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有第二个上前挑战他。
岐光/裸的上半身都是血,脸色呈现出一种失血的状态,看得原地脚底冒出一阵凉意。
那么多的血——
“好,我知道了。”人群中的原非背脊习惯性的挺直,他沉静的眼眸乍一看完全没有任何异色,他拨开猛犸的手,躬身把怀里的草篓放到地上,然后一步一步的朝岐走过去,一步步,落叶发出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声音。
在离岐一步的距离,原非停了下来,他微转头,看向岐对面的正要与之搏斗的人,锋利的眼珠里幽深一片,过于沉静得意味不明。
只是扫了一眼,原非就收回了视线,他看着血肉模糊的岐,抬起手指,在他额头上的伤口处碰了碰,血腥味似乎直闯他的胸腔。
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但原非只是做了这个动作,就把手收了回来,随即错开岐的身子而过,手臂一撑,跃上了场上的大岩石上:“谁是最强的雄性战士,我来见证。”声音不疾不徐,仿佛高高在上一般俯视着所有人。
眼眶发红的岐露出笑来,他深吸了口气,胸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但却刺激他的血液里的亢奋的似乎要燃烧起来。
“来吧。”低哑的两个字,意味着新一轮的搏斗开始。
鲜血四溅,落叶被掀起荡开,枯枝断裂,骨骼碰撞断裂的声音响彻在整个部落,不同的是没有人像刚刚一样发出欢呼呼叫,大家都异常的安静。
平时吊儿郎当的罕站在边上,他抚摸着下巴,半响,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我就说,即使原非回来了,这场战斗也不会就此终止。”原非是怎么一个人,他虽然不清楚,但他清楚岐的性格,没有任何一个雄性战士愿意躲在雌性的身后。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一起,异常的安静,高高的大岩石上盘腿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雌性,他双手放在腿上,十指虚虚的交叉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的凸起,神情平静至极,在高大的树叶摇曳的阴影下,突兀的有着莫名的怪异感。
搏斗对战一直在进行,原非从头到尾都在凝神的看着,呼吸沉稳,即使在岐被掀翻,鲜红的血飞溅出,他连吭都没吭一声。
“原非……你帮帮族长,这些挑战不公平。”大岩石下,木榉扬起一张小脸,嘴唇都有点苍白,他放在岩石上的手指抓紧,担心的看了场上的人一眼,随即转头看原非:“他已经没有停下来打了快三天了,他会死的!原非……父神的使者,你帮帮他,就算不帮,这是不公平的,你有权利阻止。”他可怜兮兮的哀求,眼眶里似乎充盈着泪花。
“啪”的一声,伴随着场中央,岐的手臂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被拧住,肌肉被撕扯破开的声音,似乎打到了木榉的心上,让他身子猛的跟着哆嗦了一下。
原非的眼眸闪了一下,他用指关节揉了揉眉心,抬起的手指在光在的照射下略显晶莹剔透:“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这些?和你没关系。”回答得不热络也不冷淡,就只是简单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木榉瞬间瞪大了眼珠,他沉默半响:“我只是——”
“他是一个雄性战士,有他自己的自尊和骄傲,你让我去阻止是在侮辱他,滚。”原非眼角微斜,带着蔑视的意味扫了一眼木榉,里面蕴含的东西让木榉心虚,迫使得他慌忙的低下头跑开了。
天色在不知不觉的变黑,当最后一个挑战了的人被岐打翻在地,死死的压制在地上的时候,周围安静得似乎呼吸声都能听见。
从原非的角度看去,甚至能看到岐手背的皮肉已经被磨开,露出森森的白骨。
——挑战结束了,没有任何一个人再向前,岐粗喘着气,他膝盖半跪在地上,被血覆满的肌肉上散散发着野兽的气息,这样的气势让他站了起来,伫立在血红成一片的落叶中。
真正的强者,散发着让人恐惧的力量,也同时让他们敬佩。
他们对岐有了不一样的认识,他的力量、图腾都是蛮荒中佼佼者,他们认输,岐足够做炎夷部落的族长。
“吼吼吼——岐!岐!”寂静的人群中猛的爆发出激烈的吼叫,他们为最后的胜利者欢呼。
枯坐在大岩石上的原非此刻终于动了,他跳了下去,不知是不是一个姿势坐久了,原非在脚踩到地上的时候,麻木的脚底没有任何的触感,他一步一步走到浑身都是血的人面前,漆黑的眼珠看着岐。
岐眼眶里的眼珠都冒出血光,浓黑的眉染着凝固的血色,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看着触目惊心。
他看着原非漂亮湿润的眼珠,声音磨砺又粗糙:“原非。”
“恩,我看到了。”
伴随着原非最后一个字落地,岐站得高大健壮的身躯,迅速疲软,“啪”的倒在了原非的身上,他埋进了原非的单薄的肩窝,绷紧战斗过后的全身肌肉都放松了下去。
原非呼了口气,他单薄纤细的身躯就这样直挺挺的承受着岐整个身躯的力量,完全没有被压弯,撑的稳稳妥妥的,他环住岐的肩膀,连自己也未曾注意到,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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