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的眼皮一直在跳,心头总笼罩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田小倩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关切地道:“你最近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要不我去把湘儿姑娘叫回来,让她给你唱首曲儿?”
秦昊摇摇头,轻轻地叹口气道:“湘儿姑娘的宣传队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这事咱就不麻烦她了,刚才有探子来报,说是独松关燃起三堆火焰,咱们出去看看吧。”
两人刚出得营帐,便见猴子急急匆匆地赶过来,见着秦昊连气都来不及换下,便在那儿汇报道:“公子,大事不好,马扩所率的前军,在阻杀郑魔王时,反被他们包围了。”
“被包围?”
马扩被围,这个消息对秦昊来说绝对算不上好消息,没等猴子细报,当即吩咐身边的小兵去将杨再兴他们请来,这事该如何处理,大家还得商量着办。
听完猴子的汇报,杨再兴首先按捺不住,突地站起身来道:“马兄弟被围,那咱们还等什么?冒雪,你跟小千代的骑兵营留在安吉县城,保护秦昊,其他五营的人跟我走。”
“且慢!”秦昊见杨再兴就要出去,当即制止他道,“刚才听猴子兄弟汇报,郑魔王只是将马扩兄弟围住,双方并没有恶战,这样看来,他们的目标似乎不在马兄。”
杨再兴刚才也是一时情急,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事情的确是这样,“你说得没错,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好像就是要引我们去救援,跟我们在关下决战。”
诸葛羽作为军参谋,这时也插话道:“独松关是天险,他们放着天险不守,却跟咱们在关下决战,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独松关的粮食不多,养不活那么多的兵马。”
“小羽说得没错!”
梁红玉点点头,附和着道:“独松关位处湖州跟杭州之间,原本只有郑魔王的三万人马,所贮存的粮食自然是按这三万人配给的,只是没想到陆行儿会在湖州失守。”
“哎呀,你们也别谈粮食了,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们,这仗该怎么打吧?”冒雪的性格有些急,见诸葛羽和梁红玉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分析,心中便有种毛躁火辣的味道。
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这个道理大家都是知晓的,而且在大家的心中也认同诸葛羽和梁红玉的看法,都认为独松关的粮食支撑不起如此多的队伍,所以要速战速决。
杨再兴见冒雪火急火缭的,平抬右手,示意他稍安匆躁,随后将目光转向秦昊,想听听秦昊的意见。
秦昊点点头,接着刚才的话道:“根据猴子的汇报,现在围住马兄的主要是郑魔王的那一万兵马,加上霍成富的一万,总共两万人。
另外三万人由陆行儿带领,占据着有利地形,守在咱们的必经之路,离我们现在驻扎的安吉县城,大约七八里,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人多欺负人少,逼我们决战。
所以,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说,极不乐观,如果咱们前去救援,那就是往陆行儿布的口袋里钻,如果咱们不去救援,那么他们原本只是围困马兄,则会变成真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咱们跟马扩那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这个难咱们不得不救!”事情的严重性杨再兴当然明白,但马扩却是不得不救的。
秦昊点点头道:“马扩咱们当然要救,我的意思很简单,咱们的人手本来就不多,与其分散在这儿保护我,不如大家一起行动,五指伤人不如一拳出击。
我的意见就是,将军队中所有的马匹都集中起来,交给独孤千代的骑兵营,这支营队由杨兄弟亲自带领,对敌人进行反复冲杀,以冲散对方的队伍为目的。”
独孤千代的这只骑兵营,那是秦昊的宝贝疙瘩,前几次打仗都舍不得用上他们,这次为解马扩之围,他也是豁出去了。
陆行儿所带的起义军,那都是步兵,以骑兵对步兵,从表面来看,具有绝对的优势,但其实不然,如果对方的步兵方阵,能阻止骑兵的快速进攻。
骑兵冲锋一旦慢下来,那马匹反而会成为一种累赘,一个骑在马背上的人,除非是杨再兴这种神级战将,诸如其他的普通骑兵,是没办法躲避从四面八方刺来的长茅的。
所以,秦昊在安排他们作战的时候,目的就非常明确,不靠骑兵来杀伤,只想利用他们快速机动的能力,将对方的阵形冲乱。
陆行儿的三万人马组成六个步兵方阵,每个方队的领队人都是他的得力干将,也是他的生死兄弟,今天这一战,是决死战,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从安吉县城到独松关还有十来里路,当秦昊的三千兵马来到近前时,陆行儿的部队仍旧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儿,而他自己则催马上前,目注秦昊缓缓地道:
“秦公子,眼前的形势相信你也明白,我陆行儿到现在都没有发出攻杀的命令,那是敬重你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所以,只要你放下兵器投诚,我保证圣公不会亏待于你!”
秦昊微微一笑,语带讥讽地道:“投诚方腊?你没跟我开玩笑吧?陆行儿,你难道不知道目前的方腊已经自身难保,你让我投靠他,不如叫我撞墙去死,还来得干脆利落些。”
“谁说圣公自身难保?方七哥虽然在秀州没能战胜童贯,退守杭州,但吕师襄在歙州却打得谭稹闭营不战,而今天,在这独松关下,如果你不投诚,就怪不得陆某心狠手辣了。”
陆行儿跟秦昊虽说是各为其主,但他们有个共同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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