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搀扶着祖奶奶越过众人,直接坐到了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嘴角带着笑容,就像专门来管这一趟闲事一般。
“祖奶奶,”他的音调微高,询问道:“往常府上没有大事都不来这蝠厅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孟夫人不知楚玄和刘归凡的关系,只当九皇子是无意间撞见这桩丑事,还想着有九皇子坐镇,刘归凡更是有口难辩,不等祖奶奶和楚元思开口,就连忙跪在了地上,声音瞬间带了哭腔,吼道:“还请九皇子给我们家容儿做主啊”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九皇子来的时候,楚元思让众人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是不想让楚玄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岂料向来顾及王府声誉的孟洁,竟然会主动提及此事,还声称要让九皇子做主。
楚元思的面色一沉:孟洁这是什么意思?是认为本王徇私枉法,不会替她女儿做主吗?
他顿时有些不高兴,大跨步一走,就站在了孟洁的面前,庞大的身躯将孟夫人整个人都挡在了身后,紧接着抱拳说道:“这都是家事,就不劳九皇子费心了。”
孟洁的脸有些狰狞,看九皇子短时间根本不会走,要是等到那个时候再审刘归凡,她手上的守宫砂就瞒不住,要显现出来。
不行,这件事要立刻解决!
孟洁顾不上得罪楚元思,跪着就挪到了九皇子的面前,绘声绘色的将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更是添油加醋的说自己的女儿被人陷害遭受这种是多么的可怜,种种话说出来,无疑就是要让楚玄心生同情,就地处置了刘归凡才好。
只可惜,孟洁忘记了,害人之前,总归是要知己知彼的。
她说了这么一堆,楚玄根本没有搭理,而是坐在了祖奶奶的身边,身子微微的侧过去,询问道:“祖奶奶,是这样吗?”
这两人明显是统一了战线,祖奶奶将拐杖交给下人,这才慢慢悠悠的答道:“楚容在京城中的传言是真的,只是这个事儿吧,还在调查,孰是孰非并不能确定。我老了,审不动了,不妨就请九皇子您,替我这个老太婆审审,怎么样?”
一直在审案的明明是恭亲王楚元思,就这么两句话,便被祖奶奶将主审权交到了九皇子的手中,在场的人,还没有一个敢说“不”字。
既然要审案,自然是又要从车夫审起。
才刚刚被带离的车夫再次被带到了蝠厅之中,此时的他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的理直气壮了。
坐在主位上的可是堂堂的九皇子,整个楚国的人都知道,对皇子稍有不恭敬,可能就会为自己带来株连九族的灾难。车夫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草、草民见过九皇子千岁。”
“起来吧。”楚玄询问道:“既然你已经承认是你锯断的马车车轴,那你就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还要说情况?孟夫人可没有交代这些啊;;
车夫更加的慌乱,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瞥向孟洁,想要得到她的提点,而车夫的嘴巴里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甚至连锯断车抽的时间都未曾交代。
“记不清了?一件这么大的事情,你就一句记不清了便想将我们打发吗?!”楚玄猛地一拍桌子,刚刚端上来的茶水被震的滚到地上,应声而碎,“好,既然你别的东西记不清楚,那你是在什么时辰,在什么地方,用什么东西锯断车轴的,这总能说清楚了吧?”
“草民;;”车夫跪在地上,见孟夫人一直都不开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低着头,胡诌了两句,“草民就记得是晚上,我拿着锯子去车棚,将大小姐的马车给锯断的。”
“你确定是大小姐的马车?”
车夫根本就没有做过,哪里能说清楚,但是他知道是大小姐的马车车轴断了,导致落水,那么咬死锯断的是大小姐马车车轴,这总不会错的,便死命的点头,道:“是,草民在王府这么多年,可以肯定锯断的就是大小姐的马车!”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楚玄的嘴角一撇,眼神看向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楚容,笑着问道:“我听说,刚刚你指认二小姐换了你的马车,可有此事?”
楚容指认刘归凡的时候,九皇子并没有看到。而且,并没有下人向九皇子禀明之前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指认之事的?
楚元思顿时觉得有些奇怪,在结合九皇子出现的契机,还有不通报就往内闯的动作,不禁有个猜想,该不会,他是特意来为刘归凡洗脱罪名的?
楚元思不解的眼神落在了楚玄和刘归凡的身上,这两人好像一直都没有交流,九皇子的眼神也不曾停留在刘归凡的身上,若他真的是为了刘归凡而来,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莫不是,他们还有什么别的联系?
一连好几个问题出现在恭亲王的脑海里,他短时间想不明白,这边,楚玄的咄咄逼人,已经让孟洁母女说不出话来。
“孟夫人,既然您说是刘小姐陷害您的女儿,那有些问题,就需要您来解答一下了。”楚玄的眼神凌厉,直击人的内心深处,“车夫说锯断的是大小姐的马车,而大小姐又说她的马车被人给换了,您倒是说说,若这事儿真的是二小姐做的,那您说说,她做这些又为了什么?”
“先让车夫将大小姐的车轴锯断,然后将两辆马车给换了,大小姐的车变成了二小姐的,紧接着,再自己坐上断了车轴的马车;;咦?”楚玄疑惑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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