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也有这么个意思在里面,不过更重要的还是”
希北风顿了一下,有些不快地道:“那头钱兽让我想起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简而言之就是我不爽了。”
夜衣楞了一下,失笑道:“好吧,这个理由还不错,那等送他们出去后,咱们再看看要怎么杀个回马枪。”
“嗯,从长计议吧。”希北风道:“到时候该拉队伍拉队伍,该购置钱器也得购置,反正我看那东西活动范围说不好就在外围,即便使用钱器会吸引其他钱兽,但只要速战速决还是有可能在其他钱兽大规模围捕之前解决掉的。”
“有点冒险,不过没有办法。”夜衣道:“就是心理方面恐怕很成问题,若是我们都熬不过去的话?”
“熬不过还能怎么办,撒腿跑路呗,总不至于完全崩溃,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吧?”希北风自信地道。
“确实。”夜衣提了提精神道:“那就先这样,反正最多是狼狈逃窜,也不是第一次逃跑了,我的逃命本领还算可以。”
“在下的逃命本领应该也不差。”希北风自信地笑了笑。
夜间的风很清凉,呼呼地吹着,偶尔也像是呜咽,不过偶尔也有呜咽夹杂其中。
半夜的时候,宁儿低低的啜泣声再次响起,傅轻轻充满了无奈,知道劝说无用,只能轻轻地抱着她,互相依偎着,给她一点支持。
夜衣睡觉并不深,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情况后,也不起身就躺在那儿跟死猫一样,但是要说睡的话也睡不下去,只能纠结地半眯着眼睛,听着微风听着哭声听着四周时不时响起的怪异声响。
希北风不知何时也醒了,与夜衣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半眯着眼睛,最后一直躺到了清晨,才打着哈欠起身。
一夜过后,傅家武馆的人也恢复了许多精神,至少是能勉强笑起来,尽管看着更像是苦笑,不过在听到万承平说提前结束这次的历练后,都不禁发自真心地小小欢呼了一下,随后便是一阵调侃打趣。
“看你昨天,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我我我……”
“你什么你,都最后都直接哭晕了。”
“我那是累的!”
“哈哈哈……”
欢快的笑声响起,众人开始收拾,望着四周密林,心下却是苦涩,幽幽叹了一声。他们也明白了自己不适合这丛林,基本上都决定再不踏入此地,只是想起来之前的宏图壮志,此时不禁觉得惭愧,再一想到回去后的样子,便愈加觉得无颜以对。
“好了,这事情我回去后会跟师父好好说明。”
万承平无奈地道:“也是没有办法,算是我们倒霉了,刚跑出来的牛犊子遇上猛虎,输了正常赢了才是怪异,没有人能嘲笑你们。”
傅轻轻亦是宽慰道:“没错,我跟大师兄都扛不住,更何况你们呢?就算是会被人耻笑,也是我们两个在前头,所以回去后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觉得好像抬不起头的样子,其实没有必要的。一败涂地的历练,也是一种历练。”
万承平点点头道:“你们师姐说的没错,一败涂地的历练也是一种历练,希望你们把这次的失败当做一次考验!”
“是!”众人齐齐应道,心里面也不知不觉中轻松了许多,当然了,惭愧还是继续存在着的,想他们出来的时候放话要屠多少钱兽,结果进来三天就被钱兽给吓退了,说出去也是没脸就对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万承平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或许那头钱兽是他们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高墙,但那一面高墙其实离他们还远着呢,见识过绝望之后,接下来眼前的当下的一些小挫折,对提振起精神的他们来说,应该就不算那么难了。
反而是他跟傅轻轻两个人,抵抗的时候表现虽然最好,但是却清楚意识到了有一面高墙横亘在眼前,更恐怖的是这面高墙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挡在他们眼前。
傅轻轻心里有些沉重,如果说自己的高墙还可以尝试着突破,那么宁儿的高墙她则无能为力。他们十三个人里面,其他人包括她都不算经历过什么大悲大痛,但宁儿则不同,身世十分地凄凉。平时看着喜欢吃、喜欢笑、喜欢说话,但是偶尔也会看到黯然的神情,让人看了十分地心痛,偏偏你走过去,她又露出笑容,好像根本没有那一回事。
只是,昨天的那头钱兽,确确实实地将宁儿心底里的悲伤给引动了出来,这就好比修了又修的堤坝终于完全破损,面对洪水的时候不是破了一个口子,而是全线崩塌。
希北风瞧着那么欢快的一个小姑娘,一夜之间变得跟行尸走肉一样,心里也是有些不太舒服,转头便看向夜衣道:“要不你给人家小姑娘个拥抱?”
“想什么呢?”夜衣满头的黑线。
“怜香惜玉懂不懂?”希北风无语道。
“不太懂。”夜衣坦诚道。
“所以,学啊!”希北风挤眉弄眼道:“其实我发觉宁儿这小姑娘挺适合你的,人家看你的时候眼睛都是放着光。虽然你这人话不多,显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冷清,但是应该不会讨厌身边多个叽叽喳喳的人吧。”
“咳咳。”
夜衣没好气地咳了两声,示意他赶紧看了看周围。
希北风楞了一下,发现话好像说得有点大声了,傅家武馆的牲口们都望了过来,隐约显露出一点点的敌意。这个他当然是不太在意的,连忙看了下宁儿,发现没有什么反应才松了口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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