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懊恼,觉得自己没能独自把事解决好。
可是毕竟陆怀川和温月安不是同一种人。从前陆早秋在温月安院前拉一曲《沉思》,温月安知晓陆早秋对钟关白的心意,便将陆早秋当自家晚辈对待;而钟关白今天就是弹死在钢琴前,陆怀川也不知会不会有所触动。
这一点陆早秋明白,钟关白即便懊恼,倒也是明白的。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自责的话,即便钟关白知道陆早秋因为自己才如此狼狈,陆早秋也知道钟关白是为了自己才被父亲如此对待。
大概是因为这一年过得艰难,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改变,他们有了一种比从前更深的默契,钟关白觉得那应该是一种绝对的信任,那种信任使他们不再为对方的付出心怀愧疚。
愧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应该心怀一点别的。
比如爱。
如果已经有的话,那么还可以再多一些。
因为要从通风管道进来,两人的外套都被陆早秋留在了外面,四周温度很低,有再多话都可以到暖和的地方再说,陆早秋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握住钟关白发凉的双手,说:“跟我出去。”
钟关白看着天花板上那个洞,犹豫着是不是要多搬几张椅子:“……怎么出去?”
“你听,有人。”陆早秋看向大门,“我进来之前打了电话叫人来开锁,应该到了。”
钟关白:“那你还自己——”
“我说了,”陆早秋牵着钟关白的手往门口走,“我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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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门打开的时候,站在外面的并不是陆早秋叫来开锁的人,而是陆怀川身边的一位助理,助理身后还有几个保镖。
助理见到陆早秋也在里面的时候暗惊了一下,心道自家老板所料不错。他来之前,陆怀川只是看了一眼墙边的立钟,便说:“早秋该回来了,你去把人接回来。”
片刻后,助理掩藏了心思,有礼地招呼道:“小陆先生。”
陆早秋并未应答,拿起放在一边的外套为钟关白披上,自己的外套拿在手里都没穿,就说:“走吧。”
“钟先生。”助理察言观色,赶紧又跟钟关白招呼了一声,才解释道,“陆先生一得知这里出了事就让我过来了,现在外面的情况有些复杂,出入都不方便,我送两位回去吧,车就在楼下。”
陆早秋看了助理一眼:“回去?”
助理道:“是,您也有好多年没有回家了,陆先生吩咐我接您回去。”
陆早秋淡淡道:“我刚从家里过来。”
助理一滞,陆早秋扫了一眼助理身后的保镖,这些保镖来意明显,可此时谁也没敢有什么动作。
“阿白。”陆早秋准备走。
助理说:“您要是不回去,我们没法跟陆先生交代。”在他和这些保镖看来,陆早秋的脾气和陆怀川几乎不相上下,他们不敢对陆早秋做什么,却也不敢让陆早秋就这么走了。
“早秋。”钟关白喊,同时握住陆早秋的手,看着后者的眼睛,低声说,“如果我说,我想和你一起去你以前的家看一看,你愿意吗?”
陆早秋没说话,钟关白又走近一步,挨在陆早秋胸前,说:“当然,你要是不想,我们就不去。”
如果他们今天不去,钟关白也会自己去见陆怀川,可能仍然会碰壁,但是他肯定还是会一遍一遍地去碰,直到把那座墙壁碰出一点缝隙来。
毫无疑问。
陆早秋沉默地看了一会儿钟关白,眼睫垂下来:“好,去。”
助理没想到这么多年陆早秋第一次回家竟然是被钟关白说服的,不由对钟关白另眼相看,毕竟所有人都知道陆早秋不好说服,而且要是寻常人受了之前陆怀川那般对待,恐怕也做不出这么一番事来。
一行人分上了两辆车,车驶离的时候钟关白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建筑,靠到陆早秋肩头,说:“你家,是不是跟这里差不多?”
陆早秋闭了闭眼:“不是。”
钟关白听出那声音里的疲惫,于是坐直了,把陆早秋的头放到自己肩上。
陆早秋一路都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车开出市区,远处隐隐有波光,再开一段,便能看清楚那是一小片湖泊,湖边停了小舟,还有两只交颈的天鹅。经过最外围的门口,一个站岗的保镖向车内行礼致意,随后车一路环湖而行,驶及数栋有一半都嵌在湖水中的房子时,车速减慢了。
这些房子里住的,都是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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