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走了,带着三百骑兵走的。
陆行儿也正如秦昊所料,时常派一些小股部队下来袭扰,但每次下来都被史小龙的神箭营射回去了。
没有大仗可打的日子,并不代表秦昊没有事做,相反,他要做的东西还有很多,甚至比以前更加忙碌。
战争打的是什么?战争不仅仅打的是人数,还有人心,还有人员的训练,部队的后勤,以及武器装备。
现在跟方腊打的是内战,人心是非常重要的,首先在安抚百姓这方面,他就要做到面面俱到,不忧民,只是这个部队最起码的行为准则。
或许是老百姓遭受的兵灾过多,见过的兵匪过多,见秦昊的部队不忧民不说,有时候还会帮老百姓做些事情,遇到一些不平的事,还能帮他们解决。
这样的部队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因此,秦昊仅仅是做到不忧民这一点,便让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感恩戴德起来。
至于其他的,他们没敢做过多的奢望,由于战争,集市萧条,大家都在大量的购买粮食,以至于粮价飞涨,而像布匹之类的,则是物价飞跌。
江南一带,小农经济,几乎家家户户都能纺织,战争带给普通农家的灾难,是致命的,看看家里的米缸,望望纺机上的布匹,不少的老百姓都是欲哭无泪。
针对这种情况,秦昊将陆小青、柳湘儿她们召集到一起,说道:“青青姑娘,从今天开始,你带两队人马随湘儿姑娘下乡,湘儿姑娘负责宣传,你负责收购老百姓家里的剩余之物。
至于粮食,现在的宣州、湖州稳定,张毅可以从这两个地方调集,然后平价卖给老百姓,至于钱,就用家官赐给我们的三十万贯,至于田老爷的那十五万贯,只能事过了再还。”
秦昊说到这儿,又将目光转向田小倩,续道,“湖州有田横山的产业,咱们收购的布匹、丝绸之类的也不好随军携带,你看能不能让他们腾出一个仓库专门存放这些东西?”
“这个没问题,在湖州的时候我就跟他们打过招呼,如果你有需要,可以直接派人去找他们。”田小倩说得很干脆,自打跟随秦昊以来,秦昊的决定就是她的决定。
秦昊点点头道:“过两天,大同他们也应该到了,这件事就交给大同他们去做吧,毕竟,三十万贯说多也不多,咱们不能只花不挣!”
梁红玉明白秦昊的意思,笑笑道:“比起那些在战争中发国难财的奸商,咱们挣的这点,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这个说的倒是实话,秦昊这样的做的目的,挣钱还是次要的,关键还是在抑制物价,毕竟在战乱之地,不少的商贾富户能逃的早就跑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商贩。
这些人看似不起眼,但如果大家都在那儿哄抬物价,其结果是致命的,因此,秦昊这才决定,一边打仗一边做生意,既可以解老百姓之困,又可以扩大自己的实力。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陆小青是管着钱粮的,沉思半晌后说道:“官家赐给咱们的钱总共三十万贯,从宣州到湖州,再到现在的独松关,咱们单是购买的布匹丝绸就超过三万贯。
按照估算,等咱们到了杭州,为了平抑杭州的物价,没有二十万贯是办不到的,除米油之类的东西,其他的如丝绸布匹以及在湖州的笔墨纸砚、茶叶等,都没有脱销。”
“你的意思,咱们手头的钱,等到了杭州就不够花了是吧?”秦昊看着陆小青笑笑道。
陆小青点点头道:“没错,如果咱们买的东西不能尽快脱销,钱财就周转不过来,更何况,等大同他们来到后,还要给他十万贯去租船,如果不动用军资,恐怕……”
后面的话,陆小青没有说完,毕竟从秦昊带兵的第一天起,就反复强调,军资是公款,只能用在士兵们身上,其他任何时候都不能挪用。
而且对军资的管理,秦昊完全是公开透明的,每一个铜板用在什么地方,都有详细的记录记载,并且每个月的月尾还要向部队公开,以示公正公平。
因此,在他的部队,克扣军响之事,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每个士兵每个月该领多少响,不但有明帐,而且按月按时发放。
因此,对秦昊的做法,那士兵是打心眼里的开心,打起仗来也特别的卖力,陆小青知道秦昊的规矩,因此在说到军资问题时,显得特别的小心。
有问题,反应问题,那就是好事,秦昊点点头,微微笑道:“青青姑娘刚才说的问题,也正是我目前考虑的问题,咱们每个月不是都按时发军响吗?
兄弟们都在打仗,他们这几个月的军响都放在身上,保管起来既不方便,打起仗也束手缚脚,因此,我打算在军中存一个钱庄。”
“钱……钱庄?”对秦家的建议大家都感到很错愕,“钱庄?啥是钱庄?”
钱庄是在明朝中期才产生的一种信用机构,是现代银行的雏形,宋朝的人不知道钱庄也不足为怪,当即解释道:
“说得简单点,就是把你们的钱存到我这儿,然后我付利息。等到你们想用的时候,既可以提取一部份,也可以连本带利地一起全提。”
“这个不行,不行,不行……”当秦昊的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在那儿摇头,“把钱存到我们这儿,我们不但要保管,还要付他们的利息,这个咱们不是亏大了?”
“是啊,秦昊,咱们帮他们保管钱,不收他们的保管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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