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呵呵,算了吧。你放心,这些钱都是干净的。走,再去美容院做个头,我
们就去吃饭。”
戴着墨镜的倪美云现在走在富源的大街上估计都没人可以认出她来,带着打
扮洋气十足的倪美云一起拦辆出租车来到了码头。倪美云看见码头上一个男人特
别眼熟,心虚地拉了拉方致远,“那个人就是当初威胁过我的”两人避开那个男
人,来到一艘停的比较偏僻的空船上。“船家!”“来了来了。”一脸憨厚的中
年男子赤脚从船底跑上来。“先生有什么事?”“我想拉趟货去富源,要多少钱
一吨啊?”“对不起先生,你要带货去富源请去找那几只船。”“哎,你这人奇
怪了,哪有不谈价推生意的”“别发火啊,先生有所不知。那几只船不装满货,
打死我也不敢装你的货去富源”“为什么啊?”“唉,你恐怕是外地人吧。”
“恩”“那就难怪了!所有去富源的货必须先让那几只写着红字的先装,他
们装满了才能轮到我们。再说了,他们去富源的运费比我们要便宜几毛钱一吨呢?”
“这又是为什么?” “管理所收取的河道管理费,一吨他们比我们便宜几毛钱。
所以他们的运费也便宜啊” “不是说工商税务水利几个部门联合收费规定是三
毛钱一吨么?” “那是甲鱼的屁股-假规定。这些钱全部被码头的谢老四代收
的,他收的可是六毛一吨。不交他不让你卸货,谁敢不听他的?”“那你们的船
就这样白白的停着?”“以前路没修的时候码头生意好,他们忙不过来,我们也
能跟着混点活干,现在听说公路要修通了,生意陡然差了许多,这不,我这船都
停两天了。”
码头上的那个男人看方致远两人在船上谈话,慢慢晃了过来,船老大带着笑
迎了上去。“致远,他过来了”“没事,穿着衣服我都认不出你,谁还能认出你
来?”方致远冷眼打量着这个男子,年龄应该在三十多岁,瘦瘦的脸上有着一道
深深的刀疤,颈脖上带着一条粗粗的金项链,卷起袖子露出膀子上纹着的青龙,
手腕上也带着和脖子上差不多粗的金手链,典型的黑社会人物造型。
“这位朋友想拉什么货去富源啊?”“啊,我想在富源开个建材店,卖些地
板砖油漆什么的。想打听打听水路运费价格。看看到底是从公路走还是水路划算。”
“哦,你的货怕是不能从公路走吧,到了富源还不都颠坏了?要从水路走运费差
不多的。不过这条船你们用价格就高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哈哈。我
们是公家的船运费便宜”“我还是想等等公路通了从旱路走”“那你就慢慢等吧,
估计一年半载可通不了”男人冷笑着离开了。
“船家,这个人是谁啊?”“他是谢老四的哥哥谢老三,专门负责管理水路
货运的。”“说他们的船是公家的,我看他怎么象是黑社会?”“唉,谢家以前
在富源是开旅社的,老板娘是现在书记冯德远的姘头,据说老三老四都是冯德远
的私生子。这弟兄两个可是富源的一霸,谢老三平时很少来这里,今天不知道是
什么风把他吹来了。先生,你还是赶紧走吧。万一惹他火了,不仅你要倒霉,连
我都麻烦。”
“好,谢谢了。”方致远带着倪美云赶紧离开码头,赶去地委行署。
“马书记。你好!这是杜少海的妻子倪美云。”“久闻大名,倪美云同志,
来,坐下吧。致远啊,接到你的电话,我让人赶紧去了医院蹲守,果然不出你所
料,这是医院报告的复印件。”方致远拿过来仔细看着。“致远啊,下一步你打
算怎么办?你可要加快进度啊,不瞒你说啊,现在富源写你的人民来信都快有一
尺厚了。毕竟冯德远在地区的人脉也很火,我不能老是压着不查,一旦去查肯定
会影响你的工作”“恩,对了马书记,这事我打算……”
二十一
离开行署,倪美云看开车的方向不对,诧异地望着掏出电话的方致远,“晚上我赶回去,估计要迟一点。” “那我等你一起吃饭,开车慢点” 挂了电话方致远歉意地对着倪美云笑了笑,“回省城一趟,带你去见下方书记。顺便回家办些私事” “哦.........接电话的是你爱人?” “恩。” “看来她很爱你啊”“....是啊” “她应该很漂亮吧” “还行。不过没你漂亮” 眼角余光见身边的女人脸色有些变化,方致远哄起她来。
女人心事最难琢磨,倪美云这时到底想些什么?方致远这个玲珑剔透的人精也泛起捣鼓来,必须把这个关系理顺,让自己这个馋猫既吃了鱼又不沾上腥味。“她啊,比我大几岁。不是很漂亮,但很爱我。为了我连副厅的职务都放弃了。” “那你还干对不起她的事?” 女人幽幽地说。
“这个么..怎么说呢?如果你把我看成是那种用权力换取你身体的人,我也没办法。其实没见到你的时候,就准备帮你沉冤昭雪,但见了你之后,的确无法控制住自己。因为你太美了!美云,你就象天边美丽的云彩,我知道永远不会属于我,但只要停留在视线的每一刻,我都会时时凝望着直到你飘向远方。如果觉得和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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