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低声安抚:“没事,没伤到骨头。”随后在看到赶到的小一之后, 岐把小六交给小一去上药。
旁边的罕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胳膊,看着那个领头的人对他说道:“来者不善, 冲着原非的。”啧,一个两个看见原非就走不动路,这个人,表面看着比起岐无害多了,不过, 这就像丛林里善于伪装的猎物一样,越会伪装的越是凶猛的猎物, 罕对他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刚刚这还是企图略夺他们部落的人。
“你说话啊, 这么一个, ”罕见岐不说话, 抬手擦去伤口上的血痂,用小一给的药草粗鲁的嚼几下敷在自己伤口上,他想了想能形容原非的词语,说道:“这么一个你还没沾上手的,要是被人抢了去,你就——”等了这么多年不是白等了?亏不亏。
“谁敢!”岐低沉骇人的脸上透着战意,他打断了罕的话,让罕忽的顿住。
“原非是我的人。”岐宣布一声,大步朝原非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罕:我知道他是你的人,你瞪着我,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是要干什么!
原非把脚从黢的脖颈骨上移开,在他脚底的黢撑着胳膊费力的想要爬起,他发抖的吐出几个字,带着服软的意味:“原非,你说了要放了我们的,你,怎么能这样,怎么,怎么能……”他手臂腿上的数道伤口在刚刚被水浸泡之后呈现出皮肉肿胀,外翻的情况,他显然已经痛到了麻木,此刻他带着水迹的发丝凌乱不堪,就像一个从湖底爬出的来的怪物。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放了你们。”原非淡淡道,他扫了黢一眼,觉得黢这样了还不死,真是让他有些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藤蔓会独独放过他,不过放不放过都不重要了,那就只能他来动手了。
“原非,你欢迎吗?”一直得不到答案的领头的人,忽的走到原非的面前,两人靠得及近,原非挑了眉梢,微抬起下巴,正好把他的整张脸映入瞳孔中。
在一群原始人中这人长得相对比较清秀,不过这个人的眼睛,原非能感觉出在一片宁静之下的隐藏的东西,不似岐身上坦坦荡荡的气势,反而透着一股阴沉,让他不舒服。
“啪”的一声,领头人左侧的肩甲骨忽被一只满是血污的大手扣住,他肩背的肌肉瞬间绷紧,眼眸一斜,余光看清站在他背后的岐,勾起了嘴角,抬手抓住放在他肩甲骨上的大手,转身暗自用力,两人一时面对面,手掌扣紧,胳膊相搏,手臂肌肉扎结壮硕,一根根青筋从肌肉上凸显出来,像是两头为了求偶争抢搏斗的雄狮,要把对方撕咬殆尽一般。
这边原非拔出腰后的骨刀,他漫不经心的握在手上,好像在他周围相互较劲的两个雄性不存在一般,他一步一步走向黢。
黢在地上蠕动着身子,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脸的惊恐,摇了摇头,瞳孔中都是原非骨刀锋利的刀刃光泽:“不要,不要不要杀我……你是父神的使者,原非,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做什么,我以部落的名义起誓!我会臣服你,尊敬你。”在这个时候死亡的惧意弥漫着他整个身体,让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原非真的想杀他!
“你的誓言在我这里没有丝毫价值。”原非蹲下身,如果可以他并不想杀人,但留着黢,是非常不明智的决定,因为他无时无刻想危害自己包括自己周围的人,只有让他彻底消失才能拔除这个隐患,至于黢所保证的,原非是完全不相信的。
一个性格偏激有问题的人发出的誓言,究其根本,就是个空话而已。
“我动作很快,不会让你有任何的不适,这也算我对你最后的一丝怜悯。”原非抬手扣紧黢的腿,一点点把人拉近,他抓住黢的头,让挣扎的黢根本无法逃脱。
原非毫无波澜的看着他瞪大愤恨又惊恐泛着血丝的眼睛,瞬间骨刀一动“噗嗤”一声,手起刀落,刀刃准确划向致命的脖颈动脉处,一刀毙命。
所有人顿时都惊骇住,就连在搏斗的岐和领头的人都愣住,他们齐齐的看向原非。
黢还只喊出个“你”就没了声音,他脖颈上的大动脉大股大股的留下一大片红色温热的血,他瞪大着眼珠,身子无意识的还抖动了几下,半响,才彻底没了生息。
原非从头到尾黝黑的眼珠没有任何波澜,他冷漠的收回骨刀,抬手把已经没了气息的黢瞪大的眼珠合上,随即把尸体放到了地上,他站起了起来,刀刃上挂着血迹的骨刀抛起被抓住,血迹被原非用指头一擦,利落的插回腰后。
他扫了一眼领头的人:“你想加入炎夷部落,允不允许,要让我们的族长决定,我无权过问。”他微微抬起下巴,淡漠的脸上轮廓分明,透着丝丝的冷意:“但就我个人而言,我是十分不欢迎的。”最后几个字原非说的一字一顿,说罢就擦过岐的身侧,走到边上把小一腿上的小六抱起,走回了炎夷部落,以猛犸和冬乌为首的雌性们,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带着敬畏纷纷跟了上去。
“我叫摩桑,希望你能记住这个名字。”领头的人朝原非所走的方向吼了一句,随即他示意部落的人都撤退,临走的时候,扫了一眼地上黢的尸体,神情意味不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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