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恐怕这徐伴娘与沈松的命便也到今日为止了。
箱子一点点的沉下去,渗进来的水很快就溢满了箱子,水充进我的耳朵,我的鼻子,胸口灼热的痛,身子抽搐的厉害。这种感觉像是两块大石头,一块放在你的脑袋上,一块放在你的胸口,胸口里又烧了一团火,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我有些想哭,但是没哭出来,但是失去意识之前脑中出现的是楚留香那张多情的脸与无情的背影。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很快就失去了意识,你看,我死了,而且死的很窝囊。
但是随即而来的愤怒,让我下一秒就要爆炸掉,沸水里的心脏,蹦蹦的跳。
带着浓烈的杀气,跃上甲板。
笑看着此刻如见了鬼的俩人。
我收敛了我的愤怒,放柔了声音,颇有情调的吟了那句——“半老徐娘风韵香,二两沈松徐娘郎。”说着,啧啧了两声,像是称赞,但是更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两位的易容真不错,瞧瞧现在,哪还有一丝一毫的老态,尤其是半娘,你这风姿,哪里像个四十岁的女人?”
“你!闭嘴!”都说女人的雷点是年龄,这话真不假,古今无异议。她涨红的脸像是天边的晚霞,可惜现在还是清晨,那就只能说是回光返照的血色了。
“哼,有点意思。”沈松七尺有余,眉目端庄,不怒自威。见到他的模样,我倒是有些好奇的问:“半娘啊半娘,这沈松长相如此平凡,莫不是榻上的功夫要好于一般的男人?要不然你这姿色怎会委身于他?”
话音一落,俩人齐齐变色,杀意浓的似乎可以杀掉十头牛,可是如今的我可不会任他们宰割,刚刚肯任他们宰割不过是想看看他们耍的什么把戏,再者,死的是我的分-身,我除了感同身受,性命却无忧。
“你恬不知耻!闭嘴!”说着,徐伴娘长袖一甩,冲我袭来,我屏息抬手在空中画了结界,任凭徐半娘怎么冲,怎么甩,就是进不来,我嬉皮笑脸的看着她,又看了看面色凝重的沈松,突然觉得好生无趣,阴沉下脸说:“我从未得罪过你们,你们却来杀我,是不是忒不道义?”
徐半娘哼了一声:“如果你要杀便杀,莫要多废话。”
我哟了一声:“倒是一心求死?”我恍然的点点头:“杀你确实是要杀的,但是不是现在,让我想一想,我该怎么杀你?”
沈松终于听不下去了,他面色阴沉的好像一只毒蝎子,冷冷道:“想要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妖女!”
我听到最后那俩字,就如同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我诧异道:“我没听错吧?你说我妖女?”
说着,拍了拍手便是称赞:“真敢说,真是不怕死,你长相平平,倒是让我生不出怜惜,那么便先从你这下手吧。”说着我扬手幻出两把虚空的巨刀,指尖一指,那刀便飞向那身如孤松的沈松。
亲眼看他的身子是如何被那两把巨刀砍的遍体鳞伤。
他就算武功再好,比起这巨刀无疑是蚂蚁打大象,自讨苦吃。
“你这人,傲的太不是时候。”说着目光移向半娘,笑吟吟的说:“半娘,害我的也有你,要不要同他共赴黄泉?”
徐半娘闻言,牙齿都打颤,很好的诠释了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颤抖着身子说:“姑娘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我咧嘴一笑:“那你跪下来求我。”
话音未落,她就扑通一声,头磕在船板上,响亮极了。很快就破了一层的血色。
我见血就想到了刚刚死去的分身,心中难过,连忙不耐烦的出声制止:“好了好了,别让我在看到你磕头,再磕我就杀了你。”
徐半娘真是怕死,这句话我说出来,她立刻就不磕了,
“你与他那么恩爱,当真不同他死。”这女人心狠起来,当真是无人能及。
“不过是逢场作戏,姑娘就饶了我,我愿意做牛做马的伺候姑娘。”
那沈松本是还有一口气的,但是听到了徐半娘的话,那最后一口气就硬生生被她抽去了。
“你看,他死了。”我吹了吹指甲,收了结界,仿佛刚刚死的是一只蚂蚁。
徐半娘还是有泪的,只在眼眶里转,不知道是吓得还是为沈松伤心的泪光。
“你放心,我不杀你,我只要你告诉我,幻音楼为何要杀我?”
徐半娘结结巴巴的说:“只是听闻……听闻,曲南雅洲被人、被、被人放火烧了透。”
就像是晴天霹雳,我握紧双拳,厉声追问:“是何人?那州里的人呢?!”
徐半娘似乎怕极了我迁怒于她,竟也哭了起来,说:“我不知,只是听说、听说里面的人……”
“快说!”我大声呵斥,将她惊的一个哆嗦。
“听说里面的人被人下了毒,都、都……”看到她欲言又止不忍言说的样子,我便什么都懂了。
无力的摆摆手,说:“你开船,送我回曲南。”
手覆在脸上,一片湿濡。
曲南……雅州竟落得如此下场吗?
究竟是谁如此歹毒!恨意浓的像是掺进了水里的黄沙,怕是再也除不掉了。
不论是谁,我都要他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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