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平府到梁山,从梁山到东平府,自从秦昊他们来到东平府后,这两个地方之间就不缺热闹。
双方派出的斥候就从来没有断过,当假的秦昊率着假的杨再兴出去的时候,至少有不低于三拔的斥候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宋江。
当宋江派出卢俊义、关胜跟呼延灼去海州抢粮时,也至少有不低于三拔的斥候将这个消息报告给马扩。
秦昊、杨再兴是在傍晚时出的城,是混在一群老百姓当中出城的,经过叶灵山的经心改装后,跟普通的老百姓也没什么两样。
杨再兴的杨家银枪和马扩的沥泉枪,被藏在两截破旧的竹竿里,至于杨再兴那匹白得没有一根杂色的照夜玉狮子,也被叶灵山改装成一匹用来拉破车的病马。
马扩的黄膘马倒是没怎么改造,只要拿两天不清洗,看上去就没那么抢眼,出得城门后,他们也没有直奔梁山,而是走的大名府的方向。
然后再从大名府绕道阳谷县再到的梁山,所以,等他们再次来到梁山脚下的时候,已是三天后了,梁山总共有四家酒店。
东山酒店主要是孙新跟顾大嫂在打理,西山酒店以前是张青跟孙二娘在打理,南山酒店则是朱贵,至于北山酒店则是催命判官李立,活闪婆王定六。
秦昊他们住的正是催命判官李立主事的北山酒店。
这个李立也不是什么好鸟,跟孙二娘朱贵他们一样,以前都是开黑店的,当初宋江发配江州时,途经揭阳岭,就被李立蒙翻,差点要了他的命。
见秦昊他们进来,那店小二便点头哈腰地跑过来,询问是住店还是吃饭,秦昊的神情看上到有些木然,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见店小二问,也是愣了好半晌才说道:
“我们既要住店,也要吃饭,你看我们这么多人,每人来两个馒头,还有一碗白开水,至于住的地方,不用讲究,帮我开个下房,能够挤下这么多人就行了。”
穿越过来的秦昊只是个少年人,他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成,被叶灵山改扮成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模样,看上去就是那种营养不良的病鬼。
再看看其他的人,也都是面黄黄的样子,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带着一股股难闻的酸臭味,更有甚者,那两个赶马车的,竟然坐在马车上捉虱子。
马车上的货物也看了,都是些不值钱的坛坛罐罐,里面装的都是些快要发霉的茶团,马车的角落里,还倦缩着一个客商,把头埋在底里,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
梁山的四家酒店,除孙新开的那家算是比较正规的外,其他的三家,那都是黑店,操的都是自己没上梁山前的老本行。
但他们这些人也有个规矩,那就是对富商富户,不管来多来少,不但越货,还要杀人,但对一些没钱的主,则放他们过去。
对于他们这个规矩,秦昊是知道的,所以,从一开始,便在那儿扮穷,加上他们那一身的穷酸味,倒也没引起那店小二的注意。
反倒是非常不耐烦的要赶他们入客房,免得影响他们正常的生意,对店小二的催促,秦昊也没有争辩,只是唯唯喏喏地让张毅将马上那个快要睡着的冒雪扶起来。
当店小二看清冒雪时,顿被眼前的这个人惊呆了,只见这个人又矮又瘦身上没有八两肉不说,脸上额头嘴辱上到处都是脓疮,他刚才哪里是在睡觉,他明明是在躲人。
“你……你们不能住店!”店小二一看,哪能让这些病夫住进去,这要是传染给其他的人,那还得了?
秦昊面露难色,苦苦地哀求道:“小……小二哥,你……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已经投靠五六家店,都没人肯收留,听说这家店是梁山那个急公好义的及时雨宋江开的……”
那活闪婆王定六在未上梁山之前,是在扬子江边开酒店为生的,只因仰慕梁山这才投靠梁山,本身并无多少恶迹。
此番正在柜台后整理帐目,见秦昊提到及时雨宋江,又见他们一行人实在可怜,没等秦昊的话说完,便对那店小二道:“这客人有难,前来投奔,此般外推岂不坏掉宋江哥哥的名声?”
王定六既然发话,那店小二只能遵从,将他们引至后院的柴房,极不高兴地道:“这儿有间房,你们就将就着住吧,如果要什么吃的,你就到前面去取,别指望我们会送过来。”
说完之后,也没把他们安顿好,就像逃瘟神似的,如兔子一般地逃离了,杨再兴见此,对着他的背影一声冷哼,“这个店小二,如此势利,真是死不足惜。”
势利之人,固然讨人厌,但却不是死罪,秦昊也只是笑笑,没跟他争辩,稍微安顿后,便来到前堂拿走刚才叫的馒头,临走还不忘对那店小二说声谢,显得甚是卑微。
阴暗潮湿的柴房,就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既没人来探望,也没人来过问,秦昊他们也乐得清闲自在。
只是那田小倩,从小就是在金银窝中长大的,此刻让她穿着破旧的衣服,还住在这个发霉的房间里,着实让她感到极不适应,总觉得不舒服。
见杨再兴马扩他们都躺在柴堆里睡觉,那些柴堆不但有些发霉不说,还有些虫子在里面钻来钻去,心里有些发毛,来到秦昊的身边,期期道:“秦昊,他们可以睡,你不能睡!”
“我为何不能睡?”对田小倩这个要求,秦昊感到有些奇怪,眨巴着眼睛,望着田小倩,不解地道。
“你……你得帮我捉虫子!”田小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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