那刘博文采斐然,前程似锦,那刘睿还剩下什么?别说他那执拗的老爹就要陪着李可举完蛋,就是家里的那良田房产,眼看着也是人家刘博的了,这一次,更要把那个不知知好歹的混账彻底毁了,最少叫他再也没脸在榆关活下去,这样,刘博得到那些东西,就再也没有后患了。
一群人进了酒肆,看见里面竟然干净得很,虽然没有豪奢的装饰摆设,但一些平常的东西随便装点在那里,却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不,一个青年儒生正对着一组根雕组合品味着,嘴里啧啧连声:“这些土里土气的东西,就这么一弄,偏偏焕发出奇特的味道,绝不比那些豪华金贵的东西来的稀奇,更多了几多古朴高雅,能弄出这些东西,有这种创意的人,难道就仅仅是个粗鄙戌兵,冯某倒是和期待这个刘睿今天能给咱们一些精彩。”
就这些破烂树根儿,弄得四不像的,就谈什么高雅?”那榆关镇守杨潇的儿子杨柯大言不惭的指指点点,弄的一些自认为有涵养的公子哥哄笑,那刘博看着不是个事,紧着上来圆场:“其实这些东西还真的不错,却也不是他刘睿的额本事,不过是,呵呵,一个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粗汉,能有这种品味,你们能信吗?”那情景,绝对的当仁不让,人们恍然:这刘博才华不错,能弄出来才能叫人相信,一定了,这些东西一定是刘博弄出来的,那刘睿依仗着是紫薇营刘家的嫡出,下一任家主,就恬不知耻的窃为己有了,这样的人如何配做一家之主,那刘博才有这个资格啊。
这里面自然有刘博的狐朋狗友,趁机编排刘睿,也是为了将来刘博夺走刘睿的家产地位埋下伏笔,人言可畏,人们都这样认为了,到时候,谁还为刘睿抱屈。
“可道兄何必为这些下作东西操心,今天可要看一场好戏哦。”刘博不想在这件事上墨迹,假的就是假的,不免心虚,自然要转移目标。
那冯可道摇摇头:“下作的东西?嘿嘿,冯某大概是出身贫苦,所以对这些东西反而更是看重,比不得昆博兄来的高明啊。”
文人相轻,向来如此,那冯道和刘博的恩师孙琦之间不对付,自然,和刘博说起这话儿,就带着味道了。
“哦哈,可道兄听说和那刘仁恭走的近乎,嘿嘿,这可不是好兆头,谁不知道那刘仁恭和刘睿那执拗父亲一般,都是李可举的心腹铁杆,冯兄这个态度,怕是会引起韩家的忌讳啊,在幽州,冯兄想要站住脚,怕是不能得罪韩家吧。”
文人的厮杀不带血腥,偏偏更有浓浓的血腥味道。
这刘博如今几乎成了榆关韩家的女婿,自认为攀上了高枝儿,说出的话儿就多了几分傲气。
“嘿嘿,这天下大乱的,城头变幻大王旗,谁是谁的心腹,怕是谁也说不清吧,昆博兄还是拭目以待吧,倒是有趣的,听说那刘睿本是榆关韩家的未婚女婿,如今却也挑战仙子,而昆博兄却和那韩烟眉来眼去的好不亲热,这里面的味道好滋味啊。”
这话儿如果说白了,你就配捡人家刘睿不要的剩货,却还自鸣得意。
“你!道不同不足为谋!”刘博弄了个老大没趣,愤愤然离开了冯道。
这冯道虽然还不到三十,更是出身贫寒,却才华横溢,为人灵通,在幽州乃至大唐都有着很高的名声,很多藩镇诸侯都争相要聘请他去做官,绝对的行情不错的人物,刘博也不过名声在平洲不弱,在幽州就排不上号的,和冯道没个比,这里虽然愤愤然,却也不敢过分得罪冯道,只希望,这冯道借光那刘仁恭,卢龙军变故之后,跟着倒霉才好。
可惜,那冯道可是官场的常青树,不倒翁,在五代从头到尾先后做了五国的宰相,这一点,刘博希望冯道看不明白,栽更头,算是打错了算盘。
这时候,忽然喧哗起来了,外面很多人惊奇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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